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一脸哀伤的刘飞,站在一定位置的人看下面的人,赵硕从钱、权、色、势四个方面考虑让这个刘飞开口,能心里有了主意。
“说实话在下与项将军也是同病相怜,如今知道项将军竟然有如此烦恼。项将军文武双全,乃我辈楷模,在下一直崇拜项将军,其实从昨晚开始,在下便打定主意要交项将军这个朋友。”
赵硕叹了口气,表情无奈,继续道:“奈何在下声名不显、身无寸功一直不敢登门,可昨晚项将军的事迹传出来后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一定要见项将军一面。方才刘将军说项将军烦恼缠身,在下愿为项将军分忧解难,请刘将军与我说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刘将军一定要收下。”
“世子客气了,这…我…”
“刘将军莫要推辞,刘将军请收下快与在下说说~~~”
“啧~~~好吧~~~世子如此有诚意,在下也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世子莫要在项将军面前提及是我与世子说了什么。”
“好!刘将军尽管放心!”
“好!事情是这样的……”
……
许久、许久!
赵硕加钱硬是刘飞带他到后院见项牧,赵硕一看满地的酒壶,已然有些醉了。
两个丫头躲在蜷缩发抖,又想到刚才刘飞给他看的后背,不禁有些发毛,他要是真的醉了自己怕是要吃苦头呀!
“刘将军,待会帮在下看着点万分感激。”
“世子放心,在下在旁边看着就是。”
“启禀将军,晋原王世子到。”
“半醉”之人双眼微眯,还能保留着五分清醒,似醉不醉的状态拿捏的刚刚好,赵硕心里大喜,看来还能谈事。
“见过项将军!”
“赵硕?你就是赵硕?”
“正是在下!”
“你特么的给脸不要脸,我不打死你~~~”
“哎呀~~~刘将军救我。”刘飞赶紧冲到前面制止项牧,又在耳边嘀咕一会儿,方才让项牧停手。
项牧听完后竟然换了一副面孔,对着赵硕微笑道:“赵世子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不要怕,坐,喝酒喝酒。”
“你们快去上茶让将军醒醒酒呀,招待好世子。”刘飞呵斥道。
“这俩丫鬟一点都不懂事不打不行,快上好茶,赵世子见笑了,哈哈哈~~~”
赵硕看了看那画像,画的不是崔瑾容还能是谁,这心里好笑。
原来这杀人不眨眼的屠夫竟然还有这样一面,怪不得刚才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能套到刘飞的话。
普天之下他可能是第一个知道的,现在已经十拿九稳眼前这个项牧就是像刘飞说的那样了,也不绕弯子了,刚才刘飞在他耳边说了大概。
直接开门见山道:“项将军是不是为情所困?在下一直崇拜项将军!想与项将军结交,还望项将军给在下一个机会替项将军分忧解难,效犬马之劳。”
项牧眉头一抬,急切问道:“赵世子,愿意忍痛割爱?愿意将崔小姐让给我?”
赵硕一听,怎么这么直白,还真不像个文人就是个兵痞,一时间也不懂怎么回答。
项牧尴尬笑道:“呵呵呵~~~是我唐突了,世子莫怪,我就一个粗鲁武将!有什么就说什么。世子有什么要求吗?刚才刘飞与我说世子也有困难,要是能帮忙解决,世子考虑考虑?”
赵硕想了想,也罢,还确实是个痴情种子,他开门见山这么急切,证明他对这崔瑾容是真的痴。
刘飞说他庆功宴那天对崔瑾容一见钟情,刚开始他还不信,后来刘飞讲了他几次想拿军功娶崔瑾容,被皇帝呵斥了,甚至打出皇宫,一直想自己立下这么大的军功找皇帝讨崔瑾容都不给。
后来一直在家喝酒郁闷,昨天听说崔瑾容到了国风楼,还特地去展示他的才华。
而且又偷偷上了一个折子到陛下那儿,皇帝给他回了四个字“痴心妄想”,这让他更加郁闷了,今天又开始喝闷酒了。
赵硕心中暗笑,这一年叱咤风云的征西将军、凉城文首竟然是这般货色,胸中毫无志气,只有这儿女情长。
与他一年前还没出首京的时候有些相似,风流好色、乖张纨绔,倒是真应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过也证明一件事,项牧对首京与新郡、晋原的形势根本不了解。
崔瑾容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不是说他有多大军功就行了的,事关首京与晋原的形势,无论太子、魏王从来不敢在陛下提起他与崔瑾容两人的事儿,也就这项牧刚回来敢说这种事。
刚才刘飞还特意给他看了皇帝回给项牧那四个字,他也将字体记下,回去再对比皇帝的笔迹这样就能知道知道这件事的真伪了。
“哎呀~~~叮当~~~项将军,饶命,项将军饶命,奴婢不是故意,奴婢最该万死,将军饶命,奴婢脚太疼了,将军饶命。”
端着茶过来的丫鬟将热茶倒了一地,赵硕仔细观察了一眼那丫鬟白色的裙摆隐约映红。
表情里除了惊恐再也找不出任何的情绪,心里惊讶,当真是残暴。
刘飞所言不虚,也是真的苦了这些个无辜的丫头,被这般无情的殴打。
“拉出去砍了。”
“将军饶命,女婢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
女婢一直猛地磕头,由此可见那项牧的暴戾,刚才刘飞对他的害怕肯定不假。
赵硕见刘飞就要上去抓那丫鬟,“项将军息怒一壶茶而已,咱们聊正事儿,这些个丫头让她们下去吧。”
项牧假装心烦道:“那就听世子,滚下去,下次定斩不赦,哼~~~”
“谢将军,谢世子不杀之恩~~~”
赵硕看着项牧,想了很久很久,要不要赌?这是不是赌?
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唯一一个可以能与皇帝相持一二而不知情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这一切似乎太快了,快的超乎他想象了,似乎做梦一样。
又像是真实的一般皇权霸业一念之间,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转念一想,他只需要保证自己即可其它的一切皆有了定数,无论怎么做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晋原以后是他的,能多为父王多做些事儿多些保证,同时还能让自己更安全一些才是硬道理,眼前这个人就是当下的关键。
他在想交换的筹码是什么?要怎么谈判?要怎么试他的深浅?
自从项牧向皇帝提出要娶崔瑾容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琢磨了无数种结果,保守的、激进的等等。
可现在太快了,他一下子把握不到那个度在哪里了,因为对这个人不了解,唯一的了解就是一年前的项牧,而现在的项牧没有完全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