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第一次逃课，杨曙本想和小富婆在家放纵一上午，吃点不太健康的外卖，看会不太健康的电影。
    中午美美睡一觉，下午再回学校上课。
    可意外却打响长安第一拳：
    ——周天佑事件出结果了。
    “常叔，我一大学生，现在正上课呢，不太方便过去啊，”杨曙捏捏小富婆，“让店长过去行不？”
    常茂之也犯难，食指与中指交替敲击桌面：
    “他只有代理权，不能替你签字之类的，而且周天佑的家属都在局里……嗯，他们想和你道歉。”
    “都？”
    杨曙抓住关键词。
    一般人员被拘，有配偶的传唤配偶，没有的传唤父母……家人都来是啥情况？
    在之后的十分钟里，杨曙充分了解事件详情。
    周天佑自捧杀高塔坠落，被拘禁审问时感到慌张且害怕，将动机、目的、过程等一一交代。
    等情绪稳定，认清现状后积极配合调查，期望宽大处理、获得谅解。
    他愿意赔偿祥瑞一切损失，退回所有会员的月费，外加公开道歉等。
    而周天佑的家人，则是来支付赔偿、为谅解请求的亲友团。
    “叔，我签谅解书的话，他也得判吧？”
    常茂之给予肯定回答：
    “嗯，盗窃罪和诈骗罪，谅解书只能减轻量刑。”
    周天佑步子迈得太大，若他一个人悄悄搞，再悄悄的出售，顶多按道歉和非法得利处理。
    谅解书一出，争取在缓刑中读完大学……但不可能了。
    他不光自己搞，还拉室友组团搞。
    这叫什么？团伙作案。
    组团搞也行，别出格都有回转的余地，但他侵犯公私财产所有权，以诈骗行为非法集资，且数额较大。
    妥妥的非法集资诈骗罪。
    周天佑承诺月费群可享优惠咖啡、礼品、会员活动等，实际上寝咖啡物料供给全靠偷。
    好比倪哥组建一个奢侈品会员群，一百刀入群包包半价。
    顾客：你的进货渠道是？
    倪哥：请看vcr。
    （bgm：谁还没点副业了…糙！）
    杨曙摇头叹息：
    “多好的一孩子，居然走到这一步了。”
    常茂之呵呵一笑：
    “行了，你本可以制止他，而不是推他一把……赶紧来吧，多的我也不说了。”
    “嗷。”
    电话挂断，杨曙后知后觉道：
    “我趣，不会喊我去坐牢吧？”
    跟浴皇大帝不同，常茂之这边手段更专业，白绝搞事肯定瞒不过他……
    无所屌谓，俺有幸运徽章。
    就算事情走向很糟糕……但，我曙不吃牛肉。
    “起床了，去不去警局玩？”
    白木棉不解眨眼：
    “杨曙，那边的盒饭不好吃。”
    “……”
    你的玩耍=吃？
    “不好吃也得去了，”杨曙掀开被子，“有些事不得不做。”
    伟大的偶像gg爆曾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哦，洗一下你的小富婆。”
    白木棉懒散瘫在床上。
    “懒惰虫，自己洗。”
    “杨曙你不是好人，用完不洗，”白木棉跪坐床上撇嘴，“下次不给你抱着睡了。”
    杨曙趿拉着拖鞋去青城驿站：
    “不给抱≠不能抱，公式秒杀，下一题。”
    “嘻嘻，我假装的。”
    白木棉下床穿拖鞋，丢丢丢跟上杨曙，像只跟屁虫。
    洗漱完毕，杨曙打算去玄关换鞋来着，白木棉忽开口问：
    “杨曙，我穿哪一件好看？”
    昨晚是一次说走就走的归家，大小姐穿着睡衣拖鞋哼哧哼哧踩自行车，今天出门自然穿正式些。
    “都好看，随便挑吧。”
    “哦。”
    绵羊夫妇间不存在“送命题”。
    白木棉自己穿什么都行，如果杨曙喜欢会更好。
    杨曙觉得小富婆穿什么都好看，“顺便”并非敷衍……即便不穿也是极美的。
    还没见过罢了。
    来到停车场，杨曙选择较为低调的a8，对方家属来请求，太那啥不利于口碑传播。
    没错，这是一次口碑塑造的机会。
    祥瑞做的是互联网零售咖啡，受众为咖啡市场的下沉圈子，因此认同感很重要。
    前期不露富，主打亲民接地气，顾客觉得你脚踏实地。
    后期小露富，展示成功硕果，顾客认为这是你应得的。
    “杨曙，我想可以帮你挂挡。”
    “别整。”
    “可我是副驾驶。”
    “你是变形金刚也不行。”
    大黄蜂被挂挡都翻车，别说未开智的麻瓜奥迪了。
    不久后抵达警局，杨曙二人刚进门，还没见常茂之的影子，就被群众包围了。
    “杨同学对不起啊，小天他犯糊涂了。”
    “我们会赔钱的，肯定让你满意……能不能原谅他啊，他还小，大学都没毕业。”
    “我是他妹妹……”
    亲友团纷纷求情，态度相当卑微。
    当得知咖啡店老板是大一学生，他们就意识到对方背景很硬，绝非平民能招惹。
    大一就开店，家中没实力可能吗？
    反观己方……靠贫困生补助和助学贷款才上得起大学。
    因此，只能祈求对方原谅了。
    杨曙应付不迭时，常茂之总算来维持秩序，他问道：
    “电话里说过情况了，怎么样，愿意谅解吗？”
    他知道杨曙愿意签，但话要说给周天佑的家属听。
    “嗯，可以签。”
    一大家子又围上来嗷嗷感谢，仿佛要把杨曙供起来。
    之后走赔偿流程，先协定，后付款。
    杨曙收入万元赔偿款，签下谅解书，然后提议道：
    “关于寝咖啡月费退款的事情，交给我办吧，反正假都请了，上午没啥事。”
    周天佑收月费的渠道很多，有转账、花呗、现金，甚至还有分期付款的。
    因此统一退款比较复杂，需要有人进行组织。
    那必须是我曙了。
    看似无偿志愿，实则对祥瑞大大滴有好处。
    杨曙和常茂之、周天佑家属商量退款细则，白木棉乖乖坐在椅子上看，小手伸进草莓熊挎包掏啊掏，纠结吃与不吃。
    吃的话有味道，不吃又馋得流口水。
    犹豫片刻，大小姐选择出去偷偷吃。
    一小时后，协定结束。
    杨曙出警局给代理店长打电话，让他代为处理退款事宜。
    “适当卖惨，让大家知道祥瑞的不容易。”
    “老板，露面的事儿……你为啥不自己来？”
    “请假还要工作，我不是白请了？”杨曙乐呵道。
    店长恍然：好鸡毛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