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年轻的苏培盛已经开始培养起了徒弟,每当守夜的时候就让自己的小徒弟来,他守了几夜,不但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屁声给震聋了,而且鼻子都要闻不出气味了。
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都要废了。
他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对贝勒爷下药了,毕竟之前贝勒爷不是这个样子,突然一下子就这样了,但府医来请过平安脉,只说贝勒爷身子十分康健,没有任何问题。
苏培盛也只能怀疑是不是最近贝勒爷吃的东西不对劲,导致胀气,不然也不会一直出虚恭。
齐月宾终究还是对胤禛是真爱,哪怕对方已经这个样子了,对方不来自己院子心里还是会觉得失落。
不过真要来了齐月宾又觉得吃不消,只能捏着鼻子侍奉,死活也不愿意推丫鬟过去帮自己承宠。
等到宜修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家里嫡母来信,说要带着嫡姐来看自己。
没有恋爱脑的宜修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有孕后期母家来女眷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自己嫡姐可还没有成婚,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看一个有孕的妹妹,怎么看都不对劲。
稍微想一下,宜修就明白嫡母的打算了,这是看自己嫁给贝勒爷之后日子过得不错,不甘心嫡姐只嫁给一个小将军,以后见到自己还要给自己行礼,所以打算来王府找个机会?
宜修神色有些复杂,她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
因为嫡母提前来信,现在的胤禛还没有对宜修说出“等她诞下长子就把她扶正为福晋”的话,宜修还没有能生出这样的野望。
在她眼中,贝勒爷是一定会有福晋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庶女,没有资格做福晋,谁做福晋不是做,那不如让自己嫡姐来做。
毕竟宜修太熟悉自己的嫡姐了,就对方的那个性子,宜修可以保证,就算对方进府做了福晋,后宅的大权依旧在自己手中。
越想宜修越是心动,她才不想要伺候贝勒爷,都已经有孩子了,而且府医说是个男胎,那自己就不需要宠爱了,只要有权力就行,总不能每次贝勒爷过来自己都把他推给丫鬟,如果是嫡姐嫁进来……
以嫡姐那风华绝代的身姿,她从不怀疑有男人会拒绝,嫡姐进府之后,贝勒爷眼中必定不会再看到自己。
宜修美滋滋的眯起眼睛,简直就是完美啊!
而且这也不是自己强迫嫡姐进府的,既然对方也愿意,这可是三赢!
宜修欢天喜地的准备迎接自己的嫡母和嫡姐,当然,这事情也要同贝勒爷说上一声。
胤禛为了表示对第一个孩子的重视,有时间就会来宜修这里用膳,听到自己岳母和大姨子要来也不过是点点头,让宜修好好照顾。
宜修笑得灿烂,她肯定会好好照顾的,希望自己梦想成真才行。
原本嫡母和嫡姐都被安排进了后院,有宜修提前告知,应该是不会遇到胤禛的,可嫡母觉罗氏早早就筹谋好了,加上宜修的放水,胤禛对柔则一见钟情,并动作迅速的进宫求婚。
柔则身上是有婚约的,但就算是将军也比不过皇子,胤禛一心求娶,哪怕皇上气恼,但最后还是给儿子赐婚了,柔则正式成为四贝勒府的福晋。
夜晚,宜修让剪秋给自己捶腿。
贝勒爷和嫡姐的婚宴是自己操办的,毕竟她是府中位分最高的那个,只不过她的月份已经到了,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了,她才不想为贝勒爷花什么心思,自然是自己的孩子更重要。
所以她把那些繁琐的事情交给齐月宾还有另外两个格格一起筹备,自己不过是需要在大事上拿主意就足够了,说不上多劳累,但也确实没有能好好休息。
她心里十分不满,贝勒爷哪里比得过自己宝贝儿子的一根头发啊!
