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简单啊，咱们想办法找到老韩，我假装和你说话，你在背后给他一针，把他扎晕过去。然后衣服一扒，绳子一捆，直接带到林大娘面前就可以了。”
    许心妍“噗嗤”一笑，“你这是什么鬼主意，难道你知道他们两个人闹矛盾是老韩的错？”
    我说：“夫妻两个闹矛盾，当然是丈夫的错，谁让他是男的呢。你没听说过夫妻相处二准则吗？”
    许心妍说：“什么二准则，你又怎么知道的？”
    我说：“婉儿给我讲的，她说男女结婚后，只要遵守两条原则，保证夫妻关系一直和和美美。第一条是妻子永远是对的，发生矛盾丈夫要第一时间认错。第二条是如果妻子错了，请遵照第一条执行。”
    许心妍哈哈大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把老韩捆了就行了，干嘛还要扒了他衣服？”
    我说：“你是不是傻？老韩一大把年纪了，被咱们两个小辈给绑了，面子上肯定下不去。万一他恼羞成怒，翻起脸来，咱们可不是他的对手，把他衣服扒了，他就没办法和咱们动手了。再说了，就算他不打咱们，可万一他不想给林大娘认错，没了衣服他也跑不了，还不得由着林大娘摆布。”
    许心妍笑的肚子都痛了，“以前上了你的当了，没想到你这么奸滑。”
    我说：“我是给你传授经验呢，以后你也可以这样对付别人。”
    许心妍不说话了，过了一会，说：“冯雪琴的事只怕也不好办，这些孕妇都非常相信她，不可能给咱们提供任何证据。”
    我说：“这事不能在明面上办，她虽然害死了不少胎儿，但这些事如果交给警察局，最多也只能给她定个非法行医，判不了死刑，这样太便宜她了。”
    许心妍说：“那你想怎么办？难不成你先去东海，再找个夜叉过来。？”
    我说：“当然不行，这事不能再拖，拖一天就多好几个冤魂。她把这些胎儿做成胎鬼，就是仗着这些胎鬼没头脑，好欺骗，如果咱们能想办法让这些胎鬼知道真相，冯雪琴必然会遭到胎鬼的反噬，到时候咱们只要袖手旁观，保证她死的比谢步云还要惨。”
    许心妍说：“你说的没错，但你怎么让这些胎鬼知道真相？”
    我说：“我没办法给胎鬼解释，但有人可以。”
    许心妍一愣，“我明白了，你是说它们的亲生父母吧。”
    我说：“不止它们父母，还有冯雪琴。只要它们看到冯雪琴干的一切，自然就知道真相了。”
    许心妍点点头，“这么做倒是可以，但冯雪琴已经干了快十年了，手上的胎鬼肯定很多，咱们只有三个人，想抓住胎鬼只怕不容易。”
    我说：“未必有那么多，你想想，她打下这么多胎儿，肯定不是为了收集尸体，总要有去处才行吧。我觉得她只会把其中一部分养成胎鬼，其它的一定是用来投胎了，这样才能保证上门的人要男得男，要女得女。
    “而且养胎鬼要保存尸体，这些胎儿尸体还不能离她太远，她去哪儿找地方保存这些胎儿尸体？我估计能有十几个就不错了。”
    许心妍说：“好，既然这样，你去抓胎鬼，我去偷胎儿尸体。”
    我说：“不急，咱们先回去，抓胎鬼我一个人只怕抓不了，让小东去偷尸体就可以，你和我一起抓胎鬼。”
    到了晚上，我们找了个酒店住下，一会儿，金小东回来了，“师叔，冯雪琴下午拎了一个袋子去了城隍庙，在庙里烧了一炷香，后来又去街上抓了点药材，现在回去了。”
    我说：“你看清楚了，是去城隍庙里？”
    金小东说：“没错，但她并没有去大殿，而是去到了庙祝的房间，在里面待了快两个小时才出来，出来时手里的袋子不见了。”
    许心妍说：“她袋子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你看清没有？”
    金小东说：“我没有看清，但我知道里面肯定是一个胎儿的尸体。”
    见许心妍看他，金小东又说：“我师父以前拎胎儿尸体出门的时候，也是拎个不透光的袋子。我从形状和重量上就能看出来。”
    我说：“你听到他们说什么没有？”
    金小东说：“他们只说了几句话，冯雪琴告诉庙祝说这是一具男胎，是东关村康健小区陈和平夫妻许下的，给了庙祝一个地址，让他给送过去。庙祝说知道了，让她把胎儿放柜子里，今晚子时就去办。”
    许心妍说：“就送一具尸体，说这么几句话，怎么待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
