甲板上，女灶神遗憾地看着“特殊病人”离开，脑海中还回想着，漆黑滑韧的皮肤，整齐排列的巨齿，以及有力庞大的鳍尾......
    “唉，算了，一会再说吧，我还没检查有没有营养不良呢。”女灶神点点下巴，想到小虎鲸比正常鲸要圆润一些的体型，放心地点点头。
    “应该不会，反而伙食有些太好了。这么大的身躯，却还是个小孩，嗯，比企业可爱听话多了。不过既然这样，就算是虎鲸，也不能挑食......”
    虽然不是兽医，但女灶神还是想要好好“照顾”一下小虎鲸。尤其是细心的她发现，港区的同伴都有些躲着自己后，这种类似“宣泄”的“欲望”愈发难耐。
    苦恼地叹了口气，女灶神一边想着大家是不是都怕看病，一边走向企业的房间。她是把企业送回去后，再去问（骚）诊（扰）小虎鲸的，细心认真对待每一位病人是她的原则。
    “没错，就是这样！”女灶神一拍手，眼睛发亮恍然大悟，“只要我更加认真，更加温和，感觉细心......一定可以得到大家认可的！我的关心一定会传达到的！”
    想清楚的女灶神重振旗鼓，精神抖擞地快步向企业房间走去。就先从最熟悉的企业她开始吧，得陪伴在床边贴身照顾呢，这样就能和大家打好关系了！
    “咦？贝法小姐也在吗？”
    “叫我贝法就好了，女灶神小姐，我在进行日常打扫。”
    “好的贝法，也叫我女灶神就可以了，需要帮忙吗？给病患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也是非常重要的呢。”
    “病患......那么感谢，能帮我拿张椅子吗？今天早上我发现，厨房里的能量棒少了两根，昨晚企业小姐似乎进去过，大概是放在那里了。一会就交给你了，我要去给主人送早餐。”
    “唉，这孩子也真是的，明明都叮嘱过了，给......唔，只有一根吗，企业的话......果然，窗户外面还粘着一根！哦！对了，指挥官他刚刚带着小虎鲸出去了！他没跟你说嘛？”
    “这......没有，主人也真是的，又一声不吭地遛出去，早餐都没......”
    一个个的，都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不让人省心。贝法与女灶神互相对视一眼，看看床上的企业，又看看窗户外面。不约而同幽幽叹气，两人的关系顿时无形中拉近了。
    海面上，江姜提着一颗构建头，站在小虎鲸背上眺望远方。前面江酱盘腿坐着，听小虎鲸讲刚才她被一个奇怪的陆上鲸搭讪了。气质又温柔又可怕，还一直摸自己！
    江姜和智脑只得温声安慰，同时对女灶神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怎么感觉，自己的舰娘几乎大部分，都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的样子？
    不对，按词条信息描述，舰娘与自己指挥官有“夫妻相”？况且，船长的动作也让舰娘小姐们，逐渐靠近他......
    智脑：Σ(っ °Д °;)っ ，(﹁\\\"﹁)， (⊙x⊙;)
    啊，合理了合理了，这要是正常了才不正常咧！怪不了女灶神，毕竟自家不正常的船长，她也没得选不是？
    “砰！”
    “嗷！船长你干嘛！”
    “呵呵，你自己清楚！”
    在江酱碎碎念中，江姜思考着刚刚在实验室里，构建者给的解释。所谓自由舰娘的诞生，实则还是建造机建造出来的。只不过塞壬量产舰上搭载的，与指挥官使用的不同。
    每一个指挥官都有自己的舰娘空间，里面几乎包含了世上已有的所有舰娘。这是塞壬设计之初，就已经输入的数据。
    所有舰娘都且只有一个，就看指挥官与舰娘的适配性，能不能造出来了。据构建者的解释（直接从脑瓜子里挖），指挥官每当建造时，就会引动自动舰娘灵魂从“建造库”降临。
    至于这个引动的具体细节，构建者她也不知道（脑瓜子里没有）。智脑估计，应该是通过更高的层次，“认证”在建造的指挥官，然后锁定其舰娘空间。
    然后通过建造机，塑形通用魔方时，那随机延伸的公式塑造模子，哪个舰娘合适，哪个吸引大。不过因为正常的舰娘灵魂无意识，模子太含糊，啥都有。
    导致传递到舰娘空间后，舰娘都起了反应，但不明显。之后又要过一次那个“屏障”，产生无意识的争抢，时间一耽搁，魔方就反应完了，谁也没来。
    并且，从江姜进入舰娘空间时，出现位置随机的情况来看，如果这传递的信息，不是波形或扩散形的话。
    这建造信息打向的地方，也是随机。而如果那个虚空星球，信息传递的方位周围，正好没有舰娘在，那概率就更低了。
    “真黑！”
    虽然还是模拟猜想，但江姜可以肯定八九不离十了！这不是我的运气问题，是这低效率的机制问题！
    看着江姜脸上，重新支愣起来的表情。“不小心”把头弄掉了的构建者，翻了翻白眼，不想说话。
    言归正传，打捞到的自由舰娘可以重复，诞生也更低。因为她们不属于建造时的舰娘空间，而是一个汇聚了大量舰娘灵魂的巨型“库”。
    当一个指挥官死去，属于他的舰娘空间就会荒废。因为再也没有建造，所以可以说她们也随着自己的指挥官死去了。
    对此，为了不浪费，塞壬们可以把这些，判了“死刑”的舰娘空间融合起来。作为智械生命，利用资源可是本能。不用就浪费了，推实验进度刚刚好。
    不过有趣的是，经过江姜的“盘问”，貌似塞壬对舰娘空间的形成来历，也是一无所知。甚至探究都没探究，像她们继承源世界人类遗产一样，直接用了，顶多延伸一下。
    这个功能就是原来没有的，塞壬们自行鼓捣出来的。因为对她们来说都一样，所以自由舰娘的诞生，也是草草输入指挥官的数据，从大缸里随便丢个过去。
    虽然非常不上心，但丢出来的舰娘，都是简单粗暴地按照适配性，筛子过一下，然后出货。这样一来，不是最合适的，但至少起码是合适的。
    粗糙的机制加上想研究舰娘空间，成功勾起了江姜和智脑的好奇心。这个建造最合适舰娘的过程，很有价值。
    别说江姜和智脑，连塞壬也很好奇，这也是构建者乖乖就范的原因之一。无论怎样，江姜的一切信息，她们都不愿意放过。
    “......由于筛选机制，概率只会更低。但每艘塞壬量产舰上，都装载了最简易能用的建造结构，所以按照舰队的规模计算，概率反而变高了。但零还是零，我们不会去做唔唔唔！”
    江姜捂住了构建头的嘴，亲切和善地看着她，身上的气质，让脚下的小虎鲸抖了一下。
    “不要废话，我知道每一个实验机关成员，都有自己固定的塞壬量产舰配额。哦，除了净化者。现在，把它们都招出来，我要试试！”
    “你怎么知道的，你入侵了呜呜呜！”构建头小脸上，写满了惊愕。知道她们有塞壬量产舰队，又知道净化者那个没统领模块的细节。构建者可不笨，只是江姜不想继续话题。
    “接下来，本机会放开一部分控制。不用担心，如果你要想耍手段，本机的能力你已经体验过了。现在，打开空间运输，让它们互相攻击！本机倒要看看......谁会看得上船长！”
    “砰！”“干活！”“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