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你个混蛋......连我都敢骗......”
“啊......不要......疼......手断了......你这样像个泼妇,嫁不出去的......哎呀......嘶嘶嘶嘶......”
军帐外众人,包括附近的虎骑将士听得心惊胆颤的,桌椅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有虎骑将士想冲进来,可都被拦住了。
“唉~~~小王爷~~~”老王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青微、陈铁、陆大夫都是震惊至极,青微忍不住问道:“颖儿,你牧哥哥以前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呀?”
呆萌的颖儿一脸平淡,手中的冰糖葫芦还有两串,一边吃一边道:“以前经常这样,这不过这次比较严重......”
经过刚才勾栏楼的事情,再加上现在项牧的形象,不禁脱口道:“这什么王......爷......竟然这么怂......”
刚想说出去的话被项兴跟虎影两个人的眼神给杀掉了。
账内!
“小姨,我喜欢你,以后你不要打仗了好不好,我帮你打,以后你在家相夫教子,好不好?”项牧死猪不怕开水烫。
“项牧,你给老娘放开,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那你好好说话,这瞒着你,不是想让戏更加真实嘛。你答应我不动手而且好好说话,我就放开。”
慕容雪知道他开始耍赖皮了,打得也差不多了,“你放手吧!现在把人抓了,说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吧?”
“小姨屁股好翘~~~嘻嘻”
“嘭,嘶~~~嘶~~~说好不动手。”
嘴巴贱的项牧刚一放手,脑袋又多了一个包。
面对慕容雪的眼神,摸了摸脑袋后,又看了看狼藉不堪的账内,贱贱地笑道:“你看我早有准备,嘻嘻~~~”
说罢。
从袖口拿出一把梳子和一条丝巾。
慕容雪也不多说什么,听了项牧一刻钟的计划后,心中明白这个倒霉外甥长大了,他要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了。
他肯定没有把全部计划告诉她,但是她已经知足了。
毕竟以前为了眼前这个混小子坚持了这么多年,现在仍然愿意开开心心地给她梳头,帮她将脸上的污垢擦去,没忘了自己,这不就够了吗?
“好了,小姨,若是以后你嫁人了,一定是郡主的身份嫁出去了,到时候我带着百万雄师给你送嫁。”
慕容雪心中五味杂陈,这里是她待了十几年的地方,又怎会舍得,她不是笼中的鸟儿。
项牧这句话对她来说,或许只是名义上的荣耀,可却也是一种情感上的摧残,可这是事实。
一旦项牧掌管西南兵权,这一切就会来得很快,突然平静道:“你不是喜欢小姨嘛,怎么希望小姨嫁人了?”
项牧手上梳子一顿,气氛变得安静,安静的有些让人害怕,他想过用无数种方式去跟慕容雪说这样的话。
“小姨,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要多想,西南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慕容雪:“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这不是我们谁说了算,不是吗?”
假装轻松笑道:“呵呵,小姨放心,到时候我去求皇奶奶,实在不行我去求皇爷爷,肯定没问题。”
“你从小一撒谎左边眼角都会轻轻地动一下,你肯为我去求陛下,我很感动,这是定了的死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改变陛下的决定,包括皇后。”
项牧眉头紧皱,知道西南对于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小姨的意义真的不一样。
“小姨,你想开一点,那时候你都当郡主了,享福去了,平时多回来看看也行的呀。”
此话一出。
项牧算是知道了何为佳人泪落滴心头,一滴一滴似刀芒。
或许也是他从来没见过慕容雪如此柔软的一面,发梢上的几缕白发更是惹人心疼。
“项牧,你是这般看我的?”
项牧自知说错话了,“不是,小姨为西南苦了十几年,自然不会瞧得上所谓郡主的虚名。”
项牧看着那双晶莹,心生怜意,一时间,数种情感涌上,来不及分辨,热血上涌。
“我项牧在此立誓,若慕容雪不想离开西南,普天之下无人可逼她离开西南,若有此誓言,天打雷劈......”
项牧刚发完誓,慕容雪赶紧捂住项牧的嘴巴,项牧被这柔软贴住的嘴唇,以为很是舒服,可是他想错了,嘴巴被硌得生疼.
慕容雪发飙,“你干什么?发什么神经!”
项牧一把将慕容雪的手拿开,“小姨,你少拿点刀枪棍棒!这手上的老茧比老王还多!嘻嘻嘻~~~~”
“现在说你的问题,你干什么?你发这个誓干什么?这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呀!”慕容雪被项牧冷不丁一句话说的脸红。
“粗鲁,反正誓言已经发了,反悔也没有用了,以后你要是没找到相好的情郎你就在西南养老吧。要是皇帝下旨逼你嫁人也有办法。但是你不能后悔,现在也不能问,还有无论我做什么你也别管,我不会做傻事,总之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就是可能会被我那倒霉的皇爷爷教训一顿吧。”
慕容雪眉头紧皱,“说!”
“刚才才说的,你忘了,总之现在赶紧回去演好这出戏,城内那三个老油条还在,迟了起疑心了,我还有要事要办。”
凉城东郊竹林。
黑压压的虎骑青河寨附近与墨心对峙许久,饶是墨心普天之下少有敌手,面对早就在此等待她的一千虎骑也没有办法。
“墨姑娘,在下楚王府管家,姓王,我家主子还有些事,便叫小的来招呼墨姑娘了。”王管家叫人将一切布置好后挥了挥手示意虎骑退下,“墨姑娘,这小帐简单些,不过第四杯茶可以喝了。”
江若若美眸微皱,冷冷道:“你家主子就是这样招待客人?”
“墨姑娘见笑了,我家主子不拘一格,从来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想必墨姑娘也有耳闻。”
江若若心中好笑,他那是无耻下流,反正也出不去,心中自然也放开了,既来之则安之。
“你这老滑头,你家主人作恶多端、臭名昭着、卑鄙无耻倒是被说得不拘一格,你倒是与你家主子像的很,无耻下流。”
老王猥琐一笑,“嘿嘿,姑娘莫要取笑老头,我家主人风流倜傥自然引得外人嫉妒。倒是姑娘与我家主子有婚姻在身,非要去找那小白脸,才落得如此这般境地。我家主子说了,叫我先来瞧一瞧,若是这江家的姑娘生的水灵,那这婚约倒也不用作罢,改日便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