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李承乾(其实老大另有其人)九岁,老二李佑九岁,老三李恪八岁,老四李泰八岁,老五李愔七岁。
郡主那边襄城最大,十一岁,二女汝南,三女南平,四女遂安,五女长乐,长乐最小,只有五岁,但长乐是嫡出。
好家伙,李福慨叹李世民的雄风,真真好家伙!
可不是嘛,还有好多五岁以下的没见呢!
众人重新见过,襄城温柔的说道:
“六弟,为何你以前从不来读书?”
李福憨憨的挠了挠头。
“大姐,小弟不爱读书,看见书就头疼。”
是真的头疼,简繁之间来回换着猜,不头疼才怪。
“那为何今日来了?”
谁说温柔女子不使刀?
刀刀扎心肝,刀刀催人跑。
李福心说,我要知道你爹发的什么疯就好了。
可不回答还不行,正想怎么回答才好呢。
李泰的肥刀,也伸了过来。
“恐怕是不识字,给父王丢人了吧!”
还别说,真叫李泰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李福也懒得解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无所谓。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爹,大家相处的还算融洽。
临别时,都竞相邀请李福去他们住的地方玩。
李福笑着说。
“改天,改天一定去。”
李恪是最后离开的,临走时说一定会去看望他的。
李福很烦,很厌烦和小孩子打交道。
跟大人打交道,嘴累。
跟小孩子打交道,嘴累,心更累。
在家里念书,一个个都带着婢女。
这是怕迷路啊!
还是怕丢人?
切!一群长不大的娃娃,懒得理你们。
李福晃晃悠悠,离开了书斋。
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李君羡看了个够。
“这小子,怎么看怎么像个小痞子!”
回到篱笆院,老马他们还没有回来。
李福估计他们中午是回不来了。
于是,进厨房洗了稻米熬粥。
记忆是个好东西,灵感在不经意间,就会随着记忆出现。
过不了多久,李渊就会答应禅位。
李世民登基称帝就在眼前。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离开秦王府。
李世民会怎么安排他呢?
命运不在自己手里掌握的滋味,实在的不好受。
李福很讨厌这种感觉。
好像乞丐在乞求施舍一样。
人家给你什么,你都得接着,不能说不要。
要是要习惯了,就失去了自尊,丢掉了自由。
成为永远的乞丐。
那不是李福想要的生活。
李福只想简单快乐的生活。
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李福已经不想知道原因了。
因为李福不想改变什么。
历史的车轮,自有他自己的轨迹,该怎么走,走向何方。
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
明朝不强大吗?
有世界最早的火器营,国家gdp占整个世界的九成。
明朝的舰队,纵横四海。
明朝人的眼界与实力,不可不谓之庞大!
可结果又怎么样呢?
末年民不聊生,贪官污吏横行。
财物都集中到上层社会,民间百姓苦不堪言。
翻看历史,历朝历代皆如此。
教训了一代又一代的王朝,哪一代王朝,不明白其中的因果?
可又有哪一代王朝,逃脱了?
李福想逃,因为李福,不是王朝,只是一个人。
他不想强行推动历史的车轮。
更不想被动卷进命运的车底。
选择有很多,东北有半岛,东南岛更多。
不大不小,刚刚好。
离开中原,哪里不能立业?
想到这里,李福摇了摇头。
这条路不好,又累又麻烦。
李福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还有一条路,这条路比新建立个国家难百倍,却是最有效的一条路。
那就是,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前隋皇后,萧家,传承到唐代,已逾一千四百年。
这得历经多少个王朝啊!
单说,李世民打压的七大世家。
到了明代,还依旧存在。
只是到了清代,有所收敛。
可在满汉一家亲之后,又迅速崛起。
还将一直存在下去。
世家的历史,比朝代的历史,长得多的多的多......
李福拿起笔来,在宣纸上画了一条线,又画了四个圆圈。
嗯,还是四轮稳当,两轮的马车,颠的头晕。
不好,我的粥!
粥还在,可惜是在老马的碗里。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福也不恼,粥熬好了,就是给人喝的,谁喝不是喝!
“小王爷,这粥您熬的太稀了,不顶饿啊!”
“老马,你听说过稠粥吗?”
“没有。”
“稀粥听说过吗?”
“听说过。”
“稠粥不是粥,稀粥才是粥,粥能不稀吗?”
老马吸溜吸溜喝了两口粥。
“小王爷,小人说不过您,您总有理。”
“喝粥喝的是心情,还管你饱啊!粗俗!”
冬梅和知画笑得碗抖个不停。
李福嘿嘿一笑,坐在了美女身边,还是美女养眼。
以后不看老马了,看多了长鸡眼。
“老马,吃完了没有,看在小爷给大家熬粥的份上,劳烦给爷盛碗粥,好不好。”
知画匆忙把碗放下。
“我去,我去。”
“你去?”
李福双眼一眯,嬉笑道:
“你要去哪?”
“我去给小王爷盛粥。”
“不不不,怎么能叫美人盛粥呢!烫了、伤了,谁负责?美人只负责貌美如花就够了。”
知画嘻嘻一笑:
“那吃的、穿的、用的呢?”
李福一指前面。
“老马负责赚钱养家!”
老马将粥碗放到李福面前。
“美女小人可养不起,能给小的生个儿子就成。”
李福笑骂道:
“学好如登山,学坏一出溜。老马你学坏了。”
“都是小王爷教的好!”
......
午后,篱笆院第一次经济商贸会议,在榆树下盛大召开。
主持人,李福,汇报人,知画、冬梅。
老马旁听兼服务员。
“小王爷,东市店铺的掌柜,我们考察过了,人还不错。”
“他现在在卖什么东西呢?”
李福的话把汇报人给弄愣了。
东家不知道自己掌柜卖什么货?
简直天方夜谭!
李福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那店铺是别人送的,我一次也没去过。”
哦,众人这才明白。
难怪要对掌柜的为人考察考察了。
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嘛!
“小王爷,掌柜的一直在卖酒,卖了好多年了,听说口碑还不错。”
“我们也把卖蚊香的事和他说了,他说没问题。”
卖酒的?
这么巧合吗?
自己下一个项目,就是香水。
鲜花,香料在酒精里面泡个澡。
过他个七七一十一天,就能把人香的不要不要的。
正想着去哪里搞酒,好提炼高浓度酒精,这就送上门来了吗?
会不会是什么人故意安排的?
李福很想弄个明白。
“好,好,好!”
李福很兴奋,六个六,不要钱的拼命送。
“冬梅,这个人要多加关注,以后店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真的?”
冬梅也很兴奋,双手不停的敲击着键盘,打出一连串的六。
姐妹二人对未来的担心,这才彻底放下来。
一个管钱,一个有权。
李福要敢炸刺,直接断其财路,灭其人生。
店铺的事说完了,下一个议题是纸薄(厕纸的名字)。
李福把手里的两张纸薄,对比了一下。
发现这两种纸,其实差不多。
都是用树皮烂草做的,
不同的只是厚度,密度不太一样。
薄的像纸,厚的,呃,也是纸。
就这破纸,李福想造,能塞满一王府。
会议结束的时候,李福收到了来自知画、冬梅的礼物。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一身行套。
什么是行套呢?
顾名思义,就是出行套装。
“我们姐妹送你的,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人一旦亲近了,自然不会那么生分。
什么你呀您的,还不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