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微微笑道:“来了哦~~那种下流之词可不能随便说~~你可是个好姑娘,毒妇玉瑶可不能跟你比。”
“小娘子!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好美呀~~”花凝都听得出神了,这么美的文章不禁赞叹。
《洛神赋》这篇骈文可是在不少人心中比《滕王阁序》还略强,当然可能也是见仁见智。
可能大多数人认为《滕王阁序》才是千古第一骈文!
这种个人喜欢的风格以及鉴赏的结果各不相同,人毕竟是情感、主观上的动物,各方面还是有差别的。
不过项牧对于这两篇文章,谁比较强可能没有那种强烈的比较之感,非得争个第一,他知道这两篇都是千古之作!
都是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两篇文章辞藻之华丽,文笔之精妙,令人叹为观止。
但它们在创作风格和主题上存在一些差异,两者的创作风格跟主题思想和立意差别挺大。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的是《滕王阁序》在气势、辞藻和道家思想的表达上具有较高的造诣。
而《洛神赋》则在情感、意境和浪漫主义表现上更为出色。
当然每个人见解不一,所鉴赏出来的结果也是不同,不过用《洛神赋》中的词句对付这娘们肯定绰绰有余了。
这一开口便把花凝给迷住了,原本生气的大眼睛越发柔和,直至变得一脸崇拜。
以前她在那风月场所之时,可也听说过不少大才子的诗词歌赋,可那都是文人雅客都是富贵官家。
当初那个杨子杰也是才华横溢之人,而花凝对于项牧的认知当中,这家伙应当是个武夫侠客而已,还真不知道肚子里有这么多墨水。
倒是令她眼前一亮!
“夫君,你还会写文章呀?我真有这么好吗?好厉害哦~~~都说文人的话最不可信~~~可是我相信你~~~”
项牧尴尬地挠了挠头,“雅俗共赏,我抄人家的。”
“那不算,人家不要,人家就要夫君说的!”
“诶呦~~~没事的!那个人呀~~~在另外一个世界,早就死了~~~~在这个世界,没人知道,你就当是我写的~~~”项牧赶紧解释,这娘们不能用常理推断,不然又得整出什么幺蛾子。
“啊?什么意思?”花凝一脸的疑惑。
“额~~~~那个人托梦给我,他叫啥名字,梦里没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老是有人在梦里教我作诗写词啥的,别放在心上。”
那花凝又紧了紧双手,撒娇道:“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儿?我也要跟你去。”
“不用了吧~~~我得带峨眉派去参加武林大会跟那个什么除魔大会,再安全送她们回去,答应过师太先办完这些事再说吧,对了,除魔大会,怎么以前没听说过呀?你知道吗?”
“嗯~~略有耳闻,听说最近出了个魔头,在江湖兴起血雨腥风,打杀了不少门派的弟子,这帮武林正派就想联合抓拿他。要是武林大会开始前抓到了那就交给武林盟主来杀他,要是没抓到那就由武林盟主带头抓拿此人。这事在江湖上闹的沸沸扬扬夫君不知道吗?”
“不知道!”
项牧怎么可能对武林的事上心,只不过要带峨眉派这帮丫头去武林大会,人家师太托孤给他,这才上点心,不然他都不想理。
“师父~~~~”
那远处众女弟子一声声凄厉的哀嚎,也就预示着师太离去了,得赶紧走了。
“我得走了。”
花凝非得让自己亲一下她才让走,这娘们真是无语了,嘴唇的红印一边擦一边往师太这里赶,再耽误的话,冥教要是卷土重来。
他可挡不住了。
青河畔!
披麻戴孝的峨眉弟子看着清珊手中的师父,飞散在平静的河流中。
一声声低泣都是对师父的不舍,这师太平时对她们不可谓不好,峨眉派大部分弟子都是孤儿或者是苦命人家的女子。
还有不少是比较小就开始收养,这一点项牧还是很佩服的静慧师太的!
远处树干上坐的俩人,荡着四只脚丫子吃干粮。
朵儿这几天都着急坏了,又不敢说什么,毕竟师太刚走,清珊情绪不稳定。
可这家伙就真不懂事了,也没见对人家师太有什么表示啥的。
“大笨牛,我说清珊姐七天没跟你说话了,今天是师太的头七,你老躲着也不是办法呀!”
这七天项牧看见清珊就走远一点,药朵儿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这种气氛就很奇怪。
当初那个一直粘着他讲项将军故事的清珊姐,肯定打心底里恨透了这家伙了。
“你有本事你上呀,我不去,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十几年的感情如同母女,师父死了,师姐走了,总得给她点时间吧。”
药朵儿气鼓鼓道:“可你们一直这样冷着,话也不说,招呼也不打,我都看不下去了。现在出了冥教的地界了,武当那三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又过来了。还特别是那个什么谢子荣,老是在清珊姐面前献殷勤,走得这么近。哇!你帮的峨眉派,什么鬼名门正派,出事了候就怕死逃跑,现在反而假惺惺地过来安慰!你就不生气吗?”
“切~~~有什么好生气?我只是一个过客,把剩下的事儿做完就行了,其他的与我可没关系,能不能别这么感性?”项牧倒是无所谓。
药朵儿恨铁不成钢,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呆呢。
“喏~~~~别说我没提醒你,上次我可听到谢子荣在清珊姐面前说你坏话来着,什么见死不救的,张口就来哦,你自己看着办。”
“我见死不救?好像他们比老子更过分吧?直接逃了,比老子还不要脸呀。不管,安安心心参加完武林大会,平平安安回到峨眉就完事了。我懒得理她们这些事,能不能别聊这些事,烦心。”
“得得得~~~那咱聊一聊,你为啥要去鬼市?瘟疫蛊毒不是解了嘛!”
项牧开始跟丫头灌输爱国主义了。
“啧啧啧~~~~我们好歹也是项国的一员,能不能有点爱国思想?瘟疫蛊毒是完,可走私没完,他们肯定不会就此收手。中间这么大的利润谁都舍不得放掉,再说了,最近东边的吴国已经动起来了,不大不小打了三仗,项国都输了。辽东倭寇猖狂,倭寇越来越多,都开始正面作战了,大小遭遇战、正面战多次也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