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我不吃。”
    白木棉哼哼唧唧鼻翼微皱：
    【明明给你炖的补品汤】
    “真不吃？”
    “不饿，不吃了。”
    “吃我一肘！”
    杨曙受击捂胸，后退两步说：
    “看好锅，再顽皮打你屁股了。”
    “啊？”
    白木棉捂住两颗腚蛋子：
    “真的吗，只能用手喔。”
    现在轮到杨曙“啊？”了……都什么跟什么，小嘴里净说奇怪的话。
    之后，白木棉停火压锅盖，擦干净灶台浮沫，解开围裙丢给杨曙：
    “准备盛饭，开吃。”
    “哦。”
    两人相对而坐，白木棉先尝一口大补汤，面无表情的给出评价：
    “味道很淡，营养很足，曙哥快饮。”
    【共苦时间到】
    “我不喝，你自己解决。”
    杨曙果断拒绝：
    “万一人体吸收不了，我们两人至少要有一个保持清醒。”
    “全让我喝？”
    “嗯，你饮尽。”
    “？”
    好怪啊，但说不上来哪里怪。
    一餐结束，杨曙换鞋穿衣准备出门，白木棉丢丢丢过来安顿：
    “戴了吗？”
    “还没，等会再弄吧。”
    “我帮你戴~”
    白木棉扶膝半蹲，解开杨曙裤腰，把一块圆片带线装置塞进他内裤，轻拍抚平说：
    “我在家录音，会赢的。”
    “ok。”
    铺垫许久，只为今日行动不显突兀，让团书部自以为尽在掌控。
    考虑到对方很谨慎，需采用非常取证手段。
    手机、录音笔偷录不保险，小型窃听器更隐秘。
    “走了。”
    “记得算我功劳。”
    杨曙开车前往校园，途中联系源计划兼职学生，询问材料收集情况。
    这方面主要包括被剥削的学生个体、受排挤的组织群体、曾有经济往来的校外个体。
    虽算不上直接证据，却是引动舆论的绝佳材料。
    源计划小组长的回复是：‘总计五百页ppt’。
    就差今天最后一手。
    成功，便彻底可以推倒团书部，狠狠地打脸报复。
    失败的后果，也就校园生活麻烦些，比如经常被查寝，参与活动遭黑手……
    毕竟他们一群小心眼，有制造麻烦的机会肯定不放过。
    不久后，杨曙来到学工楼，在办公室与段鹏南见面浅谈。
    想套一些“违规操作”的话，对方却只字不提，十分警惕。
    接着，两人去同层的小会议室，段鹏南把手机放进门口篮筐。
    “不能带手机进去？”
    “谈话内容偏隐私，为保护双方权益，通讯设备禁止带入，”段鹏南心情不错，“听起来很浮夸，像拍电影……但这是谈后话的前提。”
    闻言，杨曙视线微微上移，瞧见心声弹幕后颔首同意。
    “另外，还要翻一下口袋，摸袖子和裤腿。”
    段鹏南快速解释：
    “就当我夸张吧，风险必须排除，或者你也搜搜我？”
    “拉倒吧。”
    杨曙心想果然难搞，面儿上嚣张行事，台下功夫倒挺足。
    “三元，简单搜一下就ok，”段鹏南吩咐说。
    后者领命，搜摸起来倒一点不含糊，裤子口袋、屁兜翻出来看，衣袖、裤腿撸一遍，胸脯、肚皮按一按。
    轮到小腹时，石三元略显犹豫，手抬在半空久久未动，不知道该不该摸。
    【直接摸……是不是不太礼貌？】
    你还算个人。
    【不摸万一出问题咋办？】
    【万一他升旗怎么办？】
    统子哥有错别字啊喂，应该是“生气”才对吧？
    清退无关人员后，段鹏南安排杨曙落座：
    “理解一下，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下次走出这扇门，咱就算伙伴了。
    “首先，开始讲细节前，我要道歉，拔除之前的矛盾芥蒂，以诚合作才牢靠。”
    杨曙略感意外，他心声所想，和所说的几乎无出入。
    “没问题，互相行方便罢了。”
    你玩坦白局的话……我叫杨曙，我要开始说谎了。
    本以为裆里藏着窃听器，谈话时能顺利拿到证据，可仍小瞧段鹏南的谨慎。
    他从不讲具体量词，形容词全部模棱两可，用“按规矩”代替“能办妥”，“加急绿通”代替“走特权”，“赞助运作”代表“上贡费”。
    即便录音公布，段鹏南也有狡辩空间，没法彻底杀灭他。
    杨曙只好继续诱探：
    “你刚说那么多……可惜我没怎么听懂。”
    “好，放慢速度重述一遍，有疑问请打断我。”
    段鹏南谈“业务”的心态很好，不耐其烦又讲一次。
    杨曙疑声问：
    “合作中，我的优先权具体指什么？”
    “包括销罚单、活动策划的先审、先通过、先批复，属于正常加急流程，不影响其他方面。”
    段鹏南稳如老狗，一番话既表达插队特权，又撇清挤压其他工作时间的嫌疑。
    “赞助具体包括哪些？”杨曙接着问。
    “团书部有很多长期赞助商，负责补充日常消耗用品，如常用的笔、纸、饮用水等。
    “以及部分活动支持，订做物料、物流运送、人员安排等费用，每一笔开销都有发票。”
    【掏钱就完事了，装模作样的】
    部分商家有一定的免税开票额，跟老板关系好些，每月开几张票带回公司报销，空手套白狼纯赚啊。
    杨曙深吸一口气：
    “听起来团书部一点不赚？”
    “我们是学生组织，”段鹏南一本正经说，“为服务同学而存在。”
    我信了，包的。
    “好复杂啊，听不太懂，直接告诉我要出多少，能拿多少回报。”
    段鹏南稍显犹豫，感觉这货没装呆傻，是真脑袋缺根弦，有种地主家傻儿子用钱开路的愚蠢。
    “那我说直白点哈。”
    “你赞助团书部日常活动，我们为你安排一系列优待。”
    杨曙学小富婆一脸呆相：
    “听不机密~”
    “意思是，你资助我们运作，团书部给你行方便办事，懂？”
    “有点迷糊~”
    【脑残勋章：段鹏南认可度+2%】
    果然，当认知与财富不匹配时，钱财终将流回市场。
    “最后一遍，我说大白话了！”
    段鹏南深吸一口气，正要摊牌忽而凝噎……
    【在学校混的如鱼得水，他怎可能听不懂？】
    坏，降智光环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