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此刻的心算是放下来了,脸上红霞映现,这家伙当着这么多人这样说也不嫌害臊。
项牧也明白这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俩的关系,干脆直接说出来算了,不然这文雪柔利用一直在利用囡囡打心理战。
他可不是那种束手束脚的人,这样一来文雪柔没了借力点,这心理战也就不攻自破了。
“项将军,解释这么清楚干什么?是怕我们看出什么东西呢?还是心虚呀?”
文雪柔还真是难缠,有那么一瞬间自己都感觉这个贤德淑慧名声在外的文家大小姐像一个斯文的泼妇了,自己都话都说成这样了,还要穷追猛打。
不惯着她,也阴阳怪气道:“文小姐,我有啥还怕你们看的,也没啥好心虚的,但是文小姐对我跟囡囡之间的事儿这么上心,莫不是看上我了?这囡囡可不会答应的,若是囡囡答应的话,我也可以勉强接受你的,哈哈哈~~~”
“流氓。”囡囡低声啐了一口,打了他一巴掌。
“你...你...”文雪柔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脸色红怒,可她知道这家伙就是在激怒自己,于是拼命的大口吸气大口呼气,以此来压住胸中怒气。
“怎么了?文小姐,不说话,难道我说中了?”
文雪柔此刻算是明白这家伙当真的嘴巴又刁又毒了,次她跟崔瑾容去祁阳老王妃府里做客,那祁阳老王妃一边说一边比划当初在沈家府前几方对峙许久的时候。
这家伙目无尊长、口无遮拦、乖张跋扈、巧言令色、胆大妄为、当众杀人一大堆,声情并茂的,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本来文雪柔能信一些,现在一看这家伙无耻下流、口无遮拦、巧言令色肯定是信了。
不过她文雪柔自然不能像老王妃那样跟项牧交流,“项将军误会了,我说项将军心虚是为项将军着想,上面文擂这么久了,也不见项将军上去,怕项将军一时间没有佳作对付不了那文擂擂主。小女子我这刚好有两篇诗作,当然肯定不如项将军前些日子的《青玉案 元夕》,也不如项将军以前的《清平调》,这两首诗应该能胜那擂主。”
场上三人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这种醋味是个人都闻得到了,另外三人早就挪到旁边嗑瓜子了。
刘飞跟阿娜尔丽已经开始对赌了,这俩货开始赌这次嘴炮是文雪柔还是项牧赢了,可是这俩货都是说项牧赢,也就不存在赌局了。
两人的理由都很简单,刘飞认为项牧稳赢的理由是,他从来没见过项牧嘴炮输过。
阿娜尔丽的理由更加奇葩,她认为比脸皮厚、比无耻她没见过比项牧更厉害的。
“哼~~~那就多谢文小姐的好意了,是在下理解错了,只是上面这种货色,都不用脑子老子随口就能解决,还不劳文小姐费心。在下又不是像首京那位蠢货,这种简单动动脑子凭真本事的事儿,虽比首京那位遇到的难一点,可还是没问题的。”
吃瓜三人越快越精彩,这俩人你来我往的斗下去,可不看戏好看。
文雪柔心想这家伙无耻之极,非要说首京那件事儿,语气不善道:“项将军,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堂堂一个大将军说话像个小媳妇一样,要说就说清楚嘛。”
囡囡左右看着俩人斗嘴,心想这下捅了马蜂窝了,事情因为她而起,现在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终究还是要有一个人要劝架的。
“在下可不是说话婆婆妈妈,也不像是小媳妇,在下说话过脑子,知道给人留些脸面,总不能指名道姓地说谁谁谁是蠢货,凑上脸给我打吧,那样多无礼呀,文小姐不是吗?”
“项将军此言差异,小女子觉得真话难听可始终是真话,假话再好听始终是假话,项将军这种虚伪的伪善更加令人作呕。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又不太想伪君子,就连一个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男子都说不上了,也不知道像不像那一撇一奈的人?”
文雪柔今天说是放飞自我了,从来不跟人斗嘴,今儿可真是头一遭,可她就是不服输。
文雪柔这一番话可谓将气氛推向高潮了。
囡囡瞪大了双眼,这文家大小姐的另一副模样此刻倒是显现出来了。
吃瓜三人组兴奋不已,这帮看热闹不事儿的家伙从来没见有人能把项牧逼成这样,这回真的有好戏看了。
“文小姐此言差矣,文小姐得好好想想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莫要本末倒置,强词夺理了,首先这事儿不是我挑起来的,从头到尾,我都是这个事情的执行者。而不是这件事的谋划者,至于谋划者是谁,文小姐自己清楚,在下在执行阶段按照谋划者的规划一直在正常做事,而谋划者一直怀疑执行者,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有几日文小姐想知道首京那个蠢货是谁,那我就说得在通透些。那个蠢货就是把所谓的虚假到全天下的人都看得明白的假爱情当成宝,完全不用脑,不对应该是用脑子反向麻痹自己的蠢货!这样说,文小姐明白了吧?难不成文小姐认为在下说的是你吗?”
“你...”文雪柔一下子被怼得没话说,这家伙又拿瑾容说事,当真是无耻下流。
文雪柔定了定心神,刚想反驳可那文擂传来,“还有没有人挑战,若再无人挑战,此次杨公子守擂成,仍为这个月茗香阁阁。”
三楼厢房两女一男围在一个身着红色纹华纱衣的女子身边,三人中的青纱女子着急道:“大姐!这家伙还不上,是不是不懂呀?那个杨公子文采不错,这家伙是不是不敢上?他要不上咱的筹备这么久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是呀!姐!”那白衣男子跟紫纱女子着急地附和道。
红纱女子显然是她们的老大,淡定道:“应该不会,他能在国风楼力压云熠跟王昊南,斗诗百篇,应该不是等闲之辈。而且这么多天他都没来,最后一天才来,就是要打量咱们,咱们自己先不要慌乱,我自有后手让他上去。”
白衣男子担心道:“姐!前两天他不来,不是在打量我们,我们现在的形势很被动。!”
红纱女子魅眼微眯,“我知道,先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