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花哆嗦着身体,弱弱开口,“我……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洛苒苒:“呦,你还知道你是人呀,那你为何嘴贱?为何平白无故骂本郡主?为何说本郡主长大后嫁不出去?”
三连问,问的郑春花哑口无言,身子止不住的抖啊抖。
确定了,昭阳郡主是真的能看懂她心里的想法。
好可怕,她该如何是好?
“说话呀,老赔钱货,你方才在心里不是说的很欢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哑巴了不成?”
讨厌人没有理由,奶团子此时格外讨厌郑春花,小嘴如同淬了毒一般。
“嗯?我泱泱天启国,那么多的兵器你不学,偏要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铜剑铁剑你不学,偏要学银剑……恭喜你,终于练成了人剑合一!”
“啊?”
郑春花被骂的一愣一愣的。
【我没学剑呀!】
“噗嗤……”
“哈哈哈哈……”
吃瓜群众们纷纷忍不住嘲笑起来。
郑春花,蠢屎你得了。
【嘶,昭阳郡主这是在骂我?】
郑春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听着众人的嘲笑声,她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彻底被踩到了脚底下,再也挺不直腰杆。
“呜呜,昭阳郡主,求您饶过我吧!”
洛苒苒拉着马咚雯后退一步,嫌弃极了,“别,本郡主本就没把你怎样,反倒是你,不仅骂我是小丫头片子赔钱货,还敢脸大的说我长大后嫁不出去。”
“啧啧,你算老几呀?你又不是本郡主的爹娘,你竟敢管我嫁不嫁的出去,你究竟哪里来的脸说这话?”
“难不成,仗着你年纪大?”
“还是仗着脸皮比城墙厚、大字不识、胡搅蛮缠、自以为是?”
郑春花抖啊抖,抖啊抖,她是真的怕了,恨不得将脑袋钻进土里埋着。
“呜呜,昭阳郡主,臣妇知错了。”
洛苒苒冷笑一声,“哦?哪里错了?”
郑春花打了一个冷颤,“臣妇……臣妇不该用言语冒犯您。”
“呵!”
白团子的小脸瞬间冷了下来。
“郑春花,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行,本郡主亲自告诉你。”
“你错在重男轻女,错在狗眼看人低,错在看不起女子,更错在不知所谓!”
洛苒苒每说一句,郑春花的头便低下去一分。
“本郡主乃是圣上亲封的昭阳郡主,身份尊贵无比,即便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曾说过本郡主的半句不是,你区区一个官家夫人,有何资格对本郡主评头论足?”
郑春花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郡主,臣妇……臣妇真的知道错了,求郡主原谅臣妇这一次吧。”郑春花跪伏在地,不断的叩头。
洛苒苒看向郑春花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她心中明白,像郑春花这般重男轻女的人很多。
今儿个若是不拿她开刀,以后因为女儿身而遭到不公平对待的姑娘,只会越来越多。
重男轻女,她真的很反感。
“郑春花!身为女人的你,更应该懂得女子的不易,可你却瞧不起女子,也就是瞧不起你自己。”
“本郡主最是厌恶、痛恨重男轻女这样的观念和做法!在本郡主眼中,男孩和女孩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本质上的差异!”
奶团子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这种陈旧腐朽的思想彻底击碎。
吃瓜群众们收敛表情,开始沉思。
“哦对了,郑春花,你若实在改不了重男轻女的观念,那你就拿根绳子上吊自尽得了,毕竟……”
洛苒苒嘴角上扬,笑得意味深长。
郑春花双目圆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毕竟你没能为马家生下传宗接代的儿子,你便是马家的千古罪人,你最该万死!”
随着奶团子爆的大瓜落下,现场吃瓜群众们瞬间哗然一片。
“天呐,这瓜真劲爆,问题来了,那马家嫡子是怎么来的?”
“还能怎么来?定是郑春花同奸夫一起生的呗。”
“哇哦,恭喜马大人,你头上绿了,哈哈哈哈……”
“马大大也是可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不曾察觉到半分异样,别说,那马家嫡子同他的长相是一点都不相似。”
“……”
马晏杰脑瓜子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眼见着快要晕死过去了,黄御医唰的掏出银针扎了上去。
“马大人,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放心吧,有老夫子,保证不会让你晕死过去。”
马晏杰:“……”
踏马的,老子就想晕。
黄御医:“哟,马大人,你这身子抖得厉害,怕不是又要晕了,来来来,别怕,老夫再给你扎一针。”
保准让你,爽翻天。
“别,多谢黄御医,我不晕了。”马晏杰看着那又长又细的银针,吓得一个哆嗦,忙向后躲去。
黄御医笑得很是慈和,“来嘛,就一下,看在同僚的份上,老夫不收你银钱,免费的。”
“不,我已经好了,真的!”
马晏杰眼神恐惧,忙站起身一脚踹向郑春花,“贱人,告诉我,马振炳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啊!”郑春花痛得尖叫出声,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然后……根本不敢看洛苒苒。
“嘶,老爷,振炳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郑春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和不安。
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拉住马晏杰的衣角,但手却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此时此刻,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能够轻易看出来,郑春花心虚了。
“贱人,你好的很!”
马晏杰愤怒极了,举起头一巴掌狠狠打在郑春花的脸上。
“啪”的一声重响,还带着回音了。
“爹,你这是作甚?为何打娘?难道是娘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就在这时,马振炳顶着又黑又大的黑眼圈,脚步虚浮的来到大门口,一看便知纵欲过度。
而他身后,则跟着身材瘦弱且面色苍白的薛卓莹,那副弱小的模样,活像个受气包。
“炳儿,你怎么来了?”
郑春花又急又慌,忙朝着马振炳使眼色,让他快点离开。
只可惜,屎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