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如同一条死去的鲸鱼,什么都听不到了,没想到尤利姆先生居然是这么念旧的人。
我还以为你会和你的老师一样,是一个冷血动物。”
那是一名女人,年龄差不多在30岁左右,穿着基金会标准的白色服饰,但是面料那细腻的触感,已经彰显了她与其他成员的不同。
来人正是圣洛夫基金会,副会长:康斯坦丁。
尤利姆在看清来人后,不由得啧了一声:“我虽然曾经参加过“自心计划”,但这并不代表我和那个老畜牲是同一类。”
康斯坦丁听后,不由得笑了笑:“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老师。”
“老师,呵呵。”尤利姆听后不由得发出冷笑:“如果可以,我可不愿意任一位泯灭人性的猪做老师。”
随后,尤利姆转头看向身旁的康斯坦丁,冷声问道:“那么我们亲爱的副会长大人,应该不是跑过来跟我一个小小部长聊这些的吧?”
康斯坦丁清新的鼓了鼓掌,问道:“查到什么了吗?”
“还没有,他的精神屏障比我想象的要顽强,他似乎在潜意识的规避几天前所发生的事。”
康斯坦丁听后,不由得微微皱眉,但又很快恢复平静。
“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尤利姆指了指上空的大银幕,说道: “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回忆12岁那年所发生的事,我打算不去干扰他的思绪,顺着他的回忆,去穿透他的精神屏障。”
“很好。”
康斯坦丁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刚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扭头看向身后的尤利姆。
“尤利姆先生,你似乎很在意这个实验体。”
尤莉姆听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都不想回来。”
“但你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
尤莉姆听后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他转头看向康斯坦丁:“我们之间的交情还没好到可以互相袒露心声吧?”
康斯坦丁见状,便扭头离开,来到门外,他向身旁的基金会成员轻声说道:“增派点人手看住这里,监视尤利姆部长的一举一动。”
随后,她便踩着由大理石建成的台阶,缓缓朝上面走去。
——此处是一个地下空间。
……
从走廊向外看去,是空旷的草地,白色的砖瓦和透明的玻璃组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墙,将这块空地圈起来,朝上方看去,只感觉自己身处某个露天洞穴之中。
这里便是“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康复部门。
十四行诗站在一楼大厅内,看着眼前的一切,各种各样的机械,和记录时间的辉光管,还有一些背着仪器到处行走的人员。
这一切是多么的奇怪,但十四行诗却十分平静的走到,来到柜台前敲了敲,这时从柜台内钻出一个头戴玻璃罩的接待员。
“您好。我是基金会司辰的第一助手十四行诗,职员编号为sf……”
说到这里时,十四行诗顿住,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眼前的接待员,接待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淡淡开口说道:“职员编号是不需要说的……”
“呼。”十四行诗听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请帮我登记1525病房的探访资格。”
“请出示身份识别证明。”
十四行诗听后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卡片递给接待员。
接待员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十四行诗的身份证明,随后指了指身旁的水晶:“右手握住那块水晶,识别证明变色后松手。”
“哦,好的。”
说罢,十四行诗便轻轻的将手放了上去。
“太阳是圆的还是方的?”
“圆的。”
“橡皮、包菜、卡邦克鲁哪个能吃?”
“包菜。”
“雨从天上落到地上,还是相反?”
“……两者皆有。”
“通过了。”接待员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变色的水晶,示意十四行诗松开手。
“带齐这些资料,《探访须知》夹在第二页。”
说着,接待员便指了指旁边的走廊。
“从左手边进去两个右拐后上楼,出电梯后直走就能看到病房。”
“好的,谢谢。”
十四行诗听后微微朝眼前的接待员鞠躬,随后便离开了。
刚走到一半,十四行诗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接待员想了想,说道:“康复中心请不要大声喧哗,还有就是不要擅自把病人带出他们的病房。”
“好的,谢谢。”
接待员刚想钻回柜台内,但看到十四行诗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请问玛蒂尔达·布翁尼,的病房在哪?”
接待员钻回柜台内,大概过了几分钟,便重新钻了出来:“第二层往左拐,你会看到0523病房,那里就是玛蒂尔达·布翁尼所在的病房。”
“谢谢。”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十四行诗不由得一愣,但很快便恢复平静:“请问墨文·艾斯特的病房在哪?”
那名接待员听后,不由得一愣,随即便再度钻回柜台内,这一次的时间比上一次要长。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接待员再次钻了出来,语气之中满是疑惑:“我们并没有查到一位名叫墨文·艾斯特的病员。”
十四行诗听后,眼神不由得黯淡几分,此后,便朝眼前的接待员微微鞠躬:“抱歉,麻烦你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接待员看着十四行诗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嘀咕了一句:“真是一个有礼貌的孩子。”
……
“先去看看司辰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十四行诗在二楼的走廊默默走着,想到维尔汀那时的状态,不由得感到有些担心。
……
十四行诗陪着维尔汀一起来到基金会,z女士所管理的部门。
看着维尔汀那有些憔悴的脸色,十四行诗有些担心的问道:“司辰,你还好吗?”
维尔汀听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很好,不用担心,这是最近没有睡好。”
“可是你看起来……”
十四行诗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知为何,她隐隐感觉最近这段时间维尔汀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维尔汀缓缓看向自己身旁的斯奈德:“我没关系,只需要睡一会就好,对了!斯奈德……大概过几天,我向基金会申请的橘子树树苗就会到了。”
斯奈德听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比起这些,老爷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把自己累垮了。”
维尔汀听后只是微微一笑。
可在十四行诗的眼中,维尔汀正在对着自己的身旁的空气自言自语。
不知为何,十四行诗只感觉有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
……
不知不觉间,十四行诗就走到了电梯门前,她下意识的想要按响按钮,但下一刻……
叮——
门自动打开了,十四行诗抬头看去,不由得一惊。
“z……z女士!您怎么会在这?”
来人正是z女士。
z女士见来人是十四行诗时,也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我是来这里调查一下司辰的身体状况,顺便来看一下维尔汀。”
“你也是来看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