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山打开视频,仔细研究起来。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接近九月底。
由于封俽卿出国了,路小山这段时间一直呆在教育部,主持工作。
周六这天,路小山突然想到了顾雨酥,顾雨酥作为自己事业的得力助手之一,她现在病了。
自工作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请病假,路小山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她,顾雨稣是在老家大成都休养,要过去看她也很方便。
找到顾盼的电话,路小山又觉得直接向顾盼询问不妥,顾叔叔和雨酥都是会因为怕麻烦他而阻止的。
路小山想了想,拨通了玉箫的电话,“路副部长,玉箫请您指示。”玉箫接到路小山的电话兴奋不已。
“玉箫,顾校长到校上班了吗?”路小山问。
“报告路副部长,顾校长已经上班一个多星期了,不过她说今后一段时间,周末她一般都会回去两天左右,今天她回首府了,是昨天晚上回去的。”玉箫说。
“嗯,我知道了。”结束与玉箫的通话,路小山决定直接行动,去顾雨酥家。
元禄腾飞和安在帮路小山买好礼物,路小山让安在开车去教育部会议中心,在会议中心门口,路小山拨通顾盼的电话,“顾叔叔,我在会议中心门口,请您过来一下,和我一起去办件事情。”
自从路小山提拔到教育部任职,并且是顾盼的顶头上司,顾盼就不再主动联系路小山了,他知道自己的斤两,连会议中心的副主任和各部部长都很难见到路小山,自己一个小保安队长就不妄想了。
路小山是顾盼独生女儿的贵人恩人,也是他这个家庭的贵人恩人,但顾盼觉得他们家没有能力回报路小山,他们应该知足知止,不能继续无底线地受他恩惠。
顾盼就经常告诫顾雨酥,一定要听路小山的话,干好路小山交代的所有工作,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都要以命去搏,追求卓越,顾雨酥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她一路上升,风光无限,与她全心全意用尽全力拼搏是分不开的。
随着顾雨酥年龄的不断增长,顾盼和妻子不断催促她恋爱结婚,雨酥总是左推右推,不参加相亲,自己也不自谈。
后来,顾盼才慢慢明白了女儿的心思,她爱上了路小山,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地位的悬殊如此巨大,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顾盼就耐心地开导女儿,放下这份情感,寻找靠谱的婚姻。
可是,顾雨酥后来明确地对顾盼夫妇说此生不嫁了,选择单身,顾盼在教育部培训中心工作,经常接触到最新的观念,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婚姻观念普遍淡化,单身的女孩越来越多,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单身,他担心女儿老来无依。
顾盼后来才知道女儿为什么此生不嫁了,原来是路小山与财政部副大臣的女儿订婚了。
顾盼拿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知道,他们不能逼女儿太狠,过犹不及,一旦女儿被逼出问题,她就会没有未来,一旦适得其反,他们这个小家庭也会陷入黑暗,坠入灾难。
但在路小山结婚的消息传来后,顾雨酥反而平静了,她逐渐快乐起来,这让顾盼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两个月前,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发现顾雨酥怀孕了,并且已经出怀,实在不能坚持上班的时候,她才向路小山请了病假,回到大成都休养。
在顾盼夫妇反复劝导,严肃承诺接受一切,绝不责怪她之后,顾雨酥说出了实情,是她在路小山大婚的前不久,费尽心机才俘获了路小山的精兵……
现在路小山主动找自己一起出去办事,会办什么事?还是去找那些监控视频吗?路小山并不知道顾雨酥身上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女儿一直要求绝对保密,路小山和雨酥的同事们只知道顾雨酥这段时间生病了。
虽然顾盼认为一直对路小山保密,是不可能也是不应该的,但告诉路小山这个事情要有一个合适的机会。
虽说不知道路小山要办的是什么事,但顾盼也来不及再多想了,赶紧对着电话说:“路副部长,我马上到。”
结束与路小山的通话,顾盼和值班的同事交代了一下,就向会议中心的大门口走去。
看到顾盼逐渐走近大门,路小山下车,“顾叔叔,我们在这里。”元禄腾飞紧随路小山之后也下了车。
顾盼意识到路小山是带着司机和秘书的,他小心翼翼走向路小山,看到顾盼走近,路小山道:“雨酥病了,我早该去你家探望的,今天是周末,我抽出点时间,您带着我们一起过去吧。”
顾盼闻言,犹豫良久才下定决心,然后小声道:“副大臣,由我开车带您过去,好不好?让您的司机和秘书他们回去休息一下吧。”
元禄腾飞听到了顾盼的话,他立即明白顾盼的意思,没等路小山反应过来,他就主动道:“路副大臣,单位还有些事没忙完,我和安在先回部里,您随叫随到。”
顾盼看到秘书反应如此之快,不禁赞赏,这些人都是人精啊。于是他道:“这位领导,有空我请您喝酒。”
元禄腾飞道:“好,谢谢顾叔叔,改天我们聚。”
元禄腾飞招呼安在,他们一起打上一辆出租车,很快离开会议中心,消失在人流之中。
路小山和顾盼上车,顾盼在驾驶位,车子启动,离开会议中心,向城市的西北方向驶去。
车子大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在一处老旧小区前的临时停车场停下,路小山推门准备下车,这时顾盼说话了:“副大臣,我想先和您说几句话,然后我们再下车,可以吗?”
“顾叔叔,您不要叫我副大臣,您就叫我小山,好吗?”
“哦。”顾盼想了一会,犹犹豫豫地说:“好吧,私下就叫您小山吧,我知道雨酥一直叫您老板。”
“嗯,好,顾叔叔,您想和小山说什么就说吧,小山认真听。”路小山很谦恭。
“好,小山,我就直说了。”
“嗯,顾叔叔您直说就好。”
“小山,雨酥没有生病。”
“哦,雨酥没有生病?雨酥没有生病好啊,那她为什么请病假呢,她是众所周知的拼命红妆,可不是会躲懒的人。”
说到红妆,路小山脑海里突然出现在教育部生活区宿舍里那晚的情景,顾雨酥脱掉大衣之后,身上是一身红妆,就像司马小诗大婚那天的着装一样通红喜庆。想到此,他突然出现一种后知后觉,明白那晚发生的一切是顾雨酥蓄谋已久的,那晚的全程是顾雨酥在内心里为她自己举办的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