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齐北洲微笑着问宋清瑶：“宋教授，我看你底子非常好，随便整整都好看的，您准备动哪个部位呢，有我在，您别担心。”
宋清瑶喝了口酒，有些微醺了。
她看着齐北洲，笑了笑。
“有你在？别担心？”
她语气带着嘲弄。
“有你在，才担心吧。”
宋清瑶将手里的杯子朝桌上一扔。
砰。
齐北洲心猛地一跳。
他面上不显，有些疑惑：“宋教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方蓝也懵了。
“宋老师，您怎么了？”
宋清瑶冷笑：“齐北洲，我的女儿，如果没有你，她就不会死。”
齐北洲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性。
他站起来。
“我是来谈合作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抱歉，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快步走向门边，刚拧开把手。
身后方蓝尖叫。
齐北洲猛地转身，刀尖对着他的鼻子。
他头一歪，刀子擦着他的脸过去了，脸上冒出血痕。
宋清瑶身上哪有半分温柔，她红着眼，犹如厉鬼：“我要你给我的女儿偿命！”
她握着刀，对着齐北洲又刺了过来。
齐北洲一直躲，方蓝吓得已经失声了。
宋清瑶像疯了一样。
包厢的门被撞开了，动静引来其他人的围观，
有的人拿出手机录像。
宋清瑶像疯了一样，手里拿着刀，其他人不敢随便过来。
齐北洲被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他反手一扭，就将刀从宋清瑶的手里夺了下来。
没了刀，宋清瑶一下子咬上了齐北洲的脸。
死死地咬住不松嘴。
“你松开。”齐北洲扯着她，扯不动。
见血了，肉快被要被咬下来了，齐北洲痛得眼冒金星。
他握住刀，对准宋清瑶的后背扎下去。
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门口冲了进来，抬脚，直接踢飞了齐北洲手中的刀。
他又很利索地敲了下宋清瑶的后脑壳，宋清瑶晕了过去。
周承肆抱着晕过去的宋清瑶，心跳快得不正常。
晚来一步，宋清瑶真的要死了。
宁宁说对了。
和特调处一直保持着通话。
陈慕听到周承肆说救下来了，他瘫坐回椅子上。
还好，赶上了。
边上纪莱张大嘴巴。
宁宁说对了。
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对宁宁的厉害程度又高了一个认知。
参与这次任务的几个人，包括交管大队那边，接到成功阻止的消息后，同时松了口气。
餐厅的服务生这才敢进来，包厢里一片狼藉。
齐北洲脸上一块肉被宋清瑶咬掉了，他疼得直叫。
打120，报警的，旁观围过来拍照的，乱成一团。
宁宁站在人群里，众人皆动，只有她是安静的。
她穿着黑色斗篷，兜帽遮住她半张脸，黑色长裙一直到脚踝。
即使在一片慌乱中，她依旧是引人注目的。
不停地有人朝她望。
有的人认出宁宁。
奈何她周身神秘莫测，不可捉摸的气场太强，真的很有女巫范。
一时没有人敢上前。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窜过来一只黑猫，跑到宁宁的脚边。
是瓦夏。
宁宁伸出双手，瓦夏跳进她的怀里。
瓦夏刚刚在附近玩呢，大老远就感觉这边各种负面情绪交织。
它过来凑热闹，刚进来，它感受到了宁宁的气息。
它循着找过来，果然是宁宁。
很多人认出了瓦夏，和宁宁形影不离的那只小黑猫。
这下更加确定了，这个带着兜帽的女人，确实是宁宁。
可这下更没人敢过去了。
瓦夏呲着牙，对着那些偷看它的人。
这猫脾气不太好，看过直播的都懂的。
他们只敢悄悄地拍照。
很快。
120来了。
抬走了齐北洲和宋清瑶。
宁宁从人群的缝隙里，看着宋清瑶。
她身上的死亡阴影已经不见了。
不过，宁宁现在注意的，看的是她的灵魂。
好美的灵魂啊。
眼里的金色一闪而过。
周承肆疏散完人群，转头就看见宁宁亦步亦趋跟在担架后面，他赶紧跑过去，拉住她：“你干嘛？”
宁宁：“她需要我。”
她甩开周承肆的手，继续跟上去。
周承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得跟上。
两人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
齐北洲的伤有点严重，他从进医院开始，一直在大喊着痛。
宋清瑶是真的冲着把他咬死的决心下嘴的。
医生只看了一眼，这人大概率毁容了。
宋清瑶这边情况好点，她是被周承肆打晕的，手有轻微的骨折。
周承肆站在宋清瑶的病房外。
周承肆是特调员，人是他救的，报警来的普通警察看到特调处的人，就知道这事情大概率比较复杂，把他交给了周承肆。
宁宁站在周承肆的边上，她拿着手机，给宁年发消息。
【tt：有些事情，我迟点回去。】
宁年的对话框一直是正在输入状态。
宁宁等了一会，消息没有发过来。
大概五分钟之后。
【宁年：你没事吧？】
这么久，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宁宁正奇怪，他又发过来一个视频链接。
点开。
正是刚刚的现场视频。
一地的血，尖叫声，有些混乱。
人群里，宁宁站在那里，和混乱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
拍视频的人，还特意怼着宁宁拍了好几帧。
就这么一会，宋清瑶和齐北洲打斗的视频在网上已经传疯了，宋清瑶的身份已经被扒出来了，她正是宋书妍的妈妈。
网友们前一秒还在猜测宋书妍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隔几小时，宋书妍的妈妈就去找人拼命了。
很难不让人联想。
恰巧的是，本来去特调处做笔录的宁宁，也出现在事发现场。
宁年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是网络发酵半小时后了，他看到了推动才知道这事。
他想打电话问问宁宁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事。
他们俩一直发消息，还没通过电话。
他想打又不敢打。
他怕宁宁嫌他烦，瞎担心。
就在他纠结时，宁宁消息先过来了。
她并没有说什么事情。
可明明不是小事情，宁宁为什么不告诉他。
宁年犹豫了好久，还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