剪秋太明白自己主子的想法了,已经开始想着以后要用什么理由帮主子拒绝去给福晋请安了。
而新婚夜的柔则心里十分羞涩,她见过四贝勒,虽然说对方样貌并不是多么的丰神俊朗,但对方看着很是贵气,那气质让她折服。
相信他们一定会是琴瑟和鸣的夫妻,以后一起看书赏画,自己起舞对方吹笛。
但一切幻想从洞房开始结束。
柔则从未见过男子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那肚子上的肉叠起的几层差点夹到自己的肉,对方睡着之后鼾声与屁声齐发。
柔则那可是觉罗氏从小就宠爱的女儿的,爱美又天真,每天都是香喷喷的,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顿时她就被吓哭了,看着胤禛仿佛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柔则的嬷嬷听到动静连忙过来,然后就看到贝勒爷在床上熟睡,那震天的鼾声几乎被屁声掩盖,香香的屋子弥漫着臭气。
柔则满眼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奶嬷嬷,“嬷嬷,贝勒爷……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
她好后悔嫁进来,如果早知道贝勒爷是这样的,她还不如嫁给将军,虽然说对方从军想必是个五大三粗的,但想来也不会比贝勒爷更加恶心了。
奶嬷嬷也没有想到贝勒爷是个这样的人,那臭味她闻着都想吐,更别说从小娇养的格格了。
“嬷嬷可怜的小格格啊!”
柔则扑进奶嬷嬷怀里大哭一场,当然是离开里屋哭的,不然奶嬷嬷也怕柔则哭着哭着被臭到翻白眼了。
从此柔则也过上了后宅其他人那样的生活,在胤禛睡着之后就去隔壁的房间入睡,好在柔则有了经验,把隔壁的房间改得很适合自己居住,最重要的就是香碰碰的,然后让人提前把自己叫起,这样就不会被贝勒爷发现自己对他怠慢。
不过柔则是不想伺候这样的贝勒爷,只能把自己身边的四个陪嫁丫鬟全部推出去。
她样貌好,胤禛眼里只有她,原本柔则是以此为傲,现在只觉得避之不及,只能大把银子给了府医,让对方配合自己演戏,只不过是一场风寒,就彻底暴露了柔则体弱,需要休养,不能伺候。
胤禛心中十分失望,他还是很喜欢柔则的,不过她的陪嫁丫鬟容貌也不俗,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从此柔则开始装起了病弱美人,只能看,不能碰。
宜修心中异常满意,一切都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了。
因为柔则身体不好,所以后院的女人不用每天去请安,宜修能安心养胎,柔则对宜修的孩子异常关注。
原本柔则之前就用过息肌丸,很难会有孕,现在她都不愿意承宠了,自然更不会有孕了,好歹宜修还是自己的妹妹,对方有孩子和自己有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宜修的日子过得舒心,哪怕嫡姐成为了福晋,但忙着装病弱不想见贝勒爷,直接就把后宅大权交给了宜修。
宜修照例把琐碎繁杂的事情交给几个格格去管,自己只需要在大事上点头,根本就不费什么心神。
就在舒舒服服这样过日子下,宜修到了生产的日子。
这次的她没有因为自己丈夫和嫡姐勾搭,被嫡姐抢去了福晋之位,反而这一切都是自己期盼的,成为了最好的结果。
宜修养胎养得很好,生得也顺利,没有多久她就抱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孩子,也是四贝勒的大阿哥。
胤禛十分高兴,进宫求皇阿玛赐名,正好皇上凑够了一波皇孙,给胤禛的大阿哥赐名弘晖。
宜修坐月子的时候怎么看弘晖都不觉得腻,只觉得自己心里空缺的部分被填满了,她以前总因为姨娘离世觉得无枝可依,原本以为贝勒爷会是自己新的依靠,但发现这依靠太过恶心。
现在好了,自己又有了一个骨肉相连的亲人。
宜修怎么看弘晖都觉得看不够,一直把他给放在身边,仿佛失而复得一般。
弘晖身体强健,宜修直接就让府医说自己这次生产有了崩漏之症,以后不能伺候了。
胤禛倒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的,反正自己已经有了大阿哥,而且女人多得是,宜修作为侧福晋,只要帮忙管理好府中的庶务就行。
柔则听到宜修的这个理由顿时眼睛一亮,但随后想到自己不能像小宜那样去做,第一步怀孕她就做不到,还是得继续装自己的病弱美人。
以往柔则最引以为傲的才学和美貌,现在却成为拖自己后腿的存在,柔则整个人更加忧郁了。
随着时间流逝,原本那些该进府的女子都进府了,柔则一直都在病弱中,那些需要出席的宴会全部由宜修参与,虽然是侧福晋却胜似福晋。
李静言进府比较早,是个单纯到蠢的性子,进府只伺候了贝勒爷一天,然后第二天就直接控制不住的把这事情说出来了。
“贝勒爷最近所用的食物大概有些问题,夜间一直都在出虚恭,贝勒爷可一定要吃些清淡的,这样对身体好!”
