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杨曙早早就被自己乐醒,站在阳台沐浴朝阳,感受从未有过的活力。
往常的周末,他必定要和小富婆赖床,直至粘人精饿得不行,才钻出被窝点外卖,随后两人才起床洗漱。
也许生物钟被白木棉玩坏了,今天不知为何早早醒来,被窝蒙头也睡不着。
这时,床铺传来窸窸窣窣声,白木棉也苏醒过来。
她迷惑的看一眼杨曙,狐疑开口:
“你干嘛呢?”
“晒会太阳,补钙,”杨曙舒展躯体伸懒腰,“早餐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白木棉愣了一瞬,感觉很怪,怎么突然想起补钙?
她瞧一眼垃圾桶,同样举起胳膊伸懒腰:
“去吃肉包,顺带把旧袜子丢掉……别被张叔看到。”
自从杨曙顶替司机职位,张叔出场次数愈来愈少,索性就转到幕后干家政。
像洗餐具、清洁家具、衣物整理、接送小狸花上下班等,都是他在做。
且每次打扫大平层,都挑二人上课不在家时,一来避免破坏二人气氛,二来撞见不合时宜的场景……他不得不报告给老板。
所以眼不见为净,老老实实打扫卫生,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行。”
杨曙应一声,边做扩胸运动,边走至垃圾桶旁蹲下,提起垃圾袋系结,将渐变袜封存,等待会下楼丢掉。
白木棉往上拉拉被子:
“你能不能把t恤套上?”
“怎么,不好看?”杨曙绷紧腹部,令肌肉轮廓更加清晰。
白木棉移开视线:
“……变态,你就这样吧。”
杨曙感觉奇怪:
“你以前装呆大胆看,不装反倒害羞?”
什么奇奇怪怪的反差啊?
小富婆可爱捏。
白木棉哼他一下,嘴硬解释:
“我没装,你知道的,有人喜欢戴上面具,或者第二人格什么的。”
“那我岂不是谈了两只小富婆?”
从某种角度来讲……似乎的确如此?
“闭嘴。”
白木棉掀开被窝下床,抬腿给他一脚,顺手拿起床尾甩他身上:
“赶紧穿上洗漱,我要吃肉包!”
“昂。”
杨曙刚出主卧门,白木棉又补充说:
“那个……你能不能反穿露背装?”
“?”
杨曙难以置信地回头:
“要不你还是戴上面具吧,感觉有点变态了。”
“没什么面具,你自己瞎想,”白木棉小脸仰起,“已经补偿过了,你别说我。”
杨曙挑眉回头:
“记住,我是你的破壁人,你已经败了。”
闻言,白木棉嘴角欲翘不翘,放平又不自觉勾起,像砧板上按不住的鱼儿。
有憋笑嫌疑,眼神却毫无笑意。
“你中风了?”
“没有喔。”
“嘁。”
杨曙不搭理她,先一步去卫生间洗漱,小富婆褪去呆皮,变得更古灵精怪了。
在他走后,白木棉仍保持嘴笑脸不笑,缓了好一阵才去洗漱。
她试图发起托管,但被杨曙拒绝了。
“自己洗。”
“哦,知道。”
十五分钟后洗漱完毕,两人各自换好衣服,拿包下楼。
白木棉仍挎着草莓熊背包,杨曙提上战术背包……话说回来,口香糖白准备了。
但也还不错,一步一脚来嘛。
“等等,垃圾袋还在卧室!”白木棉提醒,“快去拿。”
“昂昂,差点忘记。”
杨曙麻溜回去提垃圾,随后乘电梯下楼,把黑袋子丢进停车场垃圾桶。
“搞定,吃饭去。”
第三次光临肉包店,老板对二人有印象,提前招呼道:
“还和上次一样?”
“对,谢谢。”
杨曙在靠墙的双人桌落座,白木棉坐他对面,两人相视无言,感觉情绪略有微妙。
都说不建议深夜做决定,因为第二天醒来多半要后悔,究其原因,是晚上的人类更‘感性’。
俗称emo时间。
白木棉现在就很无措,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有没有把握好程度?
杨曙打破沉默问道:
“你回想起昨天下午‘装死人’的话,会感到羞耻吗?”
“……”
白木棉抬头瞪他一眼,略显泛红的俏脸代替嘴巴回应。
答案是肯定的——她回想时会害羞。
“你是个高手,”杨曙咂嘴赞叹,“要换做我,肯定憋不住笑。”
白木棉仍不说话,心里却在吐槽:
【嘁,没用的家伙】
“?”
big胆,哪里没用?给我补全句子成分啊喂!
不一会,两屉包子和馄饨汤上桌,绵羊夫妇开始享用早餐。
“中午吃川菜馆吧。”
“嗯。”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杨曙小声问。
白木棉瞥他一眼:
“别说话,继续吃。”
“应该算自由爱人了吧?”作为恋爱头脑战的赢家,杨曙才不听她的,“你明白的,毕竟……”
“嗯啊,”白木棉嘬一口汤敷衍,“肯定算。”
杨曙摇头咂嘴,身份牌都被翻开,居然毫无悔意……想来是惩戒力度还不够?
吃完早餐,结账走人。
白木棉仍和平常一样,小步伐丢丢丢跟杨曙屁股后面,小皮鞋踩得积雪吱吱响。
因为天冷的缘故,她主动牵手的频率降低,一般直接塞他裤兜里。
“杨曙,我手有一点冷。”
“放嘴边‘哈哈气’就好了。”
“那你哈哈我的。”
“不哈。”
白木棉两步上前,攥紧小拳头邦邦捶他两下:
“别得寸进尺,你赢了,又不是分了,装高冷给谁看啊?”
“逗你的,手拿来,”杨曙笑笑。
白木棉乖乖抬起小拳头,以为杨曙会哈气帮暖手,却不料他亲了一口,用他大手包住小手,一起揣兜里了。
他还捏两下。
少女得意出声:
“让你哈气,没说给你亲。”
杨曙不理她,默默加快脚步。
他迈一步,白木棉必须倒腾两次腿才跟得上,以至于前者快步走时,她要小跑着才行。
“呼呼~你干嘛呀?呼呼~我没准备好…呼~校园跑app没打开呢!”
白木棉气喘吁吁的,边跑边喘边说话,把她累够呛。
关键手被他拽着,想停都停不下来。
“想不想坐冰车啊?”杨曙问。
“啊?曙哥你别折磨我啦…呼呼~”白木棉抿嘴撒娇,“能不能停下来讲话,或者等我启动校园跑?”
杨曙放慢脚步,目光下移:
“你腿也不短,尝试步子迈大点?”
“都是雪凝冰诶,你想看淑女滑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