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找来纸和笔,凭着记忆,把在桃树上看到的符咒画出来了。
这符咒连起来看,就像人睁开的眼睛,很诡异。
苗檀看得直皱眉。
“这什么东西。”
宁宁:“认识?”
苗檀不认识,但这符咒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好。
她本身就是和一些大众看来很邪乎的东西朝夕相伴,本身已经习惯了。
但这东西,居然还能让她直觉的讨厌,说明是真的邪乎。
她直话直说:“我不喜欢。”
纪莱也摇头:“没学过这个符咒。”
他碰碰周承肆,周承肆可是画符高手。
周承肆一直盯着这符咒看。
“你在哪里看到这个的?”
宁宁:“你认识?”
“有印象。”
纪莱:“你在哪看过的,我怎么没见过?”
周承肆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宁:“那要怎么破这个咒?”
周承肆想了想,才说:“不清楚,这事情得问问我爷爷。”
他当即掏出手机,给周契安打了个电话。
隔着屏幕,周契安看到了纸上的符咒。
笑眯眯的老爷子,脸色立刻变得严肃。
“你在哪里看到的?”
一个两个都如临大敌,宁宁反而越来越好奇。
“你要小心,最好不要徒手去碰这个符咒。”
宁宁:“为什么?”
周契安叹了口气:“我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你听我的,总没错。”
他似乎有难言之隐。
宁宁:“如果我想破掉这个封印的话,该怎么办?”
周契安思考着:“这我得查一查,很急么?”
宁宁点头:“是的,很急。”
周契安:“那不行,估计得等一等。”
宁宁没办法:“那行吧。”
周契安挂了电话,估计去查了。
周承肆又问宁宁:“你在哪看见的?”
宁宁:“后山桃花林。”
周承肆:“后山有桃花林?”
宁宁:“有。”
不过都被挡住了,外面看不到一丁点。
外围的树异常的高,就像故意把那个院子遮起来。
苗檀:“山?
她想入非非。
“有人被封印在那里?”
宁宁:“对。”
苗檀:“谁呀?”
宁宁:“春花。”
苗檀&纪莱&周承肆:...
纪莱:“你是说,春花被封印在后山?”
救命啊。
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那可是一千多年的人啊。
被封印在后山?
她到底在说什么。
这下子,就连苗檀都沉默了。
宁宁盖上笔,对着面前懵逼的三人说:“不用强迫自己相信,不要轻举妄动,严台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很危险。”
对于宁宁来说,这已经算是苦口婆心的劝了。
不管行不行,三人都有点受宠若惊,懵逼着点了点头。
“你们还是从祁琢那里继续查吧,孟溪快醒了。”
三人也反应过来了。
对呀。
不管宁宁说什么,孟溪快醒了,问问她不就可以了。
周承肆:“她大概什么时候醒。”
宁宁:“最迟后天。”
苗檀:“那我们可以行动了么?”
这几天,在客栈都快无聊死了。
宁宁:“可以。”
苗檀欢呼。
宁宁想起什么:“对了,我建议你们注意一下严家。”
“孟溪的死,应该和严台脱不了干系。”
宁宁把那天听到祁琢和的话,完完整整说给他们听。
苗檀很嫌弃:“如果都是真的,这两人好恶心,我要让我的哈哈咬死他们。”
纪莱这会也双手赞成:“可以,咬死他们。”
周承肆思考着:“我觉得海尚有很大的问题。”
祁琢和孟溪,都是海尚的艺人。
严台又是海尚的老板。
周承肆看着宁宁。
宁宁点头:“确实有。”
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了想,还是说了:“公司那边,当初刚和姜家断绝关系时,曾经逼着我去陪酒,直到我跳了楼,他们才放弃。”
话一说出来。
三个人都是一愣。
周承肆和纪莱互相看了一眼。
和姜家断绝关系那段时间,不就是真假千金事件刚出来那会。
他们,也是那个时候,刚认识的宁宁。
第一次遇见宁宁,是在医院里。
当时,特调处调过宁宁的病例。
腿骨折,肝脏破裂。
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但她居然活下来了,也算是一个奇迹。
见多识广的领导,看出宁宁这是高空坠落的伤。
局里当时猜测,她是接受不了,身份转变的刺激,这才寻了短见。
原来,当中还有这个事情。
两人一时沉默,不知道说什么。
看来,真假千金背后,宁宁遭受的痛苦,远比大家想象的要多。
只有苗檀懵懵懂懂,她很不解,问:“姐姐你不是很厉害么,为什么...”
纪莱捂住苗檀的嘴。
她不知道周契安预言的事情。
他们其实早在拿到病历报告时,就怀疑了,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有人能活下来。
宁宁后来的性格变化,加上那一身通天的本领。
都是无法解释,令人生疑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就是有时候,需要适当的装傻。
周契安早就下了命令,严禁所有人,在宁宁面前提这个事情。
苗檀不知道预言,也没听见命令。
张口就来,吓得纪莱一脑门子汗。
宁宁对于他们,未知的更多。
其实,还是有危险的。
她如果真的发火,纪莱敢肯定,这里没有人能打过她。
好在,宁宁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纪莱松了口气,说:“感谢你提供的线索。”
周承肆:“那我们得抓紧了。”
如果孟溪的事情,真的和严家有关。
严家那边,这会估计也很急。
怕祁琢和柳云的关系爆出来,铁定会连累他们。
他们肯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抹除犯罪的痕迹。
现在,就是双方抢时间,就看谁的动作快了。
三人迅速分工完整,出去查案了。
客栈只剩下宁宁一个人。
宁宁要等周契安的消息,暂时先留下来,看着孟溪。
另一边,严家大宅。
严台跪在客厅的佛像前,匍匐着身子,根本不敢抬头。
正前方的佛像,眼睛睁着,直勾勾盯着他,让人不寒而栗。
“我会尽快处理好,您请放心。”
身上那股压力终于消失。
严台摇摇晃晃站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喊了声,管家小心翼翼,开门进来。
严台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管家点头:“知道了,那孟溪那边呢?”
严台冷笑:“不用管那边。”
孟溪都已经疯了,就算她指着他,说是他把她害死的。
“你觉得有人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