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一日,金融系期末考结束。
皮箱滚轮声和道别招呼声此起彼伏,有人着急回家,有人还想多住一晚,在寝室放肆嗨玩。
312女寝,班碧凤三人想方设法把衣物塞进行李箱,思慕还有什么要带走的。
白木棉挂在床边静静看,心想收拾东西好麻烦,等会让杨曙来帮忙好了。
当然,花灯挂件要提前收起来。
“小棉,你还不收拾行李啊?”鞠玉君抬头叉腰,抹一把额头细汗。
夏天就这点折磨人,没动几下就出汗,拉手也是。
“等杨曙来收,今天晚上要去嵩城玩。”
“哦,那挺近的,你俩玩完再回家?”
“不回,嵩城住一晚直接去呼伦贝一。”
白木棉小脸透露着期待。
“又旅游啊,草原空气好,气温也比城市低,挺好的。”
“嗯,羊肉也好吃。”
“这倒是……”
与此同时306寝内只剩仨人。
杨曙慢悠悠收拾东西,康松梅整备完成,宗熹还趴在床上傻乐。
崔树祥倒是走得早,提着行李去考场,半小时一过交卷就溜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套上蜘蛛战衣惩奸除恶去了。
“不是,整层楼都没几个人了,你自己住啥?”康松梅不解抬头。
宗熹标志性海豹抬头:
“我有营生啊,晚上洗一下床单被罩,晾一晚上塞进柜子里,再去食堂吃几顿好的。”
杨曙嘴角微动:
“真是找屁股亲嘴——不知香臭,食堂能比家里吃的好?”
“离校之人,其口馋也,临放假没多少人吃食堂,属于供过于求,我这时候去捡漏,阿姨肯定嗷嗷给肉。”
不太好评价的天才。
康松梅走后,杨曙收到白木棉的消息,提着行李箱下楼,开车到女寝楼下。
和楼妈打过招呼,便上三楼了。
原则上“前方女寝,男生止步”,但临近放假管控松,杨曙又是熟面孔,说两句好话就通融进去了。
原则vs面子果实,如何呢?
来到312,全寝就白木棉一人,正站在敞开的行李箱前发呆。
“她们都撤了?”
“嗯,杨曙,”白木棉顿了顿,“感觉没什么收拾的。”
大小姐的吃穿日用品随用随买,衣服不用往回带,家里衣帽间还有半数没穿过的。
“所以,我可以全装大刀肉吗?”
走私军火是吧?
白木棉打开柜子,搬出一包大快递。
方方正正,和她膝盖一般高,还贴有隐私、保密发货等标志。
“你买的啥?”杨曙问。
白木棉哼哧哼哧拆开,掏出两份似的大刀肉礼包,随手丢进行李箱。
她说:
“商家说零食辣条收益不好,要转行卖成人用品,剩下的都送我了。”
“你是他家老客户?”
“我还年轻。”
白木棉,你不准玩文字游戏!
杨曙扫一眼小富婆的桌面,两层储物阁上层是课本,下层是实验室的论文。
桌子右侧铺着深色餐布,吃零食、外卖不怕弄脏桌面,食物碎屑可以直接抖进垃圾桶。
左侧是一台笔记本,大小姐用它在网上冲浪,或者玩植物大战僵尸。
其余的,就剩一些小零食桌搭,如杨曙送的丑猫支架、龙猫水杯、牛头笔筒、月球灯……
干净且温馨的女大桌面,想狠狠的捣蛋。
杨曙问:
“电脑不拿吗?”
“不,暑假和曙哥去大魔王玩。”
【还有送上门的免费咖啡和早点】
白木棉似乎计划好一切。
提起大魔王,杨曙每个季度都有拿分红,从金额来看生意还不错。
之前还担心倒闭,不如套现兑换比特币来着,没想到还能继续吃钱。
“挺好,暑假可以去免费上网了。”
“曙哥,会被讨厌的,还是付点钱吧,”白木棉为他的名誉担忧。
“我人都去了,还收啥钱?”
什么,好大的脸?
我是令人心动的小小股东,你不扶器?
杨曙瞧一眼铺上,小被子、枕头、床单整整齐齐。
“床上用品收起来洗洗,再拿东西罩一下,不然假期结束了全是灰。”
“哦。”
杨曙很自觉的爬上床,相较于四个月前,这次的床娘更有味道和温度。
拿起纯棉小枕巾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大小姐温温体香,以及大刀肉和卫龙的混合香辛料味。
嗅嗅挺上瘾。
忽的,杨曙察觉白木棉的目光。
她抿嘴道:
“我的原味,送给你了。”
“我闻是看需不需要洗,”杨曙解释,“不是出于兴趣才闻。”
小富婆面容清冷,眼神呆呆萌萌:
“洗了就不是原味了。”
“哎,你……”
非揪着这词不放?
我曙才不是喜欢原味的变态,不过喜欢的东西恰好是原味罢了!
“曙哥,你闻吧,我出去溜溜。”
不等前者回答,白木棉就丢丢丢出门,在杨曙看不到的地方偷藏花灯。
“真的是……那我可开始了!”
杨曙提溜起枕头抖一抖,捏两把,然后拆下枕套和枕巾放在一起,打算带回去清洗。
为洗涮“原味使徒”的污名,必须正义切割了!
撩起床垫四脚,扒开床单一掀,少女温玉般体香扑面而来。
浅浅吸食两口以表尊敬,接着掰开被子,扯开拉链,解锁最后一道防线,将被套完整取下,呈现白皙软嫩的酮体。
最后,狠狠的团成团。
收拾床铺的时候,杨曙还发现棉宝的小秘密:
——床板与床垫间的辣条空包装袋。
想来半夜拉着帘子偷偷吃,又懒得下床丢垃圾,就偷懒塞床底了。
——以及一只裁剪过的棉袜。
应该是冬天做猫窝,做暖手套的剩余材料。
杨曙能想象到棉宝晚上静悄悄坐在床上,拿剪刀裁呀裁,拿针线穿呀穿的场景。
“啧啧,小富婆邋遢大王。”
“杨曙,别在背后偷偷说我。”
白木棉悄咪咪出现在门口,小脸一仰带三分骄傲,像抓包成功的小猫崽。
“当你面我也说,床板都被你腌入味了。”
杨曙轻笑:
“床垫都一股味。”
“你别说我,”白木棉俏脸一绷。
“床板上有小油斑。”
白木棉嘴一抿,丢丢丢走至床边,跳起来给杨曙一拳:
“你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