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斯曼在电话里冷笑,当老板的,很会画大饼。
坐在防弹越野皮卡车中的金勇俊,在听到“新的佣兵团”这几个字后,这个微弱的小个子男人,他当场眼前一亮!
“新的佣兵团?”
“机会!!!”
金勇俊兴奋的想着,快速伸手去抓车里的烟盒。
他的手有些发抖,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在非洲,单独组建一支佣兵团,这是多么大的财力和人力的。
如果能成为一支非洲佣兵团的团长,只要有任务,那简直是家缠万贯,吃喝不愁!
一想到此处,金勇俊顿时开心的哈哈大笑,“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感谢您对我的认可与栽培!”
“老板,请您放心,比尔斯,他必死,我以上帝的名义担保!”
金勇俊嘴里坏坏的笑着,他此时摆出了一副死忠狗的嘴脸。
他先前看不起迪沙摩的忠心,现在,不知不觉间,他也变成了一个极了表忠心的人!
电话那边的费斯曼不屑的笑着,他很喜欢手下人对他死心塌地的样子。
他当然知道金勇俊是个滑头,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只要有钱,有能力,即使是滑头,也能变成一条忠犬!
“很好,金勇俊,去办吧,我会在飞机上等你的消息!”
“如果这次任务还是失败,呵呵,我可爱的东方小子,我会让你和迪萨摩一起死!”
咔嚓——!!
费斯曼话落,瞬间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他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留着漂亮短发的韩国女人,皱眉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女人习惯性的打量了一眼这个房间,手指轻轻的放在鲨鱼皮裤的枪套上,目光冰冷的看着费斯曼。
这是一个很年轻,也很漂亮的韩国女人。
她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三左右。
漂亮的脸蛋,尖翘的下巴。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一把黑色的狙击步枪,危险,警觉,像一只毒蜘蛛一样的,盯着面前的金发男人!
“哦,我美丽的崔秀熙小姐,每次见到你那张漂亮的脸蛋,我都感觉自己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漂亮的小妞,你看我的时候,能不能换个眼神?呵呵,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老板,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听着,美人我们今晚要走,离开纳国,你要想办法把我送出去,解决掉外面的那些特工眼线!”
“另外,你怀念你的老朋友们吗?”
“哈哈,没错,黑魔鬼,狙击手,蓝幽灵张凯,地狱开膛手,军医杰克,还有机枪手,宾铁!”
“他们都还活着,你是不是很激动?”
“美人,我需要你给我表个态!”
”你曾经是黑魔鬼里唯一的女兵,你很优秀,据说比张凯还厉害!”
“你是黑魔鬼的红狼蛛,铁血佣兵,特种狙击手!”
“现在,黑魔鬼是我的敌人,我需要知道,你是帮我,还是想要帮他们?”
偌大的办公室里,费斯曼目光玩味的打量面前的短发女人。
那漂亮的女人目光轻轻下垂,突然拔出了腰里的军刀,“叮”的一声插在了费斯曼的办公桌上。
费斯曼吓了一跳,身体后仰,差点倒在地上。
名叫崔秀熙的女人“咯咯”的笑着,她目光轻蔑的拔起了军刀,在那银灰色的刀尖上,此时正插着一只绿色的苍蝇!
“呵呵,苍蝇!”
漂亮的短发女人冷笑,甩掉刀尖上的苍蝇,将刀尖缓缓入鞘。
她看着大惊失色的费斯曼,竟是慵懒的撇撇嘴角,目光不屑的说道:“500万美金,一分都不能少!”
“费斯曼,少废话,别叫我美人,我只帮钱,我可不管对方是谁!”
漂亮的短发女人说完,快速转身,面色冷酷的的离开了办公室。
费斯曼擦着冷汗,看着甩到桌上的那只苍蝇,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哦,我的上帝,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
另一边。
阿丽克山脉,茂密的山林。
此时我们的飞机,吊着我们的冲锋舟,正在树林里沿着河道急速飞行。
阿丽克山脉的大水,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从空中俯视,水位已经明显下降,看起来不出半个月,所有的地面,就会变成可怕的烂泥潭!
我们一行人挤在冲锋舟中,坐着所谓的“空中缆车”。
我们接上了哈林姆和索巴尼,那两个小子真的不肯和我们一起坐“缆车”,全都屁颠屁颠的爬进了飞机里。
空中风声在呼啸,我们距离自由会的营地越来越近了。
从空中看去,圆圆的,已经能看见许多破烂的帐篷,还有被砍伐出的一大片空地。
斯瓦德和德里斯·酷本,他们对自由会感到很好奇。
身为大国的情报官,德里斯·酷本,一直在监测阿丽克山脉的内格玛军团。
他听说过自由会的名字,知道这是一群抵抗者组成的教会。
自由会的人,都只是一些门外汉。
他们竟然能在阿丽克山脉里,与内格玛军团周旋了三年,真是让人惊艳!
“嘿,我们到地方了吗?”
“妈的,风太大了,那里就是自由会吗!”
在我们头顶的飞机中,德里斯·酷本那个家伙,正在对老杰克喊话。
这混蛋没有通话耳机,他的声音,透过老杰克的通话器,全都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
我和宾铁默默的挤在一边,两个人相视一笑。
被吊在半空的冲锋舟上,斯瓦德,和他的几个大兵,正在对面盯着我。
我们卸下了他们所有人的枪,此时斯瓦德的手枪也在我的手中。
玛卡趴在床边正在向下观望,哈达巴克怕他掉下去,一直在拽着自己这个傻儿子的衣领子。
通话器里,听见上面德里斯·酷本的喊声,老杰克也开始了回话。
“是的,酷本,那里就是自由会!”
“妈的,我得提醒你们一句,自由会里大部分都是难民,你们说话办事,一切都需要注意一点!”
“自由会是我们的朋友,如果你们欺负了他们,我们大家可会翻脸的!”
老杰克在飞机里大声说着,显然在给德里斯·酷本打预防针。
我好笑的看着冲锋舟里的斯瓦德,用脚登了一下他的军靴,说道:“嘿,斯瓦德,我们要到地方,让你的人都给我老实一点!”
“妈的,下面的都是我们的,如果你们敢动他们的一针一线,可别怪老子和你们不讲情面!”
我嘴里大声恐吓,对于这些纳国的士兵,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
纳国的士兵,不像我们国内的士兵,显得那么彬彬有礼。
纳国的士兵都很野,欺负平民,甚至打家劫舍,都是时有发生的事。
斯瓦德在翻着眼皮看我,显然他的意思是在说,老子们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心中冷笑,嘴角叼着一根香烟,偏偏在空中打不着火。
这该死的阿丽克山脉,连个小卖部都没有,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搞一只防风打火机!
“哦,杰克,比尔斯就在自由会对吧?”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要见见比尔斯,我要亲自对他审问!”
头顶的飞机上方,德里斯·酷本还在大声说着话。
老杰克在通话器里沉默。
我连忙按住右耳的耳机,对着飞机上的老杰克说道:“杰克,告诉他,不可能!在没有把比尔斯送出阿丽克山脉之前,除了纳国更高层的官员,谁都不能对他审问!”
我坐在冲锋舟里,大声说着。
对面的斯瓦德,他的眼睛透过脸上的围巾,瞬间盯住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