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曙以为扒掉小富婆马甲后，她会卸下伪装，成为聪明、魅力十足、狡猾、闪闪发光的都市丽人。
    事实并非如此，呆属性已成为她的一部分。
    或者说，她本来就这样，扮演猎物只不过将呆“放大”，将其他小心思藏起来而已。
    与其说棉夫人掉马甲，她更像是解封……意味着棉宝的待开发区域很广。
    “曙哥，讲真的，你一支舞也不会跳？”白木棉暗示，“好久没弹钢琴了。”
    “棉老爷，俺们平民阶层补课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学舞？”
    杨曙顿了顿：
    “倒也不是完全不会。”
    白木棉好奇追问，后者一脸认真的回答：
    “广播体操和八段锦。”
    “……？”
    呆木棉摇头：
    “不够雅，要能通过琴键、音乐链接你我的舞蹈。”
    【哪有健身操用钢琴当背景音乐的？】
    杨曙稍作思索：
    “钢琴、音乐、链接……一定要舞蹈吗？我会武术行不？”
    “不许瑟瑟，闭嘴。”
    “？”
    杨曙纠正：
    “我真的会啊，初中学过韵律武术操，你想啥呢？”
    “……不知道。”
    很快，老师走进教室开始上课，杨曙按时掏出手机。
    拥有统子哥与小富婆指导的力量，全科拿高分是理所当然的，上课偷一会懒无所谓。
    习惯性点开朋友圈，杨曙差点没绷住。
    雄鹰暖男三分钟前发布一条新动态：
    ‘你是我全部的欢喜，以及空欢喜’
    [爆笑虫子流泪]
    他很会配图，害得人莫名笑了一下。
    想表达伤感云云，风景照、诗词绝句图，或者干脆不配图都行，搞怪动画片搞咩啊？
    还不如发死猪gg bond。
    白木棉用手肘顶杨曙：
    “上课了，别看手机。”
    “晚上你给我补呗，期末小尾巴了，没啥正经知识点。”
    “不是，你看我就也想看，”白木棉很小声的说，接着牵住杨曙左手，“别玩手机，玩我的手。”
    “也刑。”
    大棉仙尊颁布禁令，杨曙不得不从。
    小手又白又软，捏两下滑溜溜的，像刚捞上岸的小鲫鱼。
    搓搓指腹，她不反抗；挠挠手心，她没动静；十指相扣，她认真听讲。
    杨曙假装捡笔，向小富婆这一侧弯腰俯身，额头抵着她大腿，嘴巴亲一口手背。
    直起身，她终于脸红了。
    杨曙继续玩她手，故意不碰手背让口水风干。
    白木棉前半节课很难受……不给他玩手吧，他就玩手机，给他玩吧，弄得人听不进去课。
    “哎好，同学们，课间休息十分钟，我们待会继续。”
    任课老师端着茶杯出门接水，教室内渐渐喧闹起来。
    白木棉不给杨曙继续玩，抬起手背闻了闻：
    “有一点你的味道。”
    “肯定啊，我专门标记的，”杨曙笑，“下半节课玩另一只手。”
    “不给，我写字要用。”
    白木棉撇嘴拒绝:
    “白天你玩我，晚上你露背装反穿。”
    机灵的小富婆才不吃亏，他从自己手里拿走多少，晚上就从他身上取回多少！
    杨曙乐呵呵：
    “如果我晚上住宿舍呢？”
    “我就把渐变袜全剪成洞洞袜！”白木棉直接拿捏，“你还想不想了？”
    “不了不了……好端端的东西，别浪费。”
    说起渐变黑丝袜，白木棉就想起冬至那晚……感觉有点亏。
    至于为什么亏就不说了。
    休息时间结束，第一堂课下半节开始。
    白木棉前排的女生被提问，小社恐顿时紧张得手心冒汗。
    杨曙玩她手时滑腻腻，体验感不够好，于是发起仅退款：
    “不耍了，黏糊糊的没意思。”
    白木棉见老师继续讲课，悄声哼他：
    “玩够就想跑？我出汗还不是因为你……擦干净会吧？”
    “你紧张出汗，别赖我。”
    “错，是担心我被提问，起立时你不松手，被大家看到我跟你上课拉手手……我羞的。”
    小富婆的理由千奇百怪，这条倒算正常。
    她将手从桌子下塞给杨曙：
    “所以怪你，擦干净它。”
    “昂，行。”
    杨曙捏住她手腕，上下晃啊晃风干手汗，幅度大一点没关系，反正后排没人。
    但白木棉并不满意：
    “曙哥，擦干不是甩干，玩手就贴贴，收拾残局就甩甩？”
    “可以。”
    杨曙拿起小爪子在裤腿上擦擦，留下两道浅印：
    “搞定，验收吧。”
    “那你再玩会它，我这次忍住不出汗，嘻。”
    白木棉抬头听课，桌下任由杨曙玩弄手掌，既吸收知识，又能满足曙宝。
    真好。
    临近期末机动周，不少老师加速结课，给自己减负，给学生们更多复习时间。
    算是让课业繁忙的大二学生缓口气。
    原本周一上午满课，现因第二节提前结课，大家可以去补早餐了。
    “小富婆，想不想看鸭子落水？”杨曙夹着课本问。
    “想的。”
    白木棉顿了顿补充：
    “这次我也动手试试。”
    伴侣相处久了，某些特质会变得相似，所谓夫妻相大抵如此。
    白木棉原本不屑于做“贱贱的事”，可跟杨曙做时蛮有意思，能满足自己奇奇怪怪的心理。
    至高神已逐渐变成杨曙的形状力，悲！
    两人刚出班门，先一步下楼的李龙去而复返：
    “哎杨哥，老班喊你有事，去找他一趟。”
    “现在？”杨曙挑眉。
    “嗯，去看看啥情况，我和你一块。”
    杨曙转头看小富婆，她两手插兜发呆，表情冷冷淡淡：
    “我自己会溜达。”
    “冷就回宿舍，完事找你，”杨曙安顿道，“手机别冻没电了。”
    “哦。”
    杨曙和李龙一同去行政楼，白木棉一个人慢悠悠来到人工湖，前脚掌将懒鸭送进冰湖。
    没有杨曙贱贱的笑声，感觉一般，不够有趣。
    鸭子扑棱翅膀溅起泥点子，弄脏翻毛皮鞋头，白木棉自己擦不干净：
    “嘁。”
    ……
    另一边，商学院办公室。
    黎大雨听到敲门声：
    “请进。”
    杨曙和李龙一前一后进来，前者问道：
    “老师啥事啊，奖学金？”
    黎大雨抬眼看他，无奈叹气：
    “你起诉网友啦？”
    “昂，好像是来着，”杨曙狐疑，“发生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