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同时回来,脏兮兮的刘飞低着个脸,项牧嘲笑道:“二十两银子记住,赶紧去换衣服,带你去打擂,看凉城文人喝西北风,哈哈哈~~~”
刘飞一看青微、颖儿手上拿着几套衣服,瞬间变了脸,笑嘻嘻的。
“谢谢将军,嘻嘻嘻~~~”
“将军这是我在皇~~~”青微赶紧道。
项牧假装看了看,笑道:“好的,记住了。”
颖儿气嘟嘟道:“项牧哥哥你骗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记住了!”
“过目不忘,看颖儿的小脸蛋也忘不了,现在又要当大花猫了?”项牧逗趣道。
颖儿眼睛红红的,委屈道:“人家才没有,只是~~~”
“你要当大花猫,我就不带你去看整个凉城的文人脱了衣服在凉河喝西北风的大场面了,呵呵呵~~~走了。”……
“刘飞还没跟过来~~~”
“那兔崽子懂的,这么好看的热闹他能错过嘛?”
……
“《小文楼.静雅》,还是第一次到这地方。”项牧看着眼前的地方,念了起来。
“呼~~~公子,你们都不等我~~~啊~~~刚摔跤,还叫我跑这么多路~~~累死了~~~”刘飞喘着粗气。
“给你个教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为什么叫你去跟他摔跤吗?还想不想看热闹?”
“属下记住了,这个摔跤的是塞外来的,属下回去就叫人查查,嘻嘻嘻~~~”
见他还算机灵,看向江若若,目光变得坚定。
“走了。”
江若若这回倒不让他牵着手,而且并排拉着手,将他们的手用红袍掩住,心中一颤。
“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姑娘,那么整个凉城文坛的人看着。”
“你怎么这么聪明。看见也没事,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
江若若不语,他的心思怎么瞒得过她,不想给他找麻烦又不愿松手,只能这样。
“木公子到!”
几人一进小文楼,一二三层座无虚席,挤满了人,估计的有上千人。也不出项牧所料,这陈拓把整个凉城的文坛都搬了过来。
许多世家公子、闺女估计都来了,估计楼上房内还有许多凉城的达官贵人。
这种盛事,看热闹的人怎么会少,心里暗自发笑。
陈拓盛气凌人,眼神尽是傲娇。
“木公子,今日凉城这些才子佳人、文儒雅士都听说你要一人单挑凉城文坛便都过来了。还有文儒大家萧进学士也来做今晚的评委以表公正,木公子没有意见吧?”
颖儿、青微都被这种场面吓到了,反而刘飞则是笑呵呵的,在西南当兵打仗之人与这些个才子才女又怎么会有接触,不知则无畏。
但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才女佳人,现在还穿了新衣服,可谓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心里乐开了花。
小文楼里这些穿着锦衣华服、穿金戴银的公子才女刚看到项牧这身粗布麻衣的时候都在讨论,这人年纪轻轻穿的这么寒酸也没什么真本事,也不知怎么敢说这种大话,一时间嘘声不断。
见他故意说自己单挑凉城文坛也不理,既然今日要做就做的极致些,依旧平静如水。
“无碍,既然你说我要单挑凉城文坛,那就是吧。”
“狂妄狂妄~~~”场上议论纷纷。
“木公子怎能如此无礼,文儒前辈在此也不见你行礼?”陈拓开场就来个下马威。
陈拓带起节奏,场上议论声不断。
“为何要行礼?”
“木公子,本公子知你狂妄,可这文儒大家在此,你为文儒学者,这种礼数都不懂?”陈拓继续进攻。
项牧笑道:“陈拓,学士也叫文儒大家,你问问萧进敢承认吗?”
萧进顿时脸色一黑,陈拓也知道说错话,赶紧转移话题。
“你太狂妄了,无礼,见尊长不用行礼吗?”
“尊长,何为尊长?地位或辈分比我高之人,他萧进地位以何来断比我高,莫不是读多了点书就地位高些了?”
“那你得要问问当今皇帝读的书是不是天下最多之人,看皇帝如何回你?何况这年纪大了也不能说肚子里的墨水就多了。”
“世上虚度光阴之人也不在少数,萧进是不是如此不知道,还有我又未与萧进同宗,又不是我师长,要用这辈分来断地位更是荒诞。”
说完,项牧继续厉声喝道。
“陈拓,你的圣贤书难道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老师没教过吗?还是把那春宫图看成了圣贤书?”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陈拓满脸通红,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进见此子伶牙利嘴,赶紧出口,不然这陈拓得被他绕懵了。
“木公子,你是后生晚辈应谦逊些,何故在此书香之地,将春宫图与圣贤书混在一起,何故说这等粗鄙无礼之言?”
“萧进,凉城学士,如此年纪也堪堪得个凉城的学士,倒是学有所成。我今日本来就是陈拓公子说的那样来单挑整个凉城文坛,我觉得我的才华学识比在座的任何人还要高,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那我为何要谦逊?当然也包括你萧进若不服也可上场,还有说春宫图为何粗鄙无礼了?春宫图也有前人所作,你既不知前贤是否有看过,前贤也未说春宫图就是粗鄙无礼之物,倒是你说春宫图就是粗鄙无礼之物了?”
萧进被怼得没话说,围观众人个个都说项牧太狂,连萧进学士的面也不给。
项牧继续输出。
“还有我有没有说粗鄙无礼之言再议,倒是这凉城文坛怎么都是做粗鄙无礼之事的人?”
整个文坛被骂,众人完全想不到,他竟然狂妄到这种程度,萧进气道:“木公子,你这是何意?”
“我等进来已经许久,可整个凉城文坛却少了待客的一张椅子、一杯茶,哈哈哈~~~”
静!
安静了!
文人之礼怠慢了,那说再多也无用!
萧进以及场上之人顿时没了声音,都安静了。
“看上座!上好茶!”萧进老脸憋得通红,可礼数落了下乘,再说便是无礼了。
小文楼的下人整理好座位、茶品之后,众人都见他不坐分明是折腾人。
陈拓怒道。
“木公子,你要茶,给你茶了,你要座,给你座了,你自己又不喝、也不坐,这般折腾我们,难道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这回众人都没有议论声了,从前几次的交锋中,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善茬!
项牧一脸的从容淡定。
“陈拓,你是真的把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春宫图定是没少看。不不不,狗若是读了这多圣贤书,怕都不会同你这般大呼小叫。”
再次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