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食物仍以羊肉制品为主,外加两道调剂用的素菜。
为感谢杨曙帮羊羔穿皮,还送来一壶马奶酒作为感谢。
杨曙拧开壶口,给自己倒一小杯,奶白色的酒液在灯光映照下明明晃晃。
探鼻去闻,奶香味混杂着淡淡的酒精芳香,想来是发酵酿品,度数不会太高。
浅尝一口,酸酸甜甜的,酒精味儿倒是稍逊一筹。
“杨曙,你在装专业品酒人?”白木棉眨眨眼。
“没有,品酒不都先闻后尝?”
“给我闻闻。”
杨曙把酒杯推给小富婆,却见未来视中的她稍闻一下,随后一饮而尽,在唇边留下一圈白渍。
三秒过去。
“曙哥,我给你留了一点。”白木棉说。
杨曙瞅一眼空空如也的酒杯,又看她白渍渍的唇周,直接破案:
“又想骗嘴子吃?”
“你想浪费蒙古朋友的友好礼品?”
“……”
我踏马啄啄啄!
马奶酒和葡萄酒类似,前者由马乳糖发酵,后者由果糖发酵,度数都不高,口感风味浓于酒精。
与传统白酒相比,更像一种爽口饮品。
“一人一杯嗷,别当饮料喝。”
“我超会喝。”
“拉倒吧。”
杨曙刚给白木棉倒满,后者就吨吨吨喝干净,摆出“我超会”的神态等夸奖。
杨曙故意不搭理她,一口肉一口奶酒吃着。
小富婆哼哼唧唧表达不满,毛躁躁的用鞋尖磕他,喝更多的马奶酒试图引起注意。
结果就是……寄了。
不是,醉了。
“杨曙,你就夸我一下呗?”
约莫十八度的发酵酒,口感酸酸甜甜,滑腻爽口,一不留神喝多也会上头。
小富婆受酒精催化,身体软坨坨的黏在杨曙身上,俏脸红嘟嘟,双眸水灵灵,一副酒色旖旎佳人之相。
“夸你好看么?”杨曙捏捏她。
“也行,但最好夸我厉害。”
“哦,棉宝最厉害。”
白木棉嘻嘻一笑,攀在杨曙肩侧耳语道:
“曙哥,我想回家睡觉了。”
“好。”
杨曙牵着小富婆朝蒙古包走。
白木棉像熊孩子般歪歪扭扭跟着,时而拽一下杨曙,时而顶一下杨曙,显得异常活泼。
“杨曙,你都不背我!”
忽的,白木棉娇嗔出声,听得杨曙骨头一酥。
有种林妹妹变身悍娇虎的反差感。
“背就背!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随后,杨曙弯身下蹲,白木棉丢丢丢贴上去,两腿岔开前伸,把膝盖窝窝交出去。
杨曙一扣一颠,起身迈步一气呵成。
左右扭扭,想起和真背魔力耗尽的惠惠……嗯,不愧是屌丝大神。
此刻,暮色主宰上苍,将西方余晖驱逐殆尽。
风,更凉了。
缕缕细风如丝丝秀发,轻抚杨曙耳廓,风声留下仙尊的呢喃:
“喜欢曙宝…这个我也超会。”
“嗯?”
声音稍纵即逝,恍惚间捕捉到的风声再回顾,却隐匿无踪,好似从未出现。
杨曙试图再续风声:
“你再说一遍。”
“啥?”白木棉发出清澈而愚蠢的声音,“什么?”
“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清。”杨曙两手扣着大小姐膝盖窝,往上颠了颠。
该说不说的,和真你小子真会享受。
白木棉双臂耷拉着,闭着眼哼哼:
“杨曙大笨蛋。”
“害羞不说了是吧?”
风声止,白木棉顿了顿问:
“曙宝宝,你要喜欢棉宝多久?”
叠词词恶心心……小富婆除外。
杨曙坦然回答:
“比你久一点。”
“那有多喜欢棉宝?”
“比你多一点。”
“你不能全比我多,久和多总要让一个给我。”
白木棉软乎乎地摊在杨曙背上,湿热的吐息夹杂着奶香酒气,唇瓣(嘴)水水润润,像裹糖浆的山楂串。
杨曙思索片刻:
“你可以超越我,然后我再超你,这两样便会越来越久,越来越多。”
“超了你?”
白木棉吸吸鼻子,小脑袋瓜不知在想什么:
“嗯,我知道了。”
回到住宿蒙古包,杨曙正打算卸下白木棉来着,忽感觉肩头一阵湿凉,活动肩膀时还黏黏的……
我焯,同居的粘液?
杨曙转头一瞧,还好,是棉宝睡着流口水了。
白木棉忽然睁开眼,茫然地眨了眨,而后醉呼呼笑道:
“我标记了曙哥~”
“睡吧你……对了,上不上厕所?”
酒精可令睡眠更沉,以前做梦找厕所一分钟就能憋醒,酒后……也许醒不过来,直接在四维厕所解决。
棉宝尿床什么的——不可以,会忍不住嘲笑她。
“不上,睡觉。”
白木棉糯糯开口:
“曙哥,其实我还藏了一口酒。”
“别讲胡话了,上床睡觉。”
“真的,骗你是小狗。”
白木棉从杨曙背上跳下,红扑扑的俏脸相当认真。
“你等会。”
杨曙一怔,掏出手机记录:
“行,我看看藏没藏。”
杨曙猫着腰靠近,白木棉踮脚张口:
“啊——”
“啵~tui”
“!!!”
杨曙后退半步,一副难以置信的熊猫脸.jpg
“不是,你干嘛?”
想过大小姐会骗嘴子吃,但没想到是这种展开……由于彼此距离很近,未来视啥都没看见。
“你这是不文明行为。”
肘,跟我去自首。
白木棉唧唧两声:
“困了。”
“想逃?”
“杨曙,你再折腾我就告阿姨了。”
“……”
白木棉丢丢丢走至床边,脱鞋翻身溜上床,轻拍身旁空位:
“曙宝,来。”
杨曙默默靠近,帮她展开被子、脱掉袜子……睡衣就不用换了,她没带。
杨曙刚给小富婆盖上被子,白木棉就一把掀开,挠挠肚皮嘻嘻乱笑。
又盖,又掀,再盖,再掀。
“曙曙要生气了奥……哎我趣。”
杨曙话音未落,忽被白木棉拽倒,彼此吐息扑面。
她问:
“我好看吧?”
“好看……怎么了?”杨曙目光本能的下挪。
“你看什么呢?”
“……”杨曙无言。
白木棉追问:
“对我感兴趣的意思吗?”
“是。”
杨曙吞咽一口唾沫,有明显魔药消化感。
这时,白木棉松开双臂,不再搂前者脖子,一副任君采撷的侧颈而躺……
杨曙再次吞咽口水,还未有所动作,就听到“呼呼”的酣睡声。
“嗯?诈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