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不久,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不会的,她母亲一向身体很好,怎么可能呢?
母亲那么疼爱她,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受累受苦,她在定国侯府苦苦煎熬,就是为了等这一日。
没想到她从那里逃出来了,母亲竟然不见了,那她活的还有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女孩头一歪,直直的朝一旁墙壁上撞去。
李小小一开始就仔细的观察着女孩,这种事情对任何人来说都难以接受,所以在女孩动作的第一时间她就发现了。
一把拉住女孩的胳膊,死死的抓紧不让她做糊涂事。
“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死,我母亲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女孩满脸的灰败,哭的泣不成声。
“你不能死,你母亲是为你而死的,她死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逃出那里,然后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死了你以为她会瞑目?”
李小小抓着她的胳膊,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女孩这会心情太激动,难免做出傻事。
“可是我无家可归,我一个人又能去哪里?”巨大的痛苦向她袭来,低声喃喃自语。
看到她这个样子,李小小心里瞬间泛起了同情心,女孩比她还要小上一岁,却经历了那么多坎坷。
如今孤苦一人,以后日子定然万分难过,瞬间升起恻隐之心,京城她是肯定不能待了。
聂俊峰只有半年牢狱,这次的联名状,可以说她是主谋,到时候找不到她定会迁怒这个女孩。
京城待不下去,那就走得远远的,她原先的家回去只会受苦受累,并不是个好去处,虽然与这名女孩没有任何关系,但李小小就是想要帮助她。
突然想到了是不是可以让她去九女县,那里地处偏僻,距离京城遥远,定国侯是不可能找到的。
之前借用她母亲的身份做了这件事,聂俊峰和周凌菲的婚事肯定不成了,所以将她的去处安排好,也算是还了借用她母亲身份的恩情。
“姑娘,我母亲是永安侯嫡长女,后因小人暗算,流落至九女县,后与我父亲成亲,如果你信得过我,你就去九女县,我三叔一家为人宽厚,老实本分,做着小生意,我书信一封让他们收你为义女,你看怎样?”
“你为什么要帮我?”女孩此时泪眼婆娑,疑惑的问道。
李小小就把周凌菲和聂俊峰的婚事,都告诉了她,女孩听后好半天才回过神,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假扮母亲。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还有些怀疑,但是现在你无论如何都要离开京城,定国侯府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不过是易容,面具一摘,他们去哪里找我?所以你是很危险的,如果你有更好的去处,我可以安排马车送你。”
突然冒出来个陌生人,确实让人很难信服,李小小并不为难她,让她自己选择。
女孩这会心里乱急了,刚刚失去母亲的悲伤,再加上即将面临这种选择,抬头仔细的看了一眼李小小。
又想到刚才公堂之上,她为众人做了那么多事,没有李小小她现在还在定国侯府被奴役,根本没有机会出来。
可见李小小是个好人,虽然她做这件事有目的,但对于她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
或许可以相信她,纠结了半天,女孩终于含泪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你放心我三叔一家都是好人,在那里你不会受委屈,虽然日子过的不是太富裕,但可保你衣食无忧。”李小小向她保证道。
李小小让司一派人找来马车,又给女孩乔装打扮一番,女孩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样就差不多了,万一碰到定国侯府的人,他们也不会认出你,以后到了那边,有事可以给我写信,切记千万不要来京城。”李小小又叮嘱她几句。
女孩在定国侯府被奴役这么些天,自然知道聂俊峰的人品,知道李小小是为她好,坚定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最终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话。
“不用谢,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还很年轻,以后好日子还在后头。”李小小为她加油打气。
“嗯。”女孩坐在马车上,朝着李小小挥手告别,随着二人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女孩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帘子,心中满是对未来的彷徨与无措。
李小小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露出了里面她原先的衣服,又简单的梳了个发式,面带微笑走到大街上。
果然她看到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四处张望着,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定国侯府在找人。
喜欢找就慢慢找吧,李小小瞥了他们一眼,扬长而去。
聂俊峰被判刑的事情很快传开,不久便传到了当朝御史大人耳朵里,震惊之余又感到暗暗的庆幸。
还好没把女儿许配给他,如果不是女儿态度强硬,这会二人估计都已经订婚了,到时候女儿的名声肯定会受到牵连,从那以后再没提过她与聂俊峰的婚事。
周凌菲来找李小小的时候,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李小小简直是太厉害了,对她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黄河之水,连绵不绝。
看她时完全一副看偶像的样子,一把抱住李小小,就差上去亲她一口了。
“好了,好了,你可是淑女,顾飞彦在呢?”李小小看到她激动的样子,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只得好心的提醒她。
听到顾飞彦的名字,周凌菲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看着她。
略带尴尬的放开手,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然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慢慢转过头,嘴角强硬的扯出一个弧度。
“顾公子也在啊,呵呵。”此时的周凌菲,只恨不得有条地缝让她钻进去,脸色羞红一片。
“嗯。”顾飞彦淡淡应了一声,看着周凌菲一系列的表情动作,直到最后羞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