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努力，那就继续努力下啊！就算天赋再弱，起码也好过放弃吧！”
牧夜虽然自己想摆烂，但也不会拉着别人一起摆。
“不，努力也是需要代价了。”
姜凡低声道：“我的家境并没有那么好，虽然勉强考上了术士学院，但各种修行资源都很吃力。支撑一个人还好，当两个人就太困难了。”
“而我的姐姐，她的天赋比我好太多了，学院排名每次都能拿到前十。她放弃了家里的支持，甚至将学院给予的排名资源，分给我一些，还经常耗费时间教导我。”
“但就算这样，我的进步依旧很小。而且由于占用了姐姐的修行资源，导致她的排名不断落后，更是被老师当众批评。”
“前几天，学院大比，姐姐被她的死对头击败，被当众嘲笑。我想，如果那些资源用在她身上，肯定不会是这个结果。”
“但我知道，如果我提出这个想法，家里和姐姐也不会同意，所以我决定自暴自弃，这样她就可以使用家里和学院的资源，成绩肯定突飞猛进。”
“原来如此。”牧夜摸着下巴：“大老师自爆流吗？”
说出来后，姜凡心情好了很多，不知道怎么，与昼哥接触得并不久，但总有一种可以相信的错觉。
换做其他人，他根本不会说这些。
他又摸了摸巴掌印，这是刚才演戏时，被姐姐狠狠抽了一下，但回想起姐姐失望的表情，他又有些自我怀疑，不由问道：
“昼哥，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是不是有点自我感动啊？或者说太幼稚了？”
“哪里幼稚？”牧夜闻言却是大为赞赏，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你根本没必要隐瞒啊！你姐可是一条大腿，闹那么僵做什么？”
“而且你怎么会认为你姐姐和家人不会同意？你没必要演戏啊！坦白就好了啊！”
“就像玩游戏一样，肯定先集中资源培养个大号，等大号起来，赚资源刷材料就简单了。这时再养小号就事半功倍。要是两个号一起养，那不是又累又慢？”
“你姐姐这么关心你，你让她以后要带你装逼带你飞，她怎么可能会拒绝？”
“这样既可以激励你姐姐，让她努力，你也不用感到太多压力，简直是完美好吧！我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个姐姐？”
要是有这样的姐姐，他哪还用找富婆啊！直接摆烂了。
可惜，老爹没生出来，真是的，差评。
“额……”姜凡噎住了，想了想，确实有道理。
“还等什么？现在沟通吧！家人嘛！有什么事情坦诚一点更好。”牧夜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这……”姜凡闻言，神情有些扭捏起来。
“怎么了？”牧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向家人表达感情时，会有些难为情是吧？来来来，把你姐的通讯号码给我，我帮你说。”
“啊？”姜凡愣了愣，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平时好像经常听到。
“喂喂喂！你该不会以为我要泡你姐姐吧？”
牧夜见他发愣，以为他在怀疑自己的用心，顿时严肃道：“你放心，虽然你姐长得还行，但我现在对女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完我就给她删掉。”
“那倒不至于，而且我也没这个意思。不如说，你们能好上我觉得也不错。”姜凡诚实说道。
虽然接触短暂，但他能感到昼哥的性格很好，大大咧咧的，相处之间很舒服。
这要是做他姐夫，也没有感到什么反感的地方。
“敬谢不敏了。”牧夜摇头拒绝，从他那里得到他姐姐的号码，备注了一句‘和你弟弟有关’，然后加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同意了：“你是谁？什么事和我弟弟有关？”
牧夜也没过多废话，简略地将姜凡的想法全盘托出：“我从你弟弟那里套出话来，你弟弟不是自暴自弃，只是因为想将修炼资源让给你。”
“当然，你也不用愧疚，他还等着你带他装逼带他飞呢。好好修行，先把自己这个大号养好吧！”
发过去后，牧夜直接删除好友，深藏功与名，随后对着姜凡摊了摊手：“你看，有些事情就这么简单。待会你姐问起，你实话实说就行。”
“谢了昼哥。”姜凡挠了挠头：“那开一局？”
“饿了，出去搓一顿。”牧夜招了招手。
“那我也去。”姜凡跟了上去。
两人随便找了个小饭馆搓了一顿。
在这个过程中，姜婉看到了牧夜所发的消息，再次联系了姜凡询问了情况，最终说开了。
酒饱饭足之后，两人朝着网咖走去，到了大门前，姜凡诚实地说道：“昼哥，就送到这里了，我要回去了，有空再过来吧！”
“嗯？这就回去了？”牧夜讶异道。
“既然说开了，那我也就不用演戏了。虽然没有资源，但我也想继续努力。”姜凡说道。
“嗯……”牧夜心想，原来这小子还真没说谎啊！
虽然对方说得信誓旦旦，但他还是有些怀疑这是对方是想要逃避修行的借口。
就像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摆烂的家伙看谁都觉得是在摆烂。
就当牧夜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周围忽然涌出一群人，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人更是大喊道：“大哥，找到了，他就在这里。”
伴随着叫喊，街道上一辆造型华丽的豪车，车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身形高挑，穿着剪裁精致西装的公子哥，从车上下来，双手插兜，悠悠地走到两人面前。
他取出一根烟，点火抽了一口气，目光在牧夜脸上扫视了一圈后，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确实有点像，不过脸上明显有整过的痕迹，果然是居心不良。”
公子哥手指一松，烟头掉落到地上，皮鞋踩上去使劲扭了扭，又拿出一张卡，丢到牧夜面前：“这是一百万，就当是接下来的赔偿了。”
“小子，给你个忠告，歪门邪道走不远的，记住这次的教训吧！别以为整了个容，吸引了一些富家大小姐就很得意，那不是你能碰的。”
旋即他扬了扬手，淡淡道：“把他的脸打坏掉吧！”
“好的大哥。”
周遭的小弟闻言，双手捏得嘎吱响，冷笑着上前。
准备给牧夜这张整容脸动个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