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换新工作后，老两口一个比一个清闲，上班六小时，午休一个半钟头，关键还不用咋干活。
    于是，老母重拾麻将兴趣，养养花什么的越活越滋润。
    老爹钻研潮流亚文化，已经成为二次元的形状力。
    果然，不务正业都是闲病。
    “叔叔阿姨好，我又来了。”
    白木棉礼貌打招呼，扶着鞋柜换上属于她的小拖鞋，然后顺走杨曙手里的土豆，送进厨房刷好感度。
    杨曙边换鞋边说：
    “爸，你一直在沙发上歇着啊？”
    “嗯，有事情啊？”
    “没啥，我进厨房帮我妈了。”
    “……哎。”
    儿子挖坑等老子，还有这种事？
    杨曙跟着白木棉进厨房，看有啥活儿能搭把手，两人却被老妈请出来：
    “去歇着吧，学习很累吧？”
    杨曙看一眼棉宝：
    “还行，不算累。”
    白木棉看一眼曙宝：
    “是的，他不累。”
    累的都是我棉！
    不仅要教他学习，还被动手动脚，不小心讲错题目，嘴巴居然要被含住惩罚。
    真是……有点意思。
    “两人洗洗手坐一会，饭就快好了。”
    杨妈回厨房继续忙活，大学生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哪舍得指使孩子？
    二十分钟后，一家四口同桌共食。
    老爸老妈热情夹菜添肉，问东问西关照至微，杨曙切实感受到“宾至如归”，时隔多年又当上家中少爷。
    “儿子，你啥时候再能上电视啊？”杨母问。
    “不上过一次嘛。”
    “还想看。”
    “哦，那可以下载到相册，多播放几遍。”
    杨爸揭开大蟹壳，拨点蟹黄给老婆，自己再嗦一口说：
    “你妈想显摆而已。”
    “你收声。”
    家中鸿钧地位没的说，单发灵言威慑住杨爸。
    但凡别人抢不走的宝贝，谁不想炫耀一下啊？
    我儿能上电视，你儿能？
    我儿媳妇嘎嘎漂亮，你儿能有？
    人嘛，不就是活个情绪。
    饭后，杨曙帮忙收拾碗筷，小富婆也溜进来帮忙，小手伸进洗碗槽偷偷牵他。
    “不用不用，我两下洗完了。”
    “帮你呗，”白木棉小声说，“以后有我帮，你就不用自己弄啦。”
    “？”
    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收拾完厨房，水槽底部漏塞还堆积一坨食物残渣，白木棉装没看见：
    “我进屋了。”
    “我也。”
    杨曙擦擦手也溜走，爸妈看到会处理的。
    进卧室脱鞋上床，背靠床头，手肘垫枕头开玩手机。
    一双眼睛幽幽盯着他：
    “夹尾巴，进屋不关门？”
    白木棉起身轻推房门，留十五公分缝隙不关紧，一看就不像做亏心事的卧室，二来叔叔阿姨看不全屋内。
    杨曙轻笑：
    “你应该知道我尾巴的。”
    “？”
    白木棉哼他一声，脑袋晃晃打量房间：
    “都很整洁，阿姨提前打扫过了啊？”
    “嗯，每次放假前都……”
    杨曙脸色微变，旋即恢复正常，才意识自己早就不怕老妈突然打扫房间，怀揣被抓包，却不知“家庭谈话”何时来的不安小少年。
    因为，此地无秘密。
    只在小学初中藏过游戏机、擦边小说和钱之类的。
    “你还看意林啊？”白木棉抬头发问。
    “昂。”
    杨曙顺她视线看去……双层挂墙式书架，小学用的多功能字典、教辅书，以及买书送背背佳的无用之物。
    也包括意林杂志。
    那会火得很，周围同学都爱看，并热衷于相信“小故事”，现在不好评价。
    “得亏以前游戏打的多，不然开润出国当homeless，就碰不到你了。”
    “哦，杨曙，我看到你小学毕业照了。”
    白木棉从书架抽出一张长相片，手指一一划过头颅找到他：
    “哥小时候好呆。”
    “你没资格说我，”杨曙也想看她的，“你的小学照片呢，给我看看。”
    “……没上过，没有。”
    大小姐不参加义务教育，建议严查。
    白木棉找到杨曙后，对照片失去兴趣，抬胳膊探意林却够不到，又懒得站起来，索性跪椅子上面直起腰。
    “小心掉下来啊。”
    转椅一滑多危险？
    杨曙下地帮忙，左手扶椅背，右手扶她细腰，顺便捏俩下。
    “诶，还差一点。”
    白木棉伸展臂膀，背部挺直，仍差最后一点点。
    “要不先下来，我帮你取？”
    “不用，就差一点点了，举我一下。”
    于是，杨曙双手抱住小富婆腰背，紧贴她小腹，像拔萝卜似的搂紧上抬。
    白木棉的肉肉都被箍起来一圈。
    “拿到没有？”
    “嘻嘻。”
    “平白无故的你笑什么？”
    杨曙狐疑抬头，前额立马一湿，像被天使吻过。
    愣神之际，鼻头又微微一湿，紧接着小富婆往下一处溜，自己的嘴也湿了。
    “嘻，曙哥，意外不？”
    “意外，太意外了。”
    杨曙臂膀发力，将她整个抱起。
    “唔~”
    白木棉惊呼出声，又连忙捂嘴，摇摇晃晃被抱上床，身体被摁住动弹不得。
    “你先招惹我的。”
    “叔叔和阿姨还在呢。”
    “意思说，不在就可以喽？”
    白木棉撇头移开视线，纤细的侧颈更显修长：
    “就咱俩的话，我可以配合地啄啄你，否则需要分出一只眼站岗，不够投入……”
    杨曙轻笑两声：
    “我投入就可以了，你负责站岗。”
    “自私杨曙，呜……”
    白木棉还想说些什么，小嘴儿倒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滋滋”的响声。
    直至杨妈问两人要不要吃水果，杨曙才腾出嘴回应：
    “吃，我过来拿。”
    白木棉躺在床上大喘气，两条胳膊软软的拿不起来，脸蛋被捂得红扑扑：
    “拉我起来一下。”
    杨曙刚提溜起来，她又软绵绵倒下：
    “再来一次。”
    “昂。”
    杨曙又拉她起来，白木棉仍像没骨头似的化在床上：
    “再来。”
    “……”
    杨曙转变策略，先假装伸手拽她，趁机挠她一把。
    怕痒少女一哆嗦，全身骨头瞬间组装完毕，起来给杨曙一拳：
    “你个糟糕的家伙！阿姨他们还在呢。”
    “啥？”杨曙一脸无辜。
    “你……”
    “我没有，你也没有，”杨曙补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