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最终还是没有参与到傻柱对付阎埠贵、许大茂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中,跟傻柱保持了一定程度的距离。
他不想掺和进这破事中。
他打定主意,这平时遇到傻柱问策能躲就躲,实在是躲不过,或者是傻柱被欺负的狠了,也就是偶尔的给傻柱一些引导。
绝不主动站出来。
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想的。
……
哐当!
哐当!
哐当!
哐当!
易中海睡的正熟,突然这么四个声音就响了起来,把易中海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回事?阎埠贵、傻柱又开始砸玻璃了?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消停?”
迷迷糊糊的,易中海抱怨了一句,而后就闭上眼睛,再一次的睡了过去。
对他来说,这真不是事。
反正,也不是自家的玻璃被砸了,不用关心那么多。
傻柱自己就能处理。
都这么长时间了,傻柱也该习惯了。
他不用管,继续睡觉就好。
年纪大了,觉也变少了,得趁着还有睡意多睡一会,不然该睡不着了。
易中海想着这些,逐渐再一次进入梦乡。
睡着了。
可,易中海的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
睡着没有多久,易中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后来,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得狰狞。
最后,更是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满脸惊恐的大口喘息,惊慌失措的看向四周,确认自己还是在自己家才松一口气。
不过,脸上依旧残留着惊悸。
刚刚,易中海做了一个恶梦,梦到自己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时候,被贾家的人赶了出去,人直接睡到了桥洞里。
他是怎么求贾家的人都没用,都不肯把他接回去。
他只能睡在桥洞里,人更是在最后被冻成了冰雕。
易中海被那真实的场景吓醒了过来。
“好在是一个梦,不是真的!”
易中海拍着胸口,尝试舒缓自己的情绪。
易中海也做到了。
他的情绪逐渐的平稳下来。
他也有空关心一些别的,比如说为什么做了这个梦。
“怎么突然就做了这个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一直都担心这个,所以,就做了这个梦?因为我担心的太多,梦也就更真实?”易中海喃喃自语。
他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可能也确实是更能解释。
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
“看来,我这平时还是想的太多了,都影响到自己的梦了,还那么的真实,一直到现在我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还能感觉到呼呼的大风在朝着我吹。”
易中海不禁摇头,叹息自己思虑太重。
还是赶紧睡吧,别多想了。
再不睡,等下真的睡不着了。
易中海再一次躺下,打算再睡一会。
可是,他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刚刚梦中的一切只要他一闭眼立刻就如影随形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无论是睡梦中感觉到的刺骨寒意,还是睡梦中出现的那刮在脸上仿佛刀割一般的寒风,都是如此。
尤其是那寒风,是那么的清晰,他都感觉到自己脸上那疼痛与麻木了。
真是……
等等!
这好像不是感觉,现实真的真有这些。
易中海突然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
入手一片冰凉,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这好像是真的。
而,那呼呼的寒风好像也不是做梦才有的,在他的房间里也是真的有。
正是这呼呼的寒风吹得他满脸的冰凉、疼痛、麻木。
易中海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了自家窗户。
“谁?”
“谁干的?”
“谁那么缺德,把我家玻璃全都给砸了?”
易中海暴怒,发出一声声的咆哮声。
他家玻璃被人给砸了。
难怪有寒风,难怪他的脸那么疼了。
甚至,也难怪他刚刚做那么一个梦了。
他还以为只是他思虑过重,不曾想,这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啊。
一想到这,易中海更怒了。
披上衣服,就跑到外面骂大街去了。
四合院的人也被惊醒,骂骂咧咧起来。
一开始是骂傻柱、阎埠贵他们两个。
可后来听到骂大街的人是易中海,又开始骂起了易中海。
不过,骂归骂,他们却也立刻披上衣服去看热闹去了。
易中海骂大街,新鲜啊。
没多久,中院就已经聚了不少的人。
“易大爷,你快别骂了,这是怎么了?”
傻柱也被吵醒,担心易中海出事的他尽快的赶了过来,询问怎么一回事。
“我家的玻璃被砸了。”易中海气呼呼的说道。
“玻璃被砸了?”