李静言觉得自己说的已经相当委婉了,但胤禛当场脸就黑了。
虽然说这几年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但没有人会有胆子说他,李静言还是第一个。
胤禛无比生气:“一派胡言!”
他直接甩袖离开,决定以后再也不来李静言这里了。
原本他还觉得李静言长得好看,自己挺喜欢这样的,打算多来几次,结果这人实在太蠢,就算他睡梦中真的出虚恭,哪里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
愚不可及!
胤禛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有厌蠢症的,而且李静言是那种蠢到就算天下第一美他都接受不了的地步。
当然,对方还没有能美到那个程度,要说美,那自然是自己的福晋更美。
想到柔则,胤禛的脸更黑了,那是一个病弱美人,自己根本就不能碰,平日里只能看着,心里更是郁闷。
宜修作为掌管后宅大权贴心的侧福晋,自然会给胤禛挑选美人,她那个身份,只要隐秘的悄悄放个口,那些身份地位的商人就立马送女儿妹妹进府了。
商人多财,美色自然是青.楼最多,商人也有那个资本赎人,生下的女儿自然貌美,能送到宜修面前的,那美貌自然美得说,甚至有几个和柔则的容貌不相上下。
宜修这才发现原来世界那么大,远远还有比宜修更加好看的人存在,她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的嫡姐就是仙女了。
都送来了肯定不能浪费,直接就送到贝勒爷的书房去伺候,对方看上谁就收谁,全收了也无所谓。
胤禛果然十分满意,宜修果然是自己的贤内助,有了更美的人之后胤禛去看柔则的次数都少了,并且已经在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福晋之位留给一个能对自己有帮助的人,反而娶了一个病美人,没有任何帮助。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哪怕柔则只能看不能碰,但胤禛也是真喜欢,就算有了更美的人也喜欢柔则,所以暂时还不会做出什么毒死柔则给自己找一个有助力福晋的事情。
只不过……
这都已经几年了,自己后院的女人是越来越多,但这么久都没有人有孕。
胤禛不是没有怀疑过有人对自己下手,但不管是府医,还是自己悄悄让苏培盛去找的宫外的大夫,换了好多个,依旧说他身体没有问题,只是缘分没有到。
胤禛不想相信,毕竟自己那些兄弟,不管是儿子女儿都有很多了,怎么到自己府上就只有一个大阿哥,甚至连皇阿玛都觉得有些诧异,毕竟他的后院里的女人是真的不少了。
甚至他都想试试有妇之夫了,那种生过孩子的,自己没有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女人都有问题,只不过他不想娶生过孩子的女人,只能更加努力了。
只是很可惜宜修没有办法伺候自己,不然她都能生大阿哥,一定还能再生孩子。
胤禛到宜修身边暗示,他想要几个易生养的女子。
宜修:……
不过她这些年一直守着弘晖,倒是忽略了后院女子甚至连一个怀孕的都没有,她心里猛烈的跳了一下,难道说……贝勒爷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