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妁轻轻点头,“嗯!”
“我是你妍儿姐姐,以后姐姐会像疼爱天儿一样疼爱你!叫声姐姐!”
蒋妍儿双手抱着杨妁的脸,满眼喜爱,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痕。
“嗯,妍儿姐姐……”杨妁被蒋妍儿勾起悲伤,心中也大概猜到她一定与父亲相识。
“妍儿姐,你与家父相识吗?能给我讲讲吗?”杨妁鼻头微微皱起,八年前,汴京保卫战打响之后,她就随母亲借住到了杭州的舅舅家,这一晃,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渐渐变得模糊。
“妍儿,你们在这照看杨天,我们就先出去了,让杨天好生休息休息!”
薛颖带着几位弟子往房外走去,潘婷回望一眼,与蒋妍儿点点头,再深情望了杨天一眼,此时房中也就剩下了蒋妍儿与杨妁,二人手拉着手,坐到了杨天床前。
“汴京失守的那夜……”
……
夜幕缓缓降临,经过昨夜一场大战,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一只猫头鹰似乎嗅到了死人味,凄厉的叫声响彻在山庄周围,几位女子已吓得花容失色,紧紧跟在师父薛颖身后,潘婷更是吓得拉紧了映绿的胳膊,蒋曾在前,一行人步履匆匆往春风堂走去。
不等走近,蒋曾就听到了韩尽副将的战况报告。
“将军,他们人太多了,虽然我们的士兵训练有素,还是斗不过他们江湖人士……”
不等副将说完,即被韩尽一声冷冷的话语打断,“不要找理由,直接说兵损!”
不怒而威的气势令房中气氛骤然紧张。
“右武!”蒋曾抢先一步跨进房中。
右武急忙起身,快步蒋曾面前,“少爷接回来了!”
右武满心欢喜,蒋曾却手起掌落,一股劲风将不等近前的右武狠狠拍飞出去,跌坐在太师椅上,一口鲜血随即喷出……
蒋曾因运气过猛,大伤未愈,刚刚又耗掉不少元气,嘴角也溢出鲜血……
“庄主!”右武赶紧起身,跪倒在地。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不当机立断,为了一个逆子,损我多少护国之士,你这与叛国何异,你可知,今天我就是废了你,也合情合理!”说罢,蒋曾就欲再次运气挥掌!
“蒋庄主,言重了!”韩尽才从这突发的一幕中缓过神来,快步蒋曾面前,只身挡在右武身前。
“战斗难免有损伤,也是合情合理,蒋庄主莫要再动气了!”看着蒋曾气血翻涌,韩尽赶紧出言相劝。
此时薛颖几人也跟着进了房中,见此一幕,薛颖急忙上前拉住蒋曾的手,急言道:“蒋大哥,你重伤未愈,不要再运气了!”
“看在韩将军的面子上,我……”
“够了!不要再演戏了!”
一声怒吼,打断了蒋曾的话,令他的脸上立马挂上了一抹潮红。
一旁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年轻人冷哼一声,缓缓上前朝薛颖走去,鼻间发出不屑的冷哼之声,“哼,我就知道当年下药太少,你果然还活着!”
薛颖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望向那位年轻人。
“你个贱女人,不要假惺惺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我娘会抑郁而终,要不是你,我会流落街头”
啪!
蒋曾右手轻颤,浑身亦因怒气而战栗难安。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令那年轻人脸上顿时多了一个五指印,也震惊到了疑惑的薛颖。
“你胡说什么呢,不许侮辱我师父!”
潘婷上前一步,挡在薛颖面前,白皙的脸蛋因为怒气变得潮红。
那年轻人忽然眼睛一亮,愤怒的双眸竟瞬间变得柔和,直直地盯着潘婷,嘴唇哆嗦着,欲言又止。
“什么鬼?”潘婷被盯得浑身难受,心里暗骂一句,拉着师父薛颖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她不是沈苏瑶?”那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是天剑门掌门薛颖,我师父!”潘婷大喊一声,怒目而视!
“天剑门?哦!哦…哼…”那年轻人苦笑一声,连连摇头,似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沈苏瑶也不过是个替身而已!我娘怎么就想不开呢?”
此话一出,薛颖结合前因后果,也不禁猜到了事情原委,看了蒋曾一眼,迅速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