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棉灵动的眼睛扑扑眨，小粉舌尖像雨刮器似的，从左至右润一遍嘴唇，再从右往左润回来，湿润状态下唇色更加鲜艳。
    杨曙扶起来小富婆脑袋，让她枕着腿，而后食指与拇指捏她嘴角，令她的唇嘟起来。
    俯身一啄。
    “啵~”
    “好了，你眯眼休息一会，我看看球赛战况。”
    “哦。”
    白木棉脑壳一扭一扭，蹭蹭他寻找舒服的姿势。
    “嗯哥，现在的力道就很舒服，多按一会，”少女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昨天打台灯看书到很晚，后脖颈很僵硬。”
    杨曙扒拉着手机，嗓音低沉：
    “没问题，你睡吧。”
    “谢谢哥。”
    白木棉吸吸鼻子，眼皮眯开一条缝偷看他：
    “？”
    不是哥们？
    ……
    晚上八点，天色渐暗。
    西边仍透进一角亮光，是白昼掀开被窝与黑夜告别。
    忙碌一天的大学生们下了课、吃了饭、散了步，正闲下来上网对线。
    江大与理工的战斗仍在继续。
    “我靠，这小逼崽子想约架真实我？”康松梅嗷嗷打字，“让~你~妈妈~约~”
    战火蔓延甚广，与此事无关的学生被地图炮攻击，转头跃入战场开始输出。
    康松梅是其一，崔树祥是其二：
    “修道之人不打诳语，说【*】你【*】，就一定【*】你【*】！”
    至于一战的发起者宗熹，表面上老实人不参与战斗，背地里当将军指挥冲锋。
    杨曙嘴角一抽：
    “宿舍都成情报站了，全是电报声。”
    正巧这时，杨曙让程序○做的小程序完成：
    ‘老板，你看一眼第二版，是这样吗？’
    ‘稍等’
    杨曙点进链接测试，查看注册、发帖等基本功能，然后喊室友测试上传、分享、点赞、票选模块。
    之后给予程序○反馈：
    ‘功能没啥明显bug，优化一下体验流畅度，美工细化一下ui，随时准备上线’
    宗熹好奇问：
    “你弄这个投票小程序干啥，选最强足球小将？”
    “你会无缘无故给校队男生投票？”杨曙反问。
    “不啊，除非是朋友，不然都懒得点进去。”
    “如果你是女生，会投吗？”
    宗熹思索片刻：
    “不知道，懒得投。”
    好比朋友圈的调查问卷，除非特别好的朋友，否则看到也选择无视，或者对方私聊拜托帮忙。
    要不然才懒得动手指。
    杨曙淡淡开口：
    “事发至此，双方校队如何不重要，比起投足球小将，不如票选足球宝贝。”
    “卧槽！”
    宗熹直接坐立：
    “有攒劲的节目和人吗？”
    杨曙乐呵：
    “看吧，吸引男生兴趣还得让异性来。”
    参与双校网络对线的，九成是男大学生，群体画像特征鲜明，受众相当明确了。
    “昂~我懂！”
    宗熹大受启发：
    “核心是‘我们的足球宝贝你们好看……不对，你们就没有’，此类嘲讽拉仇恨竞争话题。
    “拉动本校人员参与投票，白绝假装理工外援竞争。
    “关键时刻放出‘消息’，理工第一足球宝贝根本不存在，是网图p掉水印，直接抄底反杀！”
    杨曙拇指点赞：
    “你小子还真是天才，但不够，应该再狠点。”
    宗熹扣扣脚底板，稍作思索：
    “除每日免费投票外，增添收费礼物，氪金就变强？”
    “这不能，投票本来就该公平公正，氪金太下俗，搞得我图他们钱似的。”
    “也是，容易被唾弃。”
    康松梅合上电脑，结束一天的奋战：
    “或者在理工外援的人设上搞动作？弄个男娘，约会爆雷的炸裂新闻？”
    杨曙稍作思索：
    “小程序上线后，插入撩骚app广告，内涵理工没人爱，操控双方票数察觉别差太多，保持竞争状态。
    “注册用户首次投票，赠共享滑板免单券，祥瑞咖啡八折券。
    “连续三、五、七天投票，可抽奖串串香代金券……”
    “？”
    宗熹撇嘴：
    “说好的投票公平公正呢？而且，你这不还是为赚钱啊？”
    他经常帮发广告，营销方面略懂一点，用优惠吸引客户、促进消费，低价折扣成为消费的“借口、小理由”，提升客户转化率。
    杨曙摆手解释：
    “票选要压着理工，但不能压太多，引导入店消费，总得给他们个泄压口。”
    “我趣，帮理工男泄压？”康松梅震惊，“你这店不合法吧？”
    “扯淡！”
    “扯得能爽吗？”
    “6。”
    怪不得号称江城小白龙，一开口就把气氛搞黄了。
    杨曙想一想说：
    “搞点引流小手段，比如编故事、搞嘘头，让海牛串串香在客户周围刷屏，以中立、友善的形象保存成记忆点。
    “当到饭点时，大家不知道吃什么好，脑海总下意识想起串串香，手里还恰好有代金券，他们会如何选择？”
    “歪日！”
    宗熹稍微代入……如果换做自己，肯定毫不犹豫吃串串！
    入学将近两年，周边饭馆吃得差不多，除少数几家因口味、环境问题不想去，去哪吃都一样。
    差别不大的情况下，大概率选择印象更深、且限时优惠的店家。
    “杨老板，你会催眠啊？”
    杨曙轻笑：
    “没准呢？”
    宗熹立马捂住屁股：
    “靠，上次睡醒迷迷糊糊的感觉屁股疼，你……对我出手了？”
    “你放屁！”
    杨曙脸一黑:
    “你丫的吃外卖窜稀，半夜炸坑，连脑汁一起窜没了？”
    “昂，好像……有这回事。”
    杨曙回到正题解释：
    “说白了，就是环境对行为习惯产生影响，记忆强化而已，提起海苔你想到什么？”
    “波力！”宗熹即答。
    “牛肉面？”
    “兰州的！”
    “牛肉干呢？”
    “内蒙牧区！”
    “蘑菇和菌子？”
    宗熹和康松梅一同回答：
    “南云！”
    “对啊，海牛是一个道理。”
    宗熹深吸一口凉气，莫名有股后知后觉的慌张：
    “嘶，理工不得被你吸干啊？”
    “吸什么，细嗦。”
    ……
    翌日清晨，杨曙被手机震动弄醒，眯开眼一看，是小富婆脚……不是，一碗猪蹄面。
    棉：‘给哥买了早餐，请你下楼玩玩我’
    不是，这么早？
    棉：‘我今天口气很香，脚也洗了’
    “？”
    她在暗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