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第二天，杨曙一改往常的懒散态度，大早上就出门踩点，为祥瑞和海牛寻找新的落脚处。
在厨房准备早餐杨妈、沙发上刷新闻的杨爸都被搞不习惯了。
“这么早就走了？”
“约会吧……大概是。”
“小棉说今天要来家里玩，他出去干嘛？”
“临时改主意呗。”
两人一问一答，慢悠悠准备着早餐。
与此同时，杨曙在小区门口和刘国强碰头。
刚包宿结束的逆子异常亢奋，像猝死前的回光返照：
“你车呢？坐骑放生啦？”
“你说哪辆？”
“……”
刘国强嘴角一抽，又嗅到熟悉的逼味儿，顿时想回家补觉。
杨曙解释说：
“一辆放在江城，一辆在嵩城停车场，原本打算从草原飞回去开来着。”
“那为啥没开？”
“忘了。”杨曙淡淡开口。
“忘……”
这是真忘了，喷不了。
刘国强犹豫道：
“那什么……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下午还要跟符荔出去溜，先回去睡一会哈。
“而且我没啥眼光，跟你一路帮不上忙，加纳~”
逆子休走！
杨曙伸手截停：
“我不许你贬低自己，虽然你分店选址帮不上忙，餐饮行业不认识人，连加盟和连锁都分不清，但你会挑刺啊。
“一起来，你的猪脑我另有他用。”
“？？？”
刘国强皱眉后仰，一副黑人问号脸：
“你再骂？”
“没有，主要想利用你的批判能力分析街区的优势与不足，我一个人观点太片面了。
“我需要你，巴黎的刘！”
低情商：你挺会挑刺。
高情商：你有独到的批判能力。
刘国强被夸到爽，当即和杨曙勾肩搭背，一起去市中心当街溜子。
“这条街一般，喝面嗷嗷贵，面碗比我头都大，量少得可怜。”
“这家店更黑，卖的贵就不说，还贼坤把难吃，能开到现在纯靠路人的好奇心。”
“你看前边没挂牌的内衣店，他家模特贼漂亮，跟真人似的，可惜晚上才摆门口……”
杨曙察觉不对，打断道：
“等会，你确定是内衣店？”
“模特只穿内衣，那咋不是？”
“你无敌了孩子。”
杨曙懒得多说，怕刘子管不住刘子。
假人模特只穿苦茶子，是内衣店没毛病。
若真人模特只穿裤衩子，没准不止卖内衣，模特也行……
闲逛一上午，杨曙领小富……哥去祥瑞咖啡店里歇息，补充些动力黑水醒醒神。
“刘国强，困不？”
刘国强滋滋吸着黑水：
“战神会困？还有，请叫我巴黎的刘！
“话说回来……你这咖啡店还真弄起来了，啥时候涨价？”
杨曙划着手机屏幕摇头：
“不涨，赚的就是下沉客户的钱，自砸饭碗的事不能做……但我会不断推出高价新品。”
目前祥瑞的产品研发很简陋：水果榨汁+随意混搭，爆款竞品全靠“抢夺”后世的四字咖啡。
但无法持久，需尽快招揽研发人才。
杨曙开口：
“给你推款小游戏，通关晚上请你大餐。”
“史上最贱小游戏的续作？”刘国强猜测，曙批肯定想整蛊自己，不然哪会好心请吃饭？
随后，他点击小程序链接，弹出画风可爱、界面简约的《绵了个羊》，bgm滴滴答答还挺上头。
刘国强一愣，遵循“对曙谨慎”原则，先认真试玩第一关，轻轻松松通过。
他憋着笑：
“就这？通关有次数限制没？”
“没有。”
【踏马的狗大户，爷吃死你！】
【等着包养巴黎的刘哇！】
二十分钟过去，刘国强已汗流浃背，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久久不动。
杨曙趴在他肩头，声音如催命魔音：
“阿强，小道具都用完了哦~”
“看视频复活次数也用光哩~”
“别叫，我有我的打法，”刘国强专注道，“三消游戏而已，我又不是益智年龄段的小孩。”
见他如此上头，杨曙欣慰的笑了。
令注意力发散，店内有好几处《绵了个羊》的游玩bgm，头茬尝鲜客们或眉头紧锁，或咬牙切齿……
游戏上线的第一天，效果蛮不错。
玩游戏抽优惠券，符合祥瑞咖啡受众群体的心理，反正小游戏而已，随便点点省好几块钱，为啥不玩？
一旦他们进入第二关，便难抽身了。
第一次挑战失败：卧槽，这吊游戏！刚才没认真，重来一次。
第二次失败：有·东西，着急了，再来一次肯定加入羊群。
第三次：老子特么不信了，小骚游戏，征服！
第n次：哈哈爽！太爽了！被游戏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
当然，会有部分人感觉难度太高，或认为不值当，玩两次就不再感兴趣。
但影响不大，牢牢抓住大众就能赢！
当刘国强又一次重开时，杨曙起身道:
“休息好了，再溜两圈去。”
“别，我还没通关呢。”
“拉倒吧，等你打通天都黑了。”
要不说小富婆聪明呢，内测时一天加入羊群三次，现在公测难度降低，逆子耍一下午还卡在第二关。
刘国强不服撇嘴：
“这逼游戏真能过关？我瞅瞅排行榜……”
点击全国排名，上榜选手仅有一位——拥有‘头羊’称号，昵称为‘猫蒲’的女玩家。
视线后移，加入羊群次数为：7！
“歪囸！有挂姐！”
刘国强感觉‘猫蒲’的头像很熟悉，反应两秒钟道：
“白木棉？你让她走后门是吧？”
“她内测玩家，而且聪明。”
“……”
你是说我愚蠢喽？
刘国认为其中指定有猫腻，曙批那么稀罕白木棉，偷偷给她无限道具、无限撤回什么的……非常之有可能
否则太不科学了！
学习比不过就算了，玩游戏还比不过，这合理吗？
……
下午三点半，杨曙和昏昏欲睡的刘国强回小区。
第一天的勘察没啥收获，线下进度太慢，回家试试线上渠道。
“你不去找符荔？”
“找不动，先睡一觉，等她骂醒我，”刘国强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去。
杨曙感觉很难评：
“你就故意睡吧。”
两人分别后，杨曙刚进家换鞋，就瞥见沙发上有一条小富婆。
她表情安详，正仰躺着酣睡，光洁的小脚丫忽而内扣。
杨曙刚坐过去，白木棉就醒来道：
“曙哥。”
“……我猫呢？”杨曙问。
小富婆掀起衣摆，露出腹部的小小狸花：
“我肚不舒服，让它暖暖。”
“肚疼？”
“嗯，你亲亲它就好了，”白木棉小脸期待。
“什么话这是……”
今天不在状态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