傻柱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家的玻璃:“还真是,四块玻璃还全都被砸了,易大爷,你得罪人了?”
“得罪人了?”
易中海下意识的朝着张平安、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他们这些人看了一眼。
这都是他得罪的人。
不过,有些人不会就这么干。
易中海的目光掠过一些人,最终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阎埠贵、许大茂身上。
特别是阎埠贵身上。
一方面是这家伙有前科,一方面是今天白天的时候他刚刚帮着傻柱算计了一下阎埠贵。
怎么看,这家伙怎么都不无辜的样子。
傻柱也不自觉的看向了阎埠贵和阎埠贵。
嗯,也特别是阎埠贵。
“易大爷,你有看到是什么人砸你玻璃吗?”傻柱看了一会,又转过头,很是期待的看向了易中海,问道。
“…没有。”
他上哪看去?
当时,他又睡着了,根本没来得及看。
“没有啊。”
傻柱有些失望。
这没有看到,他怎么找阎埠贵的事啊。
只能偷偷的砸回来。
易中海也知道,但是,还是很不甘。
“我不管是谁砸的,现在站出来赔礼道歉,这件事就算是完了,这以后还是被我查出来,这事可就不好说了。”
易中海试图把人给骗出来。
但是,谁会那么傻?
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全都在看戏。
易中海也是没办法了。
“易大爷,先这样吧,我给你先用报纸糊一下窗户,先顶一下再说。”傻柱看着易中海僵着那边,给他解围说道。
“…好!”
“那我回家一趟,我家里有现成的东西。”
傻柱转头回了趟家,把东西拿来了,开始和易中海一起用报纸糊窗户。
这一糊就是十多分钟。
倒不是真的有那么麻烦,糊窗户而已,能有多麻烦,浆糊或者是胶水一抹,把报纸往窗户上一贴也就完事了。
即便是要等浆糊、胶水凝结,也用不到一分钟。
他们之所以浪费那么久,不是因为麻烦,而是因为他们想把院里看热闹的那些人全都给弄回家里去,免得他们看笑话。
这才糊了十多分钟。
他们也是挨了十多分钟的冻。
“易大爷,今天先这样,我也有点扛不住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傻柱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对着身边的易中海说道。
“也好。”
易中海也被冻的受不了了,也是赶忙答应了下来,把傻柱送走,自己回到了温暖的被窝,打算暖暖身再说其他。
可是,他才刚回被窝,窗户上的报纸突然一缩。
等他再反应过来,窗户上的报纸已经被风从窗户上吹走,在他的家里肆意的飘荡。
寒风再一次出现在易中海的家里面。
易中海:“……”
真就顶一下?
……
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找到了傻柱。
“柱子,我改变主意了。”易中海对着傻柱说道。
“改变主意?什么改变主意?还有,易大爷,你今天说话怎么鼻音那么重?感冒了?”傻柱一脸懵的看向了易中海。
“是有点感冒,但是,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跟你一起对付阎埠贵…以及许大茂。”易中海严肃的对着傻柱说道。
有的时候,棍子不打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以前,都仅仅只是傻柱倒霉,傻柱自己遭殃,这些事落不到易中海身上,易中海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这一次不一样,棍子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玻璃被砸,这损失的钱反倒是其次的,他也不在乎这个。
关键的是玻璃碎了,全都碎了,他这挡风的窗户彻底的成了摆设,当天晚上还有大风,那风呼呼的往他家里吹。
傻柱给他糊了报纸都挡不住那大风。
好不容易糊一层报纸,下一刻就被吹掉。
他家一点热乎气都存不住。
想去傻柱家待一个晚上,避避风,却发现傻柱家跟他家是一个情况,报纸怎么糊都没用,冷的都要结冰似的。
想去秦淮茹他们家,他们家却没空的地方。
他被冻了一个晚上,这还被冻感冒了。
易中海非常的干脆的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真的?”
傻柱惊喜的看向了易中海。
“真的不能再真,柱子,我们现在就想办法对付阎埠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