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曙承认,自己被棉宝撩到了,有想扑上去啃她一口的冲动。
不是,她怎么能一脸淡定的说出这种话啊?
“杨曙同学,有一点疼。”
“昂,不小心走思了。”
杨曙松了松手掌,心想这一卷应该是天才社恐少女与超能少年的头脑战啊。
怎么突然开始打直球了?
然后,杨曙不经意间看到心声,结果只获得一串省略号,什么信息都没有。
我焯,莫非小富婆是女巫,会大脑封闭术?
所以,什么时候让没鼻子的邪恶卤蛋登场?
等一下,怎么突然奇幻起来了?
曙批胡思乱想之际,小富婆的手机响铃,她看一眼说:
“我妈妈的视频通话。”
没等杨曙反应过来,白木棉就点击接通,和白妈妈开聊:
“嗯,正在椅子休息。”
“杨曙就在我旁边,要看他呀?”
在曙批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白木棉侧身调整角度,将摄像头对准挚友,自己只露半张脸:
“妈,你先看着,等我开个美颜。”
杨曙:?
不是,17年就有视频美颜功能了?
现在不到纠结的时候,重要的是打招呼,别怠慢长辈:
“阿姨晚上好,我是杨曙。”
杨曙曾想过初次见面时,自己该说什么开场白。
华丽高调的登场?
腹有诗书气的自我介绍?
又或是当个乖巧npc,只能被动触发对话?
但最后,杨曙认为普通打招呼就行,不高调扯裤裆,也不卑微怯懦就刚好。
当杨曙问好后,白妈妈也颔首回应:
“嗯,你也好。”
随后,是长达十几秒的尴尬沉默。
杨曙察觉白妈妈在打量自己,其眼神仿佛蕴含某种力量,令人下意识回避。
白妈妈穿着一件纯色长衫,主体色调偏暗,鹅蛋脸高盘发,面容没有太多修饰,给人一种摸不透的印象。
与她对视,杨曙像面见雍容贵气的皇后,而自己不过是刚崭露头角的贵嫔。
牙白~要被看穿了吗?
杨曙正欲挑起话题,结束这尴尬的沉默,白妈妈却先开口了:
“木棉,拍一下杨同学的全身,我想看看。”
嗯?这是什么环节?
豪门贵婿的尺寸大检查?
注:这里指身高体重。
下一秒,杨曙发现不对劲,白木棉坐在长椅上不动弹,一脸急迫的看自己,仿佛在求救。
直至她动了动脚,杨曙方才反应过来,若非白妈妈突然打视频,小富婆那双小脚还搭在自己大腿上。
而现在,她没穿鞋。
杨曙立马起身:
“全身的话,还是站起来比较直观。”
白木棉翻转摄像头,将杨曙全身放入取景器。
紧接着,白妈妈开口说:
“不用这样孩子,就随便看看,快坐回去吧。”
杨曙点点头,重新坐回长椅,心想白妈妈人还蛮好嘞,不是那种冰山严厉派。
“杨曙,阿姨问你一些事情。”
“嗯,行的。”
杨曙打起精神,准备应对盘剥时……
“你有没有兴趣,和白木棉进同一个物理研究组?”
“这个……”
杨曙看向小富婆,她一脸呆相,扮傻装高冷拒绝表态。
显然,这里面有她自己的期望,想和挚友待的时间更长些。
可白妈妈如此问法,有种只要你同意,阿姨就把你塞进去的阔绰。
但杨曙明白,自己不是搞物理的料,进去也是混日子。
没准一年混下来,统子哥给整个‘科研学伴小白脸’的勋章。
于是,杨曙委婉的拒绝了。
“嗯,你自己拿主意,关于另一件事……等放放假回来,记得来家里做客,跟我和白叔叔吃顿饭。”
“好的,我记住了。”杨曙点头应承。
和白木棉拍拖(bushi)这么久,她家里肯定把自己调查的干干净净,连司机都兼职当眼线……没准还有私家侦探尾随曙曙。
总之,白家看自己档案清清白白,准备线下谈一谈了。
杨曙没别的要求,只希望当天白二叔不在场,否则压力爆大啊。
“对了小杨,还有一件事。”
“阿姨您说。”
杨曙像在参加线上面试,面对hr态度诚恳,有问必答。
白妈妈问道:
“白木棉没有花你很多钱吧?”
“这,没有的事阿姨,我们逛的多,花的少。”杨曙快答,心中警铃大作。
“可她每次回来,都或多或少带着玩偶、手链这些,”白妈妈说,“她花钱大手大脚,你别一个人承担开销。”
是的,小富婆买辣条嗷嗷豪横,花两百块买一丢丢,的确算大手大脚。
可最近这段日子……她钱包都没打开一下。
“阿姨放心,经济方面我们把控的很好。”
“你确定吗?”白妈的语气略带深意。
“非常。”杨曙眼神坚定。
显然,小富婆老妈在点钱的事,女儿卡里少了二百六十万,不可能毫无察觉。
只是白妈没把事情挑明,应该有她的考量。
或许对他们家讲,二百六十万就是一把零花钱。
“对了,还有一件事……”
“妈你不要问了。”白木棉打断道,“轮到我和杨曙同学讲话了。”
白妈妈轻微咂嘴:
“啧,那行,小杨过年时再见了。”
杨曙点头挥手,说了句阿姨再见。
视频挂断,白木棉解释说:
“我妈平常不这样,她好奇才问这么多。”
“也不多啊,正常,”杨曙说。
如果换做自己,肯定也忍不住问东问西,只是……
白妈妈讲话有种老爹味——对了,还有一件事~
当然,没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单纯觉得有趣。
白木棉看了眼时间,开始低头穿鞋:
“八点,杨曙同学,快到放花灯的时间了。”
“昂,花灯不是元宵节放的吗?”
“我不知道,也不太懂,但杨曙同学,花灯也想获得自由吧?”白木棉抿嘴说。
棉宝啊,你这想说服人的借口……
“行,直接肘。”
于是,两人来到河道边购买花灯,借笔写下祝愿。
“话说,我们的花灯和别人的不太一样,”杨曙打量着,“感觉更鲜艳些。”
白木棉不回答,转而问道:
“杨曙同学,你写的什么?”
“藏在心里才叫祝愿,和许愿一个道理,说出来会漏运气。”
杨曙淡淡开口:
“花灯是祝愿的船,河流是未来征途,它们总能抵达终点。”
白木棉点点头,和杨曙一起放生花灯。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嗯嗯。”
宾利将杨曙送回家后,却又折返七夕风俗街,白木棉在张叔的陪同下来到河流下游。
一群青壮年在此拦截、打捞花灯,避免河道淤积污染。
而这些雇员,全来自白家。
“大小姐,您和杨少爷的花灯,捞到了。”
某雇员将两只颜色较深的花灯递给白木棉,后者端详好一阵,才微笑着装进塑料袋包好:
“张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