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每个人都说有紧要的事情。而县衙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接待你们。
等到时间了,你们到时候再来吧,等一下再下来开门啊,再影响我睡觉,我对你们不客气啊。”衙役对于范金说道。
然后也不再理他们,转身就走进去了。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而范金则是愤怒异常。
从他们昨天到了城门的时候,到现在的衙役,他们才发现每一步都非常的难进。
就是他们经常用的钱贿赂,或者是用言语威胁也没有任何用处。
看起来遵化真的是变天了,他们也要好好的去适应一下。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够等着县衙开门了。
不过在他们等待的过程中还发现陆续有人过来排队。而他们两个人变成了第1个,这个可能也算是他们的意外之喜吧。
等了一段时间,县衙开门了,张岱又开始处理所有的事事情。
范金他们则是第1个进去的,不过他们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
虽然说穿着比较华丽的衣服,但是整个人比较憔悴,再加上没有洗漱什么的,范金现在狼狈不堪。
“不知道两位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张岱对范金两个人说道。
“是这样的,张大人。我叫范金,原来是遵化城的人士。
由于前段时间鞑子攻城的原因,就出城去避难了。后来听说李宇将军将鞑子全歼了,我赶紧回来帮忙重建一下遵化城。
同时也看到县衙发布的公告说,要两天之内确认一下自己的土地。我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一步,看看是不是能够将我的土地收回来。”范金赶紧对着张岱说道。
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地契。而旁边的师爷将范金的地契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冲着张岱点点头,说这些东西都是真的。
“原来你是范金老爷,我也是听说过你的。你的大名在遵化城可是如雷贯耳。
现在你拿回来地契有些晚了,我们当时已经确认过了,只有两天的时间,现在两天期间已过,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些地契已经作废了。
现在我们已经把无主的土地确认了,把这些土地给广大的百姓啊,希望你这边能够理解。
制度就是制度。不会轻易的改变的。”张岱对着范金说道。
而张岱面前这个人应该是第1个硬骨头了,也是能量比较大的人,他只能够把范金摆平了之后,其他的人就好说了。
如果范金在自己这开了一个口子之后,后续不管什么时候来的人了,肯定都会拿着这些地契要求赎回去,即使是自己把这些地分出去之后。
如果把范金赶出去的话,他们这些人总有借口来攻击自己,他最近就难做了。
既然已经发出两天,现在已经结束了,嗯,绝对不会做一分钟。
而且范金的土地又非常的多,所以绝对不会再把这些土地再还给范金。
这些土地一定要收回来的,这样遵化就可以养活更多的流民,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好的日子,他怎么可能把这些地再还给范金呢。
而且范金这样的商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去保护。
如果说是那些爱国人士的徒弟的话,他张岱绝对不会动人家一丝一毫。
就像那些现在还留在遵化城,和大家一起抗击鞑子的地主,他绝对不会去伤害人家一丝的利益,这是他们做人的底线。
“你们限期内没收私人的土地,这不符合大明的律法吧。虽然说你已经发布告示,将那些无助阵地问题可以分配给百姓。
但是这些地可是我们自己的, 肯定不是什么无主之物。这个我们也能证明。
就是说和你的的时间有些出处而已。而且我们毕竟离得那么远,想赶回来也赶不回来,你们给的时间也是实在是太短了。
如果你们坚持这样做的话,别怪我去朝廷去投诉你们,到时候大人你也会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吧。”范金对着张岱说道。
他看着张岱这个样子,肯定想要把自己的土地给私吞了,这是范金所不允许的。
要知道他在遵化城经营这么多年,前期就是去买地,而且通过很多逼迫别人的手段,把土地拿到手里。
就是想着自己的子子孙孙能够靠着这些土地不愁吃喝,这也是所有人的一个土地情结,因为土地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源。
所以,只要把这些土地掌握在手里以后,他们就不会再卖下去。
而正是由于鞑子攻城,涉及到他们这个土地。就没有任何价值。所以范金抛弃了遵化城的土地,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李宇守城成功了,还全歼了鞑子,所以现在这些土地又变成了非常有价值的东西了。所以他想要去拿回来。
本来范金以为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没有想到,自从他来到遵化城以后,就遇到了重重的障碍。
这时候眼看土地都没有了,毕竟是自己的土地,这样就被收回去了,他内心当然是非常的不愿意。
谁愿意一下子被没收这么一大笔的财产。
“范金,土地被没收这件事情改变不了,你还要去告我,你就想想你自己所作所为就知道了。
当鞑子攻城的时候你就跑了,还说回来,你距离比较远,要需要时间。你有意见。
我们告示贴出去以后,很多人马上就过来进行了确认,这些土地也都是他们自己的土地,我们也没有收回。
这些土地也都还给了他们。你为什么不能够在规定的时间来确认人土地的所属,不就是因为你逃跑了嘛。
那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在遵化城有这么大片的土地。
如果说鞑子攻城成功的话啊,这样的话。你敢拿着这些地契去管鞑子要地吗。
你一个逃跑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大放厥词。
既然你想到处去告,我从来也没有去拦着你。不过今天就一句话,想要遵化城的土地没门,这些土地现在已经分发出去了。
你想要怎么告就怎么告吧。
