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小了些。
白木棉闭眼仰着脸,全身心放松背靠杨曙,似乎骨头都软了。
半张脸缩进衣领,头顶戴着帽子,冷风几乎吹不进来,反而两人贴在一起暖暖的,令人舒适。
“杨曙,你也可以摸摸我。”
“哦。”
既然领导允许,那就……
三秒后,白木棉脑袋后仰一顶,头槌攻击色曙:
“不准摸!”
“变脸这么快?出尔反尔不是好品德昂。”
“我只摸你肚皮而已,你……也太占我便宜了,”白木棉抿着嘴儿缩回羽绒服,藏住害羞发烫的小脸。
【色胆包天,在外面就敢,他果然是看多了】
又系毁谤!
自从有大棉仙尊这样那样的侍奉,我曙早就戒了,泡面番纯粹给小富婆准备的。
“只能摸我肚皮,咱俩一样的,”白木棉说。
“不对啊,我的是腹肌,你软乎乎一团啥都没。”
杨曙淡淡开口:
“腹肌也是ji,相比之下我亏。”
“那我……”白木棉思索说,“转过来亲亲你?”
“不必,我自有妙计。”
白木棉感到腹部大手升温,不知是否心理作祟,总觉着有些羞人……直至被握住。
棉小喵:喵喵~
“杨曙,不可以的,”白木棉吸吸鼻子,“现在下雪,天还很亮,周围也没人,想吃烤冷面……”
大小姐的脑袋似乎有点乱,都出现乱码了。
很正常,之前在大平层被她牵着走……也没法好好讲话,大脑变得很奇怪。
“杨曙,我想看看你。”
“昂?现在看不到?”
白木棉仰头一望:
“不想一抬头就看鼻孔,你别动,我来动。”
“ok。”
白木棉扶住杨曙肩膀,窸窸窣窣抬腚转体,姿势由“坐”改为“骑”,朝向变成面对面。
杨曙也由反手改为正手。
“差不多了哥,别贪吃。”
“我还没开始吃。”
“……”
【好亏,要讨回来】
白木棉鼻翼微皱,抿抿嘴舔一口杨曙喉结。
“?”
“突然干嘛啊?”
她骄傲解释说:
“不知道,试试会不会结霜,冻冻你。”
好无语的恶作剧,呆木棉笨捏。
“唔姆~”
白木棉忽地往后一缩,唬着羞羞脸瞪眼:
“不行,我不准。”
“棉宝你知道我的,呆呆的听不懂别人讲话。”
两人正调情时,对环境敏感的白木棉突然支棱起脑袋,望向右侧:
“好像有人。”
“谁啊?”
杨曙也扭头望去,觉着人影轮廓有些熟悉:
“昂,是李奶奶,估计来给学弟送东西吧。”
冬天衣服早就送过了,这次大概来送饭。
白木棉摁住色曙手背,不准他乱动:
“听班碧凤说,李奶奶为孙子吵过三次架,原因好像是歧视。”
人是复杂的,没法做到和所有人相处融洽,有矛盾、芥蒂很正常。
李奶奶从不插手孙子的正常矛盾,这是成长的一环,可若有人歧视自家出身、习惯、地域,必撵着骂他一条街。
从小养到大的乖孙,凭啥让外人看扁?
“我不敢,”白木棉冷不丁开口。
“啥?我什么都没做。”
“我说像李奶奶那样,光明正大给孙子撑腰骂一群人。”
社恐棉在陌生人前讲话都难,骂人……她好像不会骂人。
杨曙手放在她后腰上:
“如果将来孩子被欺负,你打算怎么办?”
“偷偷用沙鹰指他。”
“……”
李奶奶光明正大放嘴炮,你偷偷摸摸开冷枪?
“很好,手就放这里,”白木棉嘴角勾起,“不许往下或往上了。”
“李奶奶好像走了。”
杨曙望向侧面,双手悄咪咪往上:
“学弟跟出来了,好像是送东西……啊嘶~”
转移注意力暗度陈仓的计划失败,还被小富婆啃一口鼻尖,血亏。
“如果我刚打喷嚏,你不炸了么?”
“叫我领导。”
如果时间倒退三分钟,杨曙绝不会松手。
有些东西把握住再放开,想拾起来可难了。
“呐哥,脸有点僵硬了,”白木棉暗戳戳提示。
“昂,去创业基地吹空调暖暖?”
“不是,你啄啄它就好了。”
小富婆身体前倾,笑嘻嘻凑脸蛋:
“啄久一点。”
面部肌肉受冷僵硬,导致活动受限,升温即可缓解,杨曙嘴巴是热的,自己害羞会脸烫。
内外同时升温加热,冻僵的肌肉很快就恢复如初……才不是想被曙宝宠着亲脸。
杨曙顿了顿说:
“其实,我也有点冻僵了,要不去创业基地……互相啄?”
“那是冻的嘛!懒得说你!”
白木棉表象上凶呼呼责怪,心里却想其他的:
【这下真成解曙神器了……可惜夏天过去了】
“?”
不是,你还打算来真的?
杨曙吞咽口水不言语,对20年的夏天多一份期盼——小富婆又搞上新武术了。
人工湖长椅坐够了,两人踩着雪“咯吱咯吱”去创业办公室。
与往常的二人世界不同,今天办公室有其他人。
“老板来啦?”
“老板娘好~”
暴雪天不能让学生一直工作,出汗加冷风一灌,大概率会头疼感冒,影响期末考试可不行。
所以杨曙让他们每劳动两小时,必须回办公室暖暖身体,免得被曝光,影响老板公益青年的积极称号。
办公室门里门外垫着纸壳,免得弄脏地板难清洁,挨着门的纸板都快湿透烂掉了。
白木棉悄悄揪杨曙小拇指,眼神无波,面容清冷:
“杨曙。”
【不要把工作朋友带回家里】
“?”
你猜这里为什么叫办公室?
“歇一会送你回去。”
杨曙牵走棉宝,给她拴在角落,然后问询今日配送情况,坐下开一局海牛自走棋。
手机“嗡嗡”震动。
领导棉:‘为什么惩罚,我棉没做坏事[鳄鱼指人]’
‘啥啊,就暖一暖’
棉:‘以前没人才带我来[鳄鱼委屈],我去厕所蹲一会’
‘穿着长款羽绒服,不方便吧?’
棉:‘我死了[鳄鱼流泪]’
可怜的社恐棉闭眼假寐,脑袋做白日梦逃避现实,不知不觉间……办公室异常安静。
“oi~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嘘,老板娘休息呢,别说话~”
‘哦哦,不好意思。’
白木棉眼皮一跳,发际线泌出细汗,紧张到不行。
【现在睁眼不合适吧】
【再装一会】
【杨曙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