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的母亲稍作停顿,语调中夹杂着一丝忧虑,仿佛那日的景象仍历历在目:“闻说那放排之人,多为远道而来的异乡客,恰逢那日天空如洗,碧空万里,他们便将满载的木材,悠然地放入了我们村旁这段水流之中。然而,那些木材却似有了灵性,仅在水面轻盈旋转,迟迟不肯顺流而下。”
魏七七心中暗自揣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似乎已预见到一场悲剧的轮廓。
王菊的母亲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骇然:“据说,那些木材在水面徘徊了近乎一个时辰的光景,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拒绝前行。于是,那放排人急了,举起长棍试图引导,不料此举却如同触怒了水中的幽灵,刹那间,水面翻腾,巨大的漩涡猛然现身,如同巨兽之口,无情地将人与木材一并吞噬,随后,一切归于沉寂,水面再次铺展成一面平静的镜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虚幻。”
魏七七闻言,眼眸如鹰隼般锐利,直射向王菊,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彼时,那苍穹之上,是否曾掠过一丝阴霾的缝隙?确乎是碧空如洗,阳光洒满大地,万物沐浴于金色的光辉之中吗?”
王菊轻轻颔首,语气坚定而清晰:“确是如此,众人皆道,那日之天,蓝得深邃,云影无踪,阳光如同织锦,覆盖每一寸土地,万物皆在这光辉中熠熠生辉。然而,谁又能料到,在这般绚烂景致之下,竟暗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灾祸。”
魏七七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更添了几分探究与深邃:“那么,此事之后,又有何等波澜起伏,接续而来?”
王菊的母亲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感慨:“听闻后续,有人不顾一切跃入水中,试图挽救那逝去的生命与财产,但归来之人皆言,水下混沌一片,既寻不见那漂浮的木材,也觅不到失踪者的踪迹。一切仿佛只是一场虚妄之梦,若非那些焦急等待的家人四处寻觅,呼唤着亲人的名字,恐怕连村民们也难以相信,那日之惨剧,竟是如此真切地发生在了我们身边。”
王菊紧追不舍地问道:“那之后呢?水面之上,是否又上演了何种诡谲之事?”
王菊母亲似乎一时未能捕捉住她言语中的深意,疑惑地反问:“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后来’?”
王菊心中急切,进一步阐述:“就是之后水面上,是否还发生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变故?我听说,在那片水域附近,行人与车辆竟会莫名失踪,此事是否属实?”
王菊母亲沉吟片刻,回答道:“确有此类传言,但多为风闻,真相如何,我们亦是不得而知。”
魏七七听后,分析道:“如此说来,那放排之事或许确凿无疑,而其余种种,则可能掺杂了不少虚构的成分,未必全然可信。”
话音未落,王菊的继父,王叔,突然插话,语气坚定:“不,有些事情,绝非空穴来风,它们确确实实发生过。”
王菊与魏七七闻言,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异口同声地问道:“您知道些什么?”
王叔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是的,我亲眼目睹过。有一次,我自山中打柴归来,正行至此地,忽见水中跃出一庞然大物,其形可怖,竟将路旁行驶的一辆吉普车整个吞噬。”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随后是阵阵惊呼,有人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恐惧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恐惧的阴影所笼罩。
“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魏七七心中惊涛骇浪,觉得这情节仿佛超越了时代的边界,步入了荒诞不经的奇幻之境,竟有怪物能吞噬吉普车?她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不可思议的漩涡中旋转。
然而,记忆的闸门悄然开启,舅舅的话如同暗夜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的思绪——部队曾派人至此考察,却如同石沉大海,音讯全无,以至于后续无人再敢踏足这片被神秘笼罩的土地。这不仅仅是任务的艰巨,更是生命的考验,何人敢轻易接下这烫手山芋?
魏七七深知,在那个年代,车辆并非寻常之物,能驾驭吉普车的,非公安精英即部队豪杰。而今,她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位与公安局携手而来的特异功能者,他们的到来,本应是希望之光,却未曾想,竟也消失在了这片迷雾之中,多日未归,成了未解之谜。
公安部门的后续搜寻,同样无功而返,那些身影,如同被时间吞噬,再无踪迹。此刻,王叔的叙述与舅舅的警示不谋而合,仿佛一块块拼图逐渐拼接成一幅骇人的画面,让魏七七不得不相信,王叔所言之事,或许并非空穴来风。
如此看来,王叔口中的吉普车之谜,极有可能就是那次失踪事件的延续,他的亲眼所见,无疑为这桩悬案又添上了一抹神秘而沉重的色彩。魏七七的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揭开真相的渴望,她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一个关乎生命与谜团的十字路口。
魏七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用一种既严肃又充满好奇的语气问道:“王叔,关于您所见的那一幕,您能回忆起多少细节?请您详细地说一说,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对我们至关重要。”
王叔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缓缓说道:“我记得那天晚上月亮很圆,月光洒在地上,照得周围一片明亮。当我看到那辆吉普车时,它突然停在了路边,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他们看起来很疲惫,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决绝。其中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张地图,另一个人则拿着一把铲子,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