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就剩下两人,白秋蝶问道:“怎么说?”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太子这边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我在太子的辖区出的事。而我那魏王叔呀是个极其狡猾阴险之人,这袖里藏刀,还藏好几把,特别喜欢借刀杀人。”
“我夺了西南,到嘴边的鸭子飞了,还在他的辖区内平定了晋原王谋反,他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我死了,这东部跟辽东就乱了,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这样?吴军势如破竹,吴军为何敢大规模用兵?仅仅是旱灾?一个小瘟疫?或者说吴国知道东部戍边将士的战斗力很差吗?差到他们逢打必胜了?这种大规模的用兵很费国力的!现在隐隐有破了东部边防的势头。”
“你怀疑是魏王勾结吴国?”白秋蝶心里一咯噔,这家伙怎么想事情思路跟她不一样啊,
项牧继续分析,“不一定,即便是魏王跟吴国有染,也查不到他,一旦东部第一道防线破了,那就剩第二道防线了。第一道防线到关键的时候,太子大有可能亲临督战。如若真的破了,那皇帝会从西南和西北调兵遣将过来一起死守第二道防线。”
“那会不会在第一道防线没破的时候就调西南军过去,毕竟西北战事吃紧,抽不出兵将,能打的就只有西南军了,顺势将你的西南军势力削弱给太子。”
“有可能,但是你想过没有,现在西南军的主帅是谁?”
“你.....哦!不对!是慕容雪!”
“她是现在天底下唯一一个敢姓慕容还坐拥十八万虎狼之师的前朝外姓。何况我生死未卜,不到万不得已,谁会那么傻去动西南军?所以不到最后一刻皇帝都不会调西南军。”
“慕容雪会不会反呀?而且东部人口众多,随时都可拉出数十万大军,真有那么容易溃败?”白秋蝶还是不理解,东部真的会这么不堪一击?
“不会,她志不在此,这也就是我给她大权的理由。有时候呀,可以牵制一下我那皇爷爷,现在就刚好派上用场了。我不在呀,至少我的西南是稳妥滴。东部大战一开,打不了硬仗的兵再多也是无用,本来正规军能打的话第一道防线不会被破,临时再拉出来的数十万大军,就是纸老虎,于事无补。我猜皇帝会从西南第二道防线段军那里给太子调兵过去。”
“原来这慕容雪就是给你守家底,你真是狡猾,东部希望他们能守住吧!”白秋蝶心想,原来这家伙想得这么深,怪不得慕容雪一直在西南,原来还有这一手。
“谁也别说谁,九行不也是你的家底吗?藏那么深,怕我吃了你呀。”
“嘻嘻嘻~~~狡兔三窟嘛,得了,小女子这诚意还不够嘛,知道是你,所以特地告诉你,算是赔罪了。”
“知道了,白大小姐,对了,白承宇还不能惊动,避免打草惊蛇。”
“行!但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没那么快,现在回去没有意义,我还有事没办完,答应人家的事趁着这个好机会解决了。这次失踪首京的东西丢了这么多,得找机会在外面拿些东西补回来,要打太子和为魏王一个出其不意!”
“应该还有其它安排吧?”白秋蝶可不会认为这家伙会干没意义的事,留在这里肯定还有其他的筹划。
“有!得你亲自跑一趟首京和西南,待会我写两封信给你,首京的话,你找刘飞,就是上次跟我去茗香阁那个兔崽子。西南的话,你找慕容雪,只不过这两个地方估计都有太子和魏王的暗探,得避开他们。”
“这样吧,慕容雪那边你拿我这个枚勋章去西南霖州找曹华,让他去找慕容雪。他要跟慕容雪汇报霖州事务,而且与我接触不多,魏王和太子不会找人监视他,我对他有知遇之恩,你就跟他说还记得黑风寨九天荡魔祖师真武大帝如何降妖除魔的吗?还有信物,他会明白!”
“啊?九天荡魔祖师真武大帝?这?”白秋蝶微微一怔,真什么鬼暗号?
项牧继续道:“至于刘飞嘛!我跟他说过这种特殊情况,你去首京离的楚王府最近四家乐舞坊,大概晚上每隔两三天他会换一家,没有规律。东边凌香阁的翠儿、南边红杏楼的雅儿、西边兰玉院的湘儿、北边秋香楼的沁儿。这四个姑娘他熟悉的,经常会送些东西给他。”
“你在那些东西上写几个字,第二天的时候刘飞会去反方向一家,届时你用同样的方法将密函藏在她们送的东西里面。”
白秋蝶疑惑道:“四个青楼之地,你说经常送而已,那她们要是不送呢?怎么办?不对,不是这样说,这四个姑娘不是你的人?”
“乱讲,不是,都是普通乐舞坊的女子,还有,你不会给钱叫她们送嘛,风尘女子,能多挣钱干嘛不挣呀,这还用我教。”
“等一下,她们一般会送什么东西?你好歹告诉我一声吧,我心里有个底呀。”白秋蝶撇了撇小嘴,这什么人呀。
项牧有些不好意思说,便敷衍道:“哎呀~~~你去了那些地方听听歌看看舞就懂了,还有啊,别说咱不关心你们,给你送个情报。冥教跟你们另外一个慕容氏应该有点关系,你找人查一查再给魏王一个惊喜嘛,得了,纸跟笔,哦,看见了~~~帮忙研墨~~”
........
许久!
站在旁边研墨的白秋蝶这眼神又想开既想看他写了什么,眼神躲闪!主要是这家伙好像写了蛮多的。
“想看就看嘛!自己找张椅子过来!”项牧一看砚台的墨都开溢出来了,这丫头明明就是想看。.
“啊?不看不看,这是你的秘密。”
“切~~~别那么假~~~要不你坐我大腿上?”项牧心想这两份密函都是给你转交,你想看,我还能拦着不成。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了!”白秋蝶赶紧去搬个椅子过来看。
不看不知道,这家伙的字写得是真难看。
“你的字怎么这么丑呀?你不是皇长孙吗?都没人教你书法吗?”
“是呀,爹娘死的早,夹缝中求生,能想着怎么活着就不错了,还能有啥心思学书法。”项牧一边认真写字一边调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