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趣,老板你们村发金条啦?”
“四月就发年终奖,好耶!”
“禁止好耶。”
杨曙拉开背包,掏出一个个喜气洋洋的饭盒,里面没装饭菜,是比珍馐更香的东西。
——钱!
包厢内寂静一瞬,直至响起打开饭盒的“咔咔”声。
“奖金真有六万多啊?”
“顶三四个月工资呢!”
这一刻,杨曙的领导光环无限放大,店长们心生“海牛不倒我不走”的激动情绪。
总的他好亲切,好有魅力。
店铺营收效益高就嗷嗷发钱,被老板撅也没怨言哩!
老板把员工放心上,员工把老板举头上。
——杨曙是真被托举着离开饭店。
“今天就聚到这吧,大家路上注意安全,明天再继续努力。”
“好滴老板!”
“老板哥再见~”
店长们陆陆续续离开,只剩讨厌男同的外星程序○,以及焦一强。
杨曙手搭上后者肩膀,给予认可之拍:
“发挥特长,继续搞分店选址,你是海牛在江城的破冰船。”
“行呢哥。”
焦一强很喜欢跟杨曙合作,虽没有像店长一样签合同,但给钱很痛快。
关键不用被潜规则,这活儿干的放心。
一直沉默的程序○开口询问:
“我呢?”
作为从祥瑞开始就入伙的元老人物,我肯定也有特殊任务吧?
杨曙瞅她一眼:
“你打车回酒店吧,晚上挺冷的。”
“?”
“不是…你…我?”
【为鸡毛他有代表认可的隐藏支线?】
“老板哥,对我没有另外的……嘱托吗?”她试探问,“都合作这么久了,对吧?”
杨曙欲言又止:
“你要是男的就好了。”
“?”
狗老板性别歧视啊?
程序○闷闷离开,路上还发消息给杨曙:
‘酒店太贵,员工宿舍什么时候安排?’
‘天桥底下,床位自选[鳄鱼指人]’
杨曙装好手机,心想又是一笔开支……员工就不能白天上班,晚上自己觅食、寻找栖息地吗?
焦一强疑惑问:
“为什么说,她是男的就好了?哥你不会……也双?”
“拉倒吧,想这样方便请你俩洗脚,我班主任知道好地方,”杨曙手揣兜。
“昂~昂~其实咱俩也行,没必要三人行……或者喊班主任一起?”
来镇上搞点快餐嘛,懂的都懂。
正人君子杨曙摇摇头:
“我不去,就算洗也不上二楼,所以才说她要是男的多好,你俩做个伴。”
焦一强觉得在理,有些事一个人懒得做,有人陪着才有动力。
忽的,他想到什么:
“那万一被抓,公司岂不损失两员大将?”
“也是,你也打车回家去。”
焦一强还说认识下浴皇大帝,长长见识来着:
“嗯,叫车了,顺路搭回学校呗。”
“不,我有车接送。”
考虑到可能要喝酒,杨曙索性没开车,张叔终于有机会重操旧业。
数息后,一辆大b停靠路边。
“走了,记得分店选址啊。”
“噢。”
焦一强神色羡慕,这要陪王哥多少次才买得起?
……
大平层内,白木棉看一眼时间,心想杨曙差不多快回来,便丢下手机,丢丢丢进次卧,薅醒猫崽一手抓一只。
然后放到门口不许它们乱跑:
“准备迎接爸爸。”
杨曙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都快被无聊杀死了,就想用小可爱勾引他,让他更顾家,舍不得离开才好。
棉の秘密作战。
不久后,在玄关口摆猫的白木棉察觉脚步,脑袋瓜瞬间列出三种情况:
如果杨曙喝得醉醺醺,就帮他脱光衣服,丢进浴缸冲洗干净才准他上床,最好洗澡时吐一次,免得睡不踏实。
若没喝多,思绪不太清醒,就敦促他去泡澡,顺带帮忙搓搓背。
万一只是微醺,神志比较清醒,就喊他泡澡洗掉酒气,中途假装拍摄猫咪vlog误入浴室,记录曙宝羞涩瞬间。
并且来都来了……
少女想想就脸红发烫,当然不是变态,反正都那样啦,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下一刻锁芯转动,人力触发机械气动,装甲门缓缓敞开。
白木棉见杨曙面色正常,眼神迷离,嘴巴里咀嚼着什么……醉或不醉,不是很明显。
杨曙看到门口三只小可爱,微微一愣。
两只有毛的,一只没毛的。
最喜人的当然是后者,秀丽的长发披散着,宽松睡衣歪歪扭扭刚好露出锁骨,脚上穿可爱的兔子白袜。
还有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应该洗过了。
她眼睛布灵布灵的眨:
“曙哥,换鞋。”
“哦行。”
杨曙心里蛮暖的……门口等你回家的粘人精谁发明的?
换好拖鞋,白木棉帮他脱外套,顺带闻一闻,但只有饭店的油烟味
“喝酒了吗?”
“没。”
白木棉眉心微动,那岂不是要执行难度最高的planc?
“真的吗?我不信。”
“好吧,其实喝了一点点。”
“给我闻闻。”
小富婆踮起脚,鼻尖凑到杨曙嘴前轻嗅。
明亮的黑眸、翘挺的鼻梁,以及香香甜甜的气味……杨曙可爱侵略症并发,心生恶趣味。
牙白,控制不住了!
下一秒,右手扶着她后脑开啄,将张叔给的酒心巧克力碎片送她。
白木棉怔神一愣,感觉舌苔上某物滑滑、温温的,酒味和甜味混合,她不敢乱动,担心不明物质滑入喉咙。
“什……什么啊哥?”
因为舌头放平的缘故,小富婆声音很怪。
“好吃的,吞了吧。”
“我不咽!”
白木棉低着头,试图让这玩意滑出来:
“先说告诉我什么东西……如果是肥肠,你就死定了。”
自从在大魔王吃宵夜被猪皮炎恶心,肥肠就被她拉入黑名单,往后绝不会再吃了。
“你快说…我真不敢咽。”
杨曙觉着棉宝现在蛮可爱,有意调笑说:
“好吃的,我都舍不得嚼,你就偷乐吧。”
“不会是痰吧……感觉滑滑的,”白木棉想想就起鸡皮疙瘩,“我真吐了。”
把人揣摩得太恶心了嗷,白大小姐。
杨曙摊手解释:
“酒心巧克力,张叔给的,”
“哦,那我咽啦。”
白木棉瞬间平静,喉头滚动咕噜咽下,而后张开嘴展示:
“没骗你喔。”
“昂,看到了。”
杨曙摸摸棉头进横厅,小富婆抿嘴发问:
“所以,你真没喝?”
“嗯。”
“要不弄一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