还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你们的宅子已已经没了。现在已经作为安置百姓的场所。
现在那些宅子被分成好多个房间,现在已经成了百姓的住所。所以你在遵化这边也没有任何资产了,剩下的自己想办法去吧。”张岱对范金说道。
对于范金的威胁,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知道,自己做这件事情之后,他真的会得罪一大批的人。
毕竟他们在遵化城这样干了,是不是以后也可以在他们那边这样干。
到最后,他们辛辛苦苦通过各种手段拿回来的土地,又被重新分配了下去,而他们的资产也就相当于会大幅的缩水。
以后也不能够保证让自己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更加不能够让他们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有话语权。
所以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接受不了的。而遵化城的做法可想而知是离经叛道的。
即使是这样,张岱没有去害怕。就想要跟着李宇和这些人对抗下去,要不然的话,他来当官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如果和贪官同流合污的话,直接在京城就能够做了,而到了遵化这里以后,李宇的所有做法也让他大开眼界。
在全国各地,到处都是流民,饿死的不计其数。但是在遵化城,百姓最起码都有都有房子住,也有都有粮食吃,绝对不会被饿死。这一点的话是张岱自己都想象不到的。
现在大明流民到处都是,横尸遍野,基本上没有人管这些人的。
而只要这些人来到遵化以后,李宇就派人去救济安置,就是把他们安置在那些逃跑的大户人家的房子里。
现在这些房子全部成为流民的聚居点了。对于李宇这样的做法,张岱还是不理解的,不过随着这些措施的执行下去,他也看到了流民眼中的希望。
“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走着瞧。我背后可是范家,
我们范家在朝廷可是有着非常庞大的关系。所以你们还是想想自己的后果吧。”范金对着张岱威胁的说道。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把范家都给拿出来了,而且他本来以为只是自己的土地拿回来比较困难,没有想到自己的宅子也都被人家占了。
这样他一下子在遵化这边一无所有了,所以这事他也不能忍了,他就拿范家,还有就是朝廷的一些官员的名号来压制一下张岱。
“我当然知道你是方家的人,虽然说范家现在我惹不起,但是遵化城的规矩就是规矩。
你有什么手段你就使出来吧。”张岱对于范金说道。
范家的能量,他可是知道的,可以说是富家天下。他们家的银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了,然后和朝廷大部分的官员都有关系。
很多人都会为范家说话,他们背后的关系也是非常强的。
对于这一点张岱也是知道的,如果他对上范家,基本上没有任何胜算。
但是现在他在遵化,而且现在遵化根本就是独立于大明和大清之后的一个边境。
范家想用朝廷的关系来对付他们遵化的话,还是比较难的。
不过这也看得出来,范家确实对他们遵化城有一定的威胁了。
如果范家限制了和遵化的商业,那个时候他们可能就面临着非常大的困难。
但是这也不是让他能够屈服的理由,他只是说后续会把现在遇到的情况和李宇说一下,看看李宇想怎么对付这个范家。
“好,既然大人坚持要这么做,那后果你们要考虑清楚了,这次的事情我也认栽了,不过我相信很快我的土地和宅子又会回到我的手里,我们就拭目以待。”范金对着张岱说道,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外面的众人这个情况也有些吃惊。面前这个人他们可是知道的,那个时候范金在鞑子攻城前可是遵化城的大名人。
范金在遵化城土地税多,而且关系很强硬。这样的人都被张岱拒绝了,他们进去又有什么作用呢?
很多人也是因为没收了土地在这个事情过来的。现在看到范金都被拒绝了,他们想想也就没有进入的必要了。
其实张岱对范金,他的压力还是非常大的。毕竟这一下子自己就得罪了很多人。好像自己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一个情况。
像范家的范金这样的人,这些人的关系可是盘根错节的。到时候张岱这个职位是不是也会被罢免了。
他得罪了范金,更重要的是还给李宇惹了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
张岱想一想,是不是要和李宇说一下,把范金的房子还给他,这样的话也避免了和范家的正面冲突,可以缓和一段时间。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想法,如果李宇知道了之后,肯定会嗤之以鼻。
范家不就是卖过商人的领头羊嘛。到时候李宇第1个收拾的就是这些卖国贼。
正是因为这些蛀虫,大明才被不断的蚕食掉的。而且听说范家非常有钱,如果李宇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说不定直接就找个机会,把范家和其他的晋商都抄了吧。
而另一边的范金走出县衙之后,感觉天空一片灰暗。好像他来到遵化城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顺利。
这是他以前所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以前的时候,只要是报出自己范金的名号,所有人都给他大开方便之门。
即使是原来的冯志远,都是在巴结他,甚至说对他有求必应。
但是现在他在遵化这里居然一无所有了。只有从他张家口那边带来的,范永斗给他那一笔钱。
“老爷,我们现在去哪?”随从对着范金说道。
“回家看看,我倒想看看他们到底给我家变成什么样子了。”范金对随从说道。
当然了,他还是带着几个家丁的。要不然的话他也不敢再赶回遵化来。毕竟如果随便遇到几个鞑子的话,他们不就完蛋了。
随从听到范金的话以后,就和范金赶到了范家老宅里面。
这个时候的范家老宅早就变样了,原来的牌匾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他们走进去一看,这个房子已经被隔成了好多间。每间房都住着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