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惹上麻烦的人,顿时拔腿往家里跑。
哪里还管那些嘴里吐蛤蟆的人。
宁宁和宁年站在门前,看着一团乱的人群。
四散而逃。
宁年:“这怎么回事?”
宁宁:“没事,吃点苦头,马上就好了。我们进去吧。”
宁宁只是觉得奇怪。
为什么家访的地点,没有选在这边。
很明显,如果来这边拍摄的话,情况对于童加元和周棠来说,更加有利吧。
毕竟有这些人在,估计还没到巷子口,宁年就能被唾沫星子给淹了。
这不比他们想那么多说那么多,想给宁年安一个白眼狼的标签容易。
宁宁看了眼面前的大门,门上有很多雨水冲刷的痕迹,应该很久没有人回来住过了。
宁年掏出钥匙,开了门。
他推开门,带着宁宁一起走进去。
一个小院子,上下两层的小楼。
空荡荡的,没有活人的气息。
门一关,将门外的喧嚣全部搁在在外。
宁宁第一眼,看见的是已经快攀岩上二楼的那棵白色玉兰花,在荒芜的院子里,它独自盛放着。
空气中飘着幽香,花朵如白玉一般洁白。
漂亮极了。
只是,现在是玉兰花开花的季节吗?
好像不是。
花期好像也已经过了。
宁年也注意到了。
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的眼神有点怀念。
“这是妈妈还在世时,亲手种下的,她很喜欢玉兰花。”
宁年摸了摸树干。
宁宁觉得奇怪:“这房子这么久没有人住,这花倒是长得不错。”
院子里其他的花花草草看起来应该就没那么幸运了,那么多空花盆,里面有已经干枯的植物。
宁年:“这花生命力特别顽强,开花,花落,一年四季都能看见它们。”
他也觉得很神奇。
他还在家里住时,他会照看着点。
他离开这里以后,不指望周棠和童加元能上心。
他们这些年没把这花给拔了,已经算是奇迹了。
只是没想到它自己生命力如此顽强,花开不败。
即使没有人照看,它也独自盛放着。
宁宁:“你的意思是说,这花一年四季都在开花?”
宁年:“应该是吧。”
反正在宁年的记忆里面,只要想起玉兰花,总是枝头挂满鲜花。
宁宁想了想,她走到玉兰花树下。
她没有和宁年说,其实这棵花树,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这种感觉非常地熟悉,熟悉的厌恶的感觉。
默塔似乎也感受到了。
不安地游动着。
宁年没有察觉到:“进去看看吧。”
宁宁跟在宁年身后,走进屋子。
一进门右手边的房间,就是平时吃饭的客厅,客厅左边是个小厨房。
客厅倒是挺干净的。
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姜蓁的的照片,大概是13岁左右,穿着公主裙,笑得很灿烂。
宁年没有停留,往楼上走。
走到二楼,他停下:“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个东西。”
宁宁看见他上了阁楼。
她想起在水晶球的碎片里面,曾经看见过的片段。
少年蜷缩在阁楼矮小的床上。
他不让自己跟上去,是怕她发现,他一直住在阁楼吗。
宁宁靠在楼梯扶手上,观察着四周。
二楼一共三个房间。
上来的时候,宁宁发现一楼楼梯后面还有一间房子。
完全是够童加元一家子加上宁年住的。
根据宁年的了解。
宁年住在根本没办法站直身体的阁楼里面。
姜蓁她有自己的房间,至于本该属于宁年的房间,被童加元夫妻,改造成了姜蓁的衣帽间。
这实在是欺负人。
也不知道宁年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就连这种时候,他都不愿意将曾经的伤口,露出半点给她看。
默塔的声音,打断宁宁的思绪。
“殿下,是那个花。”
默塔终于想起这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
宁宁走到窗户边,她打开窗户。
玉兰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花枝靠在窗台上。
午后炙热的光,笼罩着玉兰花。
花朵门却依旧生意盎然,没有任何的蔫意。
宁宁伸手,戳了戳靠得最近的那朵玉兰花。
指尖是冰冷的触感。
宁宁皱了皱眉。
她想了想,抬手摘下了离得最近的那朵花。
靠近鼻尖闻了闻,香气扑鼻。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但是不对。
正想着,宁年下来了。
他两手空空。
宁宁问:“你找的东西呢?”
宁年摇了摇头,他想了下,走向靠着卫生间的那间卧室。
宁宁跟过去。
推开门,宁年明显一愣。
房间里非常整洁。
地上很干净,床上整理的十分整洁。
床头柜子上的旧电脑,墙上靠着的滑板。
种种表明这里就是男孩子的房间。
宁宁觉得床上的被套和床单十分眼熟。
这不就是她在碎片里看见的,铺在阁楼床上的被子和床单吗?
宁宁瞬间就明白了。
要说他们不用心吧,他们还把东西换回来了。
估计就是怕她和宁年要回来,万一拍到宁年住阁楼,就糟了。
要说用心吧,就连床上四件套都不给换了。
仔细看的花,都褪色了。
就主打一个观众不细看吧。
宁年显然也想到了,轻轻地哼了一声。
宁宁:“这是你房间。”
宁年没有回答。
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柜子里看了一圈,没找到。
又去桌边的柜子找,找到了。
宁年开心地向宁您展示。
他很少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情绪。
宁宁看到了他找到的东西。
是一幅照片。
还是婚纱照。
照片上,穿着白色婚纱的年轻女人笑得明媚,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憋着笑,有些害羞。
两个人手牵着手,长得都非常好看。
是江书眉和宁致。
“你回来就是为了赵这个?”
宁年:“嗯。”
这个家里,他剩下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这剩下来的照片,他当时不方便带走,就藏在柜子里面,等着以后回来拿。
没想到,自从上大学以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过。
宁年找了袋子,将照片小心地装好,准备带走。
宁宁问他:“不准备再多看看吗?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宁年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