    金小东奇怪地笑了一下，“当然有，那庙祝是个四十来岁的男的。”
    许心妍说：“这是什么理由？难道庙祝是她丈夫，这两口子有意思，一个在外面骗人，一个在庙里哄鬼。”
    金小东说：“不是她丈夫，我在房门外偷听来着，他们在里面说完话，就脱了衣服上床了，哼哼唧唧的，我都听到了。”
    许心妍这才反应过来，瞪了金小东一眼，“你直说是她相好不就行了，拐这么多弯，跟你师父一样没个正形。”
    金小东吐了吐舌头，扭过头笑了。
    我说：“心妍，今晚怕是睡不成了。这庙祝今晚肯定有所行动，咱们去盯着他。”
    金小东说：“我也可以去，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我说：“你先不用去，庙祝走了以后，你就到城隍庙去，看看他房间里还有什么东西，和胎鬼有关的，全部给他拿回来。然后去弄璋堂，再想办法把冯雪琴那些胎儿尸体偷出来。”
    金小东傻眼了，“师叔，我一个人怎么偷的了？一个两个还好，要是有一二十个，我怎么偷？”
    许心妍说：“不言，你今天晚上就准备行动吗，是不是有点太过仓促了？小东说的有理，他一个人只怕是顾不过来。”
    我说：“今晚可以抓庙祝一个现行，如果庙祝被抓住，就会打草惊蛇，要是不行动，只怕冯雪琴毁了这些胎鬼。特么的，早知道不让阿云阿朵跟着老黄走了，搞得自己做事人手不够用。”
    许心妍说：“要不我回去一趟，叫几个人过来。”
    我说：“不行，你许家目标太大了，而且今天晚上根本来不了。”
    正着急呢，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两个人只管去抓庙祝，我带这个小娃娃去偷东西。”
    我大喜，“韩老前辈，你在哪儿？”
    老韩说：“我在楼下。”
    不一会，老韩上来了，进门就说：“说了不要叫我前辈的。”
    我说：“你老这雪中送炭，我这也是一时情不自禁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老韩“哼”了一声，“你们一来我就看到了，臭小子，居然想把老夫绑起来，你好大的胆子。”
    我笑嘻嘻地说：“师叔你可别怪我，我要不那么说，你怎么肯来见我？”
    老韩一愣，“好啊，原来你在给我下套。”
    我说：“师叔莫怪，我也是试探一下，要是林大娘赶走的人是你，我这么说你肯定能听到，依师叔的性格，我这么说你，你肯定要来和我辩驳一番的。要不是你，我说的话他也听不到不是嘛。”
    老韩哈哈一笑，“你小子脑袋瓜子管用，帮我想个主意，让她原谅了我，我今晚就帮你抓住这个冯雪琴。”
    我说：“师叔，你今晚把冯雪琴这事给我办了，我就让林大娘原谅你。”
    老韩说：“你敢和我讨价还价？”
    我说：“你要不答应，我就告诉林大娘说，你在外面有个相好。”
    许心妍“哈哈”笑了起来，老韩抓抓脑袋，“你小子不靠谱，我要是不帮你，搞不好你会真的给我老婆胡说八道，就依你。”
    我说：“师叔，你经常来平阳，是不是了解一些冯雪琴的情况。”
    老韩说：“来是常来，以前也听到过平阳有个冯大仙，只是我以为就是个算卦的骗子，也没当回事。这两天跟着你，才知道这事的。”
    我说：“那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我现在还不太有头绪。”
    老韩说：“你刚才的办法就不错，先把这个冯雪琴和庙祝抓住，别让他们再害人是最主要的，然后再想其它事。只是他们两个人既然能安排这些鬼魂投胎，就必然和平阳城隍府有关系，只怕你们抓人后，城隍府就会来要人，到时侯他说你白无常越界抓人，这一条你就占不了理。所以我建议，今晚抓到人后，要在城隍府没反应过来之前，抢先把人送回去。”
    我说：“我倒是也想过，只是担心冯雪琴私自收藏太多的胎儿 ，我顾不过来。”
    老韩说：“说你笨吧，你鬼点子倒是不少。说你聪明吧，这点事你都想不透。她冯雪琴如果手上有许多胎儿，何至于派两个胎鬼跑你们县医院抢胎儿？
    “冯雪琴是靠送子娘娘挣钱的，那她送出去的这些魂魄是哪儿来的？只能是她骗别人打下来的胎儿的魂魄。所以这些魂魄最多只是在她手上保存一段时间就会被安排去投胎，有时周转不过来，她就会安排胎鬼去抢魂魄，所以才会被你们县的黑无常给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