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晋县之前,在鬼子的铁蹄之下,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这里的百姓在此之前更是毫无人权可言。
徐天禄带人,驻军川晋县。
可是在进入县城的时候,家家户户的房门紧闭。
徐天禄见状,神色不有得有些复杂。
李良才策马追上徐天禄。
“之前,这个地方在刘鹏飞的手上,刘鹏飞搜刮百姓,后来他走了,落到了鬼子的手里,鬼子也搜刮百姓,百姓们都怕了!”
徐天禄点了点头。
“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传令下去,在我军中,凡是有骚扰百姓者,杀无赦!”
“是!”
“鬼子在城中的粮草还有多少?”
“之前清算过,鬼子在城中一共有两个粮库,苞米共有三千袋,大米两千袋,小米一千袋,麦子两千袋!”
徐天禄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都是他妈的搜刮的民脂民膏,给城里的百姓分发下去,但是不能白给。“
李良才面色一滞。
“不能白给?”
徐天禄点了点头。
“川晋县需要建设,我们需要在城墙之外,设立炮楼,还需要改建沿途街道,以及在这城墙之外设立战壕,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李良才闻言,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军座,高明!此举一举两得,既能叫百姓安稳过冬,还能修建我川晋县。”
徐天禄笑了笑。
“既然你能明白的话,那就着手安排,不过百姓被压榨了这么久,最开始肯定不相信我们,先施一些小米,赈济灾民,收拢人心。”
“是!”
百姓们自然是喜出望外,随后便拿了进去。
这是鬼子占领以来,城中百姓罕见能吃饱的一顿饭。
第二天一早,大街小巷,便有军人沿街宣传。
“建设川晋县,自愿参加,凡是有参加的,每人每个月可以得到三小袋粮食…”
一开始有人半信半疑。
但是后来一想昨天的小米饭,还是走了出来。
第一天报名的人不多,但是每个报名的人都领了一小袋的小米。
这第二天报名的人可就逐渐多了起来。
川晋县的大街小巷也开始逐渐有了生气。
城外和城内的防御工事也有不少人开始参加修建。
徐天禄拿下川晋县的消息,不胫而走。
他的胜利,其实本来倒也没什么。
但是总有那别有用心之人,虎视眈眈。
身为吉省三大军阀的刘鹏飞,自然也是这其中之一。
这川晋县原本就在他的手里,可是后来鬼子来了,从他手里夺了去,他就只能忍气吞声。
但是现如今,这川晋县落到了徐天禄的手里,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刘鹏飞前思后想,觉得徐天禄现如今刚刚和鬼子拼完,即便是胜了,也应该是险胜。
想到这儿之后,刘鹏飞修书一封,说是要拿三千块现大洋赎回川晋县。
徐天禄接到这封书信之后,只是看了一眼便丢进了火盆中。
他根本没有打算理会刘鹏飞这个跳梁小丑。
刘鹏飞见徐天禄迟迟不曾答应,随后便下了一封战书,要和徐天禄开战。
徐天禄拿着这封战书,眼中满是杀气。
“妈的,鬼子来撒野,他刘鹏飞也想横插一脚,他妈的那就打!”
徐天禄带人提早来到了烔口关。
李良才则负责整顿后勤,安置兵马。
此时,徐天禄站在军营中,看着眼前沙盘,思索良久。
烔口关,又称一线天,两面是悬崖峭壁,高耸入云,中间只有一线能够通人。
刘鹏飞想要前往川和县,烔口关是必经之路。
“这烔口关,如果是拿重武器的话,倒是能截断刘鹏飞…”
“不过这也必定阻断奉天和外界之间的联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一旁,副手李良才走了过来说道。
徐天禄热情的迎了上来,拍了拍李良才的肩膀。
“将士们安顿好了?”
李良才点了点头,随后道:
“军座,刘鹏飞那孙子想要赶到烔口关,至少还得再赶一天的路,将士们连夜奔波,还能再休整半天。”
徐天禄微微点头。
“你有什么想法?”
李良才摩挲着下巴。
“或许可以示敌以弱!”
徐天禄闻言微微点头。
“不错,烔口关这一处天险,谁都知道不好过,刘鹏飞过关之前,必定小心翼翼。”
“所以我们把埋伏设在这烔口关之后。”李良才沉声说着。
徐天禄点了点头。
“你带着一个团的人埋伏在这关口之前,但看见他们一定不要先动手,等到他们想要撤退的时候,在痛打落水狗。”
李良才站的笔直。
“是!”
修整了半天过后,29军的人便浩浩荡荡的朝着烔口关的方向赶去。
不过徐天禄故意带人走得很慢,他叫李良才带人先走。
李良才走的地方是山间小路,道路崎岖确实不适合大规模的人马出入。
刘鹏飞的探子密切注意着29军的动向。
正当徐天禄他们赶路的时候,一个战士来到徐天禄面前。
“军座,前方发现探子,要不要抓?”
徐天禄闻言,嘴角边则是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先观察一下,叫他们把这封电报发给刘鹏飞!”
“是!”
探子将徐天禄的状况报告给刘鹏飞。
刘鹏飞看着手上的电报,心中不由得一喜。
“恐怕这个家伙也不曾想到,我们的先遣部队,会在他之前进入烔口关吧!”
双方还不曾谋面之前便已经来了第一次的交锋。
当徐天禄还在带人大摇大摆走在官路上的时候,李良才就已经带人来到了烔口关。
李良才来到烔口关之后,在这烔口关之后,布置下了三千颗子母雷。
而且还布置下了一千颗的饵雷。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们抹掉了自己所有的痕迹,随后便藏在了烔口关之后的森林当中隐去了痕迹。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几个人押送着,一个柴夫模样的家伙,来到了李良才和徐天禄的面前。
“军座,刚才的探子已经抓来了,请您审问。”
一个柴夫模样的柴夫,被押送到了徐天禄面前。
柴夫连声求饶。
“老总,俺就是个上山砍柴的樵夫,无意闯入这里,还请老总看待俺上有老娘下有妻儿的份上,放俺一条生路吧!”
“俺保证,俺今天啥都没看见过!”
柴夫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甚至身下都多了一滩不知名的水渍。
周围的人一脸嫌弃的模样。
甚至就连徐天禄的警卫员,都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军座,看着家伙这个怂样,说不定他真不是,刘鹏飞的探子。”
徐天禄的目光灼灼,他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他来到柴夫面前,抓起柴夫的右手,柴夫的手上生着老茧,尤其是在虎口的位置,有极为严重的磨损。
“看着磨损的位置,以及枪柄的宽度,玩的应该是博朗宁。”
柴夫闻言,眼中明显有一丝惊慌。
不过那一丝慌张,一闪而逝。
“老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俺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徐天禄只是笑了笑,随后猛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而后猛的抠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下一秒柴夫的大腿上就多了一个血洞。
“啊!”
一声惨叫传来,柴夫的额头上瞬间冒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此时,徐天禄继续冷笑开口:
“命是你自己的,没必要为了刘鹏飞丢了自己的小命不是!”
“说不定你死了,刘鹏飞还会帮你照顾老婆,烧绿帽子给你!”
小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