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棉宝的指控,杨曙持反对意见:
“你的水,怪我喽?”
“因为你吓我,”白木棉小手一摊,指向捏瘪的泥胚,“它毁掉了。”
“……”
杨曙擦干净脸,坐回去继续玩泥巴。
这时陶艺老师进来,简单指导几句,便赶去下一个包厢。
“一位老师嗷嗷用,真忙啊。”
杨曙感叹……人家工资肯定不低,这份工该他赚的。
“忙点好,”白木棉小手啪啪拍泥,“忙到来不了。”
“……”
社恐棉就是逊啦。
之后的体验时间里,杨曙没再整花活,按照基础手册认真搓泥、拉胚,在陶艺老师的帮助下雕泥纹,学习上釉技巧……
杨曙想做大号的陶瓷罐,看起来很霸气的那种,白木棉小手小脚,只做烟灰缸大小的玩意。
猫咪食盆拉胚成功,用工具刮平表面,晾一会再浸釉,便可送去烧制。
白木棉揉着泥巴看杨曙,思考笔筒怎么弄比较好,不知不觉搓出一枚心形。
回想冬日杨曙送来的“雪心”,她渐渐有主意了。
又过去半个小时,陶艺体验之旅接近尾声,两人洗干净手,把要带走的胚子送去烧制。
等待出炉期间,杨曙虚握手掌,回顾捏泥触感:
“陶泥又软又绵,以前哪有这条件。”
小时候玩过最好的泥,就是村里有人盖新房,车斗缝隙料掉落的胶泥,搓出来的泥球又硬又牢。
“有我绵?”小富婆揣手手。
“那不会,你是棉宝,你最绵。”
杨曙把玩她小手,想查验黑丝质量如何,但周围蛮多人进进出出……
算了,等下次。
不久后,陶泥胚烧制完成,杨曙二人拿到冷却完毕的工艺品。
六只猫饭盆,一只蓝白色大罐子,以及七彩绚烂的笔筒。
至于水杯……没时间做了。
“挺漂亮。”
杨曙拿起一只猫饭盆观察,表面平整光滑,釉色反光亮彩,闻起来无异味。
再拿起笔筒,忽听筒内传出异响。
“还有小零食?”
杨曙往里一瞅,筒底躺着一颗白色爱心,稍微晃动,它便碰撞筒壁发出清脆响声。
“给我准备的?”
“嗯啊,”小富婆乖巧颔首,“冬天你有送我,所以也想回报。”
杨曙取出白陶心,在手中揉搓感受……滑滑润润,带一点暖暖的温度。
“雪心是白的,你也送我白色?”
白木棉摇头,抬手将脸侧黑发挽至耳后:
“不,因为我是白。”
是白大小姐的白,也是白给的白。
big胆!单个字符出现太密集,都认不得‘白’字啦!
“回去吧,”杨曙轻笑。
能和小富婆结婚的话,下辈子当首富我也愿意。
两人抱着瓶瓶罐罐离开陶艺中心,将工艺品放在后排,并给陶罐系上安全带。
“曙哥,今天回家吗?”白木棉眨眨眼,“也不是我想,主要是让猫饭盆派上用场。”
杨曙眉头挑起:
“那晚上还回学校寝室不?”
“不知道,先去再说嘛。”
大小姐又在埋伏笔。
“ok,等我回去收拾一下。”
大二几乎不查寝,只要不出事,夜不归宿无所谓,而且新生入学报到,学生会主要查他们。
每届都有带电吹风、电锅导致宿舍跳闸断电的,为避免电路起火,只能查得严些。
回到306,杨曙把陶瓷笔筒放下,拿上充电器、换洗衣服就要出门。
“哎,又不回来了?”康松梅呲个大牙笑。
“又?我第一次夜不归宿。”
“新学年重置战绩是吧?”
调笑两句,杨曙下楼上车,载着小富婆去爱人之巢。
厚重的意式装甲门徐徐敞开,屋内横厅仍保持整洁,显然张叔打理得很不错。
换鞋进屋,白木棉丢丢丢进次卧,给狸花猫们更换食盆,而后随便逮一只来客厅玩。
“杨曙,看电影。”
“你先,我冲个澡。”
昨天比较忙,出一身汗不舒服。
杨曙淋浴时,瞧见门口毛玻璃出现一道黑影,顿时腚眼一紧:
“你干嘛?”
“……猫跑了,我来抓,”白木棉理所当然道,“曙哥,能搓到后背吗?”
“?”
你不是白木棉,你是谁?
对于小富婆的引导式发问,杨曙不能回答。
可洗澡时门口有一小坨黑影,心里总觉得怪,万一她拿钥匙冲进来咋整?
总不能整吧?
其实也蛮期待……
白木棉抱着猫走了,所幸没闹出人命。
“不对,应该是她害怕才对。”
……
冲澡结束,杨曙换好衣服陪小富婆看电影,晚饭点外卖。
考虑到明天要早起,两人十一点就上床睡觉。
“杨曙,你洗完香香的。”
“沐浴露和洗发膏挤多了,”他闭着眼睛,“明天就淡了。”
白木棉伸手触碰对方,小指头一扣一扣:
“想说……听得出来,我想被抱着睡吗?”
“过来吧你!”
杨曙一个王者之拉,棉宝咕噜咕噜滚进怀里,彼此紧挨。
小富婆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
“下次主动点。”
“喔,知道。”
……
第二天早晨,白木棉迷迷糊糊醒来,双手撑床半坐起,忽嗅到奇怪的味道。
她鼻尖微动,又闻了闻,接着若有所思地盯杨曙。
数秒后,若有察觉的杨曙苏醒。
看一眼白木棉,皱眉思索片刻,忽义正严词地甩锅:
“可恶的猫,又在床底藏小零食,都发霉了。”
白木棉笑笑不说话,想趴下瞧一眼床底,却被杨曙揪住:
“今儿有早八,你先洗漱,不听话的猫弟我来处理。”
“哦哦。”
懵懵懂懂的白木棉趿拉拖鞋去卫生间,杨曙趁机去次卧冲洗,以消除证据。
“……昨晚睡相应该还好吧?”
梦境动作有几率与现实肉体同步,或半同步,比如梦到打拳赛,迷迷糊糊给室友一拳。
这不得让棉宝唠一辈子?
在玄关换鞋时,杨曙试探性发问:
“我昨晚睡得安静吗,有没有……说梦话之类的?”
白木棉嘴角微抽,俏脸蛋保持平静:
“应该没有,反正没吵到我。”
“噢,没吵到就好。”
杨曙松了口气,但没有完全松:
“你笑什么?”
“曙哥你知道的,我天生笑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