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还是没有任何意外。
    美刀缩表消息一出，开启了新一轮的升值！
    盯着就像拉起来冲锋号的上涨曲线，陆凡心里乐开了花。
    晚上又一次兴奋难眠。
    他关掉软件，打算不看了，再看下去真不要睡觉了。
    习惯性切换到微信聊天界面，往下拉着……
    最近公司也没人找他了，几个常聊天的人。
    不是他拉黑了别人，就是别人拉黑了他。
    难得清静……
    然后。
    他就拉到一个有段时间没联系的头像。
    一个粉黛未施，却依旧过分美艳而又清纯动人的女人。
    盘着一个很普通的马尾发型，齐眉的刘海。
    五官精致而又大气，微微侧着脸，露出了曲线分明的下颚和高耸鼻梁。
    手上端着一杯咖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美女总裁江满月的逆天颜值，陆凡也不是第一次见。
    但此刻，竟还是忍不住有点心神意动……
    他点开对话框。
    上一次的聊天记录，显示是在五个月前。
    还是一条春节祝福信息——
    “江总，新年快乐！”
    “陆经理，新年快乐！”
    这五个月，大概就是一个总裁和普通员工正常的距离。
    陆凡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半。
    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发了条信息过去。
    “江总，计划进行的还顺利吗？”
    从公司出来，也快一个礼拜了。
    答应老板的事情，总得关心一下。
    “挺顺利的，还有一个礼拜左右，就可以收网了。”
    “这次还真多亏了帮忙。”
    令陆凡没想到的是，江满月秒回了。
    陆凡心里咯噔了一下，很快回复过去——
    “江总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
    “别这么说，你破产得很及时啊！而且演技也一流，那些人肆无忌惮地蹦跶，这才让我有机会抓住他们的马脚，你功不可没的……”
    陆凡眉头狂皱。
    印象中这个高冷女总裁，不应该有腹黑的气质啊。
    “我没破产好吗……”陆凡无语。
    “那你假装破产是想试探谁？普通朋友，还是女朋友？”
    “我也没假装破产，是他们自己脑补的好吧……”
    “那也不算坏事吧，起码看清楚了某些人。”
    “确实……”
    陆凡感觉江满月对自己发生的事，好像连一些细节都掌握了。
    堂堂一个总裁，那么关心的员工的吗？
    迷惑了一会，江满月又发信息过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公司？失恋的阴影走出来了吗？”
    我擦，这个女总裁果真有问题！
    这叫什么话，连员工的隐私都要打探了吗？
    “我那不叫失恋……”
    “就算有阴影也不是感情阴影，最多算是社会陷阱的阴影。”
    “江总，你这么关心我的心态，是怕我影响工作吗？”
    江满月秒回道：“不然呢，这次我要裁掉不少管理层。”
    “你能力强，表现有功，我准备提拔你当市场部总监！”
    “当然，你如果还沉浸在失去女友的痛苦中，这么玻璃心，我会慎重考虑的。”
    陆凡愣了下。
    倒是没想到自己竟然马上要升职了。
    他之前计划过，两年之内一定要升到总监的位置。
    但现在，对于这个职位，已经没那么心动了。
    “江总，再重申一遍，我那半年失败的感情经历已经是过去式了！”
    “沈清这个名字，现在对我来说，就只是两个汉字！”
    “而且，经过这些事，我已经对卓越公司没什么好感了。”
    “我不怕跟你直说，上周一那天，我原本是打算去辞职的。”
    “江总，你器重我，我很感激，但我真要考虑下……”
    这次，对话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
    过了一会。
    “我给你工资翻倍，综合年薪100万！”
    陆凡震惊了！
    江满月这个女人，这么豪横的吗？
    就算当总监，年薪也最多涨到60万到顶了。
    一下子给到100万……
    到底是缺人才，还是不缺钱啊！
    但陆凡还是回复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100万年薪对陆凡已经没有半点吸引力了。
    “那就还是感情的问题了！”
    “陆凡，你一表人才，何患无妻啊？”
    “总之，你如果想要离职，我不批！”
    呃……
    怎么又绕回去了啊！
    陆凡有点蛋疼……
    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个女人怕是要一直揪着自己失恋的问题不放。
    “江总，实话跟你说了吧。”
    “那天我不是跟你说，我的钱全都投资了一个项目嘛。”
    “最近，这个项目回报相当喜人，估计能有不少钱。”
    “所以，我的职业规划会有一些变化。”
    “就算答应做市场部总监，估计也不会长久，所以我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是我的真心话，跟失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理解？”
    陆凡发了一长串信息过去，坦白道。
    “你投资的什么项目？”江满月很快回复道。
    她看到了关键的问题所在。
    陆凡也觉得随便糊弄下她，是糊弄不过去的。
    但这个真相，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连父母也瞒着，怕他们担心。
    “我炒了外汇，美刀兑日币的，十二天前左右买入的。”
    想了想，陆凡还是如实回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江满月和盘托出。
    “原来是这样！”
    “那你这一波起码赚2个亿打底了！”
    对于江满月很快能得出目前自己的收益。
    陆凡还是很震惊的！
    她能算出美刀对日币汇率的涨幅，这不稀奇。
    她猜测自己可能最高400倍杠杆进去的，也说得过去。
    可是。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投入了多少本金啊！
    陆凡感觉有点细思极恐……
    除非江满月打听到了自己房子的信息，车子的型号。
    再根据自己发到“卓越打工人”那个群里，定存、基金提取的信息……
    综合起来，估算出了自己的本金。
    不是……
    这个女人，怎么就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江总，你请私人侦探调查我了吗？”
    陆凡错愕的回道。
    “这不是怕你真破产影响公司嘛，多了解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江满月回复道。
    没问题才怪！
    真要觉得一个经理破产在公司内部借钱，影响工作，又影响管理。
    直接开除他不就行了！？
    犯得着去了解那个经理这么多情况吗？
    陆凡皱了皱眉……
    开玩笑打出了一句话：“呵呵，不知道的，还你为江总对我有意思呢。”
    发出去之后，陆凡就有点后悔了。
    感觉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分，有点轻佻了。
    这要是让别人质疑他的人品有问题，那就……
    然而。
    让他始料不及的是——
    江满月没多久就回复了过来。
    “就算我对你有意思，也没什么稀奇的啊！你现在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
    陆凡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