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灵之所以称为地缚灵。
是因为万物皆有灵。
脚下的这片土地也有,它原本就与死去的人有较深的联系,它呼应了人死前的执念,形成了保护区,将鬼魂困住的同时,它也承担了保护的鬼魂的责任。
所以,地缚灵的力量比一般鬼要强上很多,也是因为鬼魂借到了这片土地的力量。
这种隐世的规则并不受现世规则的束缚。
严格来讲,纪莱的话没有错。
节目组才是闯入这片土地的外来者。
是他们,惊扰了地缚灵。
观众也感慨。
【这地缚灵的脾气真的太好了...】
【对啊,一个星期了,就姜慈星一个人出了点事情,其他人都没事。】
【这地缚灵看来还是手下留情了,房子都被拆了她才发火。】
【姜慈星他还当着面挑衅女鬼,差点把人东西给砸了,天哪,他是不是活腻了。】
【单纯的傲慢而已,这么有钱哪有那么容易就活腻了。】
【所以说好好的拆什么房子,你装饰一下墙壁不就够了么,凿墙干嘛?一个庆功会有必要么,再说了不管有没有地缚灵,姜家也不是房主啊。】
【今晚庆功会被毁,纯属姜家姐弟自己作的。】
【姜家两姐弟,遇到什么事情从来不想着先问清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往宁宁头上扣再说。】
【我有个想法,如果宁宁没有捡起被当做垃圾扔在地上的挂画,今晚可能都没有这个庆功会了。】
【怪不得听警察普法的时候,宁宁一直往楼梯上看,当时鬼就站在楼梯上对不对。】
【啊啊啊别说了,好可怕!】
【庆功会没不没我不知道,这个节目可能也会消失了。】
【...】
【今晚第一次起鸡皮疙瘩了。】
【说到底还是宁宁的错,你捡东西干嘛,就让他们自己作呗。】
【这么看,节目组算是死里逃生了对不对?】
并没有离开,在后厨待机的孟尚人已经吓傻了。
他突然想起今天一天客厅里,不正常的温度。
对于春天来说过于冷了,明明别墅外如此温暖。
一进别墅,冷风嗖嗖。
那个地缚灵,一直在背后看着他们。
他差点就死了。
孟尚额上的冷汗直流。
卫池也惊出一身冷汗。
这别墅死过人,开拍前,节目组是知道的。
但这年头,见鬼都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
哪还有那么多顾忌。
关键是,这别墅地段好,租金真的便宜,房东还是姜蓁的粉丝,另外又给了优惠。
卫池才拍板租下来。
也请玄门的人来看过了,明明没问题的。
谁知道这里还藏着一只地缚灵啊!
玄门为什么没发现!
他们居然和地缚灵一起相处了快一个星期。
姜蓁季萧萧他们,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季商,也是脸色白了又白。
那可是地缚灵啊,别人遇见地缚灵的地盘恨不得绕着走。
只有他们,正大光明住进来不说,还把人家的地盘给砸了。
姜蓁看着黄色的墙纸,从未有过的心虚。
本来准备一大堆发难的问题都不敢说了。
经纪莱提醒。
节目组所有人都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好像刚刚从死亡边缘上踏回来。
再看端坐在沙发上的娜娜,怎么看怎么邪气。
她是货真价实的地缚灵。
所有人都忍不住打哆嗦。
视线往中间稍微一偏,他们就看到了神情淡漠的宁宁。
是她,她把地缚灵给控制住了。
还好有宁宁在。
要不然他们就完蛋了!
是宁宁救了他们。
工作人员看宁宁的目光多少带了点崇拜。
关键是宁宁这斜倚的姿势,特别有大佬范。
就很靠谱。
大家都惧怕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至于真正把地缚灵放出来的罪魁祸首宁宁,正在状况外。
她晚上就喝了杯饮料,虽然她没有饥饿感,但就是止不住想吃点别的啊。
正走神。
一抬头,所有人都看着她。
宁宁:?
又发生了什么。
宁宁问宁年:“怎么了?”
宁年:“没事。”
他发现,宁宁真的很爱走神。
她对不感兴趣的事情,真的是一点精力都不想给。
让一个黄毛丫头抢了风头,纪元青非常的不爽。
宁宁一个来路不明的,一身旁门左道不知从哪学来的。
这帮人在瞎激动什么?
他冷着一张脸。
陈慕可不打算放过他:“纪小爷,多亏了宁小姐稳住了地缚灵。要不然照你上来就不客气的举动,惹恼了地缚灵,这地缚灵发起火来,纪小爷本事强,你自己当然没事,可是这里的人就算不死也多多少少都会受伤,这回都亏了宁小姐了,你说是不是?”
他突然发难。
纪元青暗自咬牙。
陈慕这话,处处是陷阱。
“那是,多亏了宁小姐。”他不情不愿你,只能笑笑。
纪莱挑眉,他初生牛犊不怕虎,非常不客气:“纪元青你怎么笑得那么勉强?你很委屈么,我的话还没说完了。你不止上来就捉鬼,你甚至还要捉人。”
“你们玄门向来拿鬼不当事,鬼就算了,那人呢,一个人,你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谁给你的权利把宁宁带回去,谁给你的权利去审问宁宁,又是谁给你的权利去定宁宁的罪?是就凭着旁人充满主观的三言两语?”
回旋镖唰唰往纪元青的身上扎。
纪远青却是哑口无言,他确实不占理,无法反驳。
纪莱憋着一股气好些时候了。
“纪元青,你要记住,上头是给予了玄门对鬼的一些处置权利,但是,并没有给你们对人的处置权利。”
纪元青:“我当然记得,不用你说。”
纪莱:“公然凌于法律之上,无视法律法规,意图越过政府,替代法律。早就提醒过你了,纪元青,你这是在犯法你知道么?”
纪莱的用词非常严重。
纪元青脸色一变。
陈慕也难得的正色。
宁宁:“他犯法了,会抓他么?”
陈慕点头:“会的。”
宁宁:“那就好。”
她本来还准备找律师告纪元青,看来不用这么麻烦。
纪元青哈哈大笑:“我犯法?”
“我承认我是有些冲动,但是你说我犯法我可不认,因为我犯法的前提是她个好人。”
纪元青冷冷地盯着宁宁:“那么,现在该我问问题了,宁小姐,我观察过了,你的本事不低,我很好奇,可以问问你师从何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