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就直接解决掉所有对手?
听闻独目男子所言,其他人可能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和独目男子相识甚久的细目男子却很快便反应过来,明白了对方的谋划,不由凝目道:“贾穆,你这是在玩火!”
独目男子目光平静道:“你怕了?”
“我是怕你连累公子!”孤直翁冷声道。
“登顶之路,定是一路血腥,”独目男子面无表情的回道:“要么不争,既然选择了投身其中,就再也不退路可言,怕又有何用?”
“诡辩,”孤直翁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被眼前的人糊弄过去,不客气道:“现在根本就没有到需要让公子行此举的地步,你是在弄险!”
“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独目男子淡淡道:“你凡事求稳,但是却不知求稳,只会将胜利拱手相让!”
“那也总比事发了,万劫不复了好,”孤直翁丝毫不让道。
“成王败寇,这个世道本就是胜者通吃,败者一无所有!”独目男子冷声道:“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又如何成的了大器!”
“一派胡言……”
……
不提对视中,你来我往的两个人。面对独目男子和细目男子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言语,其他人是越听越糊涂。
不过有一点他们是听懂了,那就是独目男子有把握在第一个回合,也就是查找出杀害镇西侯真凶的这个回合之中,直接分出胜负,让四公子从众公子之中脱颖而出,荣登西凉之主之位。
不过这个方法的风险性似乎是很高,因此孤直翁似乎并不是赞同。
对此,见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身为主人的四公子只能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话语,继而和稀泥,总算是安抚住了手下的两个心腹。
之后有心当面问明白,独目男子的计策究竟是什么?为何有把握让自己能够在第一个回合就获胜。
但是考虑到独目男子的计策,和对方以前所出的那些计策一样,很可能有悖伦理道德,奇诡阴暗。当面讲出来,很可能会将四公子架在火上烤。
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有些舍不得。
因此便直接跳过这茬,开始询问其他人,看看他手下的其他人能不能有什么有闪光点的见解。
然而可能是之前该说的,孤直翁也差不多都说了。也可能是考虑到有些东西,不好在这么多人前言明。
所以经过了一番轮番发言之后,四公子并没有得到什么特别有用的收获。
只能先让众人在这段时间尽可能的配合,他手下最精于刑侦之道,有着神断之称的于越。尽早查出来,这害死镇西候的幕后真凶。
而后便命手下人散去,同时悄然的派人将独目男子,以及孤直翁等几个绝对的心腹留于府中。
“贾先生,不知之前所言,究竟是何良策?竟能让本公子在这第一题之中就脱颖而出啊,”见几个可以绝对信任的心腹,全部都落座,四公子便也不多说什么废话,第一时间开口,询问独目男子,有何良策。
“回公子,”独目男子轻笑了笑,道:“既然诸位大人想要一个幕后凶手,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个,不就好了。”
“这……”四公子闻言不由微微一愣,沉吟的片刻之后,继而很快反应过来,惊异不定道:“先生的意思是说……”
“不错,”独目男子直言道:“七天的时间,在这么复杂的状况之下,想要找出筹谋已久的幕后真凶,确实不易。但是造个假的……却是不难!”
“这!这先生……”
虽然之前四公子就已经隐约猜到了独木男子的谋划,但是当真听到独男子真的这个计划说出来之后,四公子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言语。
毕竟对方的计策实在是太大胆了。
造个假的?
这一但是被人察出来了,那自己真就是万劫不复了!
而见四公子面露踌躇之色,一旁的孤直翁似乎又要言语,独目男子不由准备在加一把劲。也不等他人开口,便继续道:“公子大可放心,现我西凉正处于一个微妙的节点上,必须尽快定下新任镇西候。
因此只要我们的手段够高明,能在第一时间骗过几位大人。等木已成舟,公子你荣登高位。到时候,就算是有人能查出什么,又能奈何得了公子你吗?”
不得不说,独目男子的话,确实非常有说服力。
如他之前所言一样,正所谓是成王败寇,只要四公子能够在七天之后,骗过以韦睿为首的西凉重臣。
到时候,就算其他人想要怀疑,怕是一时之间也拿出证据来。
而选出镇西候的继任者,偏偏又是个急茬,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给其他人验证。只要四公子登位,就算是将来事发了,他也有资本扭转乾坤。
因此衡量这其中的得失,确认的计划的可行性之后,四公子还真是被独目男子给说动了。
不过在查自家父候的凶手的这个事情上做假,这好说不好听啊,四公子自然是也不好干脆的应下。
因此虽然心中已经做了决定,但是脸上还是不由露出了一次难色,故作纠结道:“先生此计,倒也……,只是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作假来搪塞,会不会……”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独目男子自然是也看出了四公子不是真的在纠结这一点,而是顾及面子,因此便顺水推舟道:“更何况,我等也不是不为侯爷报仇。此计不过是一时权宜而已,为的是我西凉数百万的军民。
等公子登位,我们完全可以抽出更多的人手和力量来找出幕后真凶,以告慰侯爷的在天之灵。想来就算是侯爷知道了,也会体谅公子的一番良苦用心的。”
“你们的意见呢?”四公子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后,对着其他心腹问道。
而其他心腹同样看出来四公子已经完全被说动了,之所以问这一句,也不过是走过场而已。
因此就算是之前和独目男子针锋相对的孤直翁,也没有表露出不同的意见来。
见此四公司也不再客气,当场便直接拍板道:“那就这样吧!文和,此计既然是由你出的,那就由你来安排,一定不要出什么岔子。
当然,这只是最后手段,则通,案子你该查还是要继续查,总之,这镇西候之位,本公子是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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