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承陈建生的大搅屎棍陈兴邦在疤头那里搅和了一通之后,终于满意地回到了镇上工厂了。
看着陈兴邦一脸微笑的样子,陈兴天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还是上前询问了一下:“搞定了?”
“当然没有了。”陈兴邦摇头说,“这个疤头确实是很嚣张呀,不把我放在眼里。”
陈兴天眼睛一闪:“我弄他去……”
“我说二哥,你别老是弄不弄的,我们虽然有时候也会下黑手,但是能不下黑手我们就不用下,这种事情静静不是说过了嘛,得让他们自己内斗,我们渔翁得利。”
“静静?”陈兴天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着陈兴邦。
“咋的?”陈兴邦梗着脖子说,“记得以后叫她嫂子!”
陈兴天翻了个白眼,转身与钱玉梅腻歪在一起了。
“啧,你好像不腻歪似的。”陈兴邦看着二哥二嫂那郎情妾意的样子不由翻了个白眼,转身便去找苏静了。
“怎么样了?”苏静发问。
陈兴邦就把事情说了一下。
苏静听完忍不住好笑地说:“你老说你二伯不是什么好人,我觉得你也差不多。”
陈兴邦一乐说:“那不至于,我没有他那么……不要脸,我还是要脸的。不过搅和这事嘛……我打小就见多了,也是跟他们学的,现在只不过就是稍微合理的运用了一下。”
苏静不由再次笑了起来:“你可真能扯,不过你这么一来,疤头以后肯定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只不过我担心他……他不是比较横的人嘛……”
“横?”陈兴邦微笑着说,“他再横也只有一户人家,但我可是联合了六家,他断了这六家的财路,六家人会联合起来一起收拾也的。村里人嘛,我想都能想得到了,今天可能就是扔屎在你家门前,明天可能就是把你家的菜都铲了。要是再过分一些,把你家的柴搬出去给烧了。更绝的,把你家的稻苗都给弄死……反正他们有的是手段收拾疤头的。”
苏静安静地不说话。
她毕竟是一个外来人,不像陈兴邦打小是在这里长大的,对于村里那些门道清楚无比。
“兴邦,我是不是看着还不像是咱们村里的人?”过了一会,苏静才这么发问。
“你毕竟不是在这边长大的,正常。”
“以后我跟着你,你种田我就跟你种田,只不过我要是做的不好,你不要骂我就是了,你教我就行,我虽然不会,但是我可以学。”苏静轻轻地说,“我学东西也挺快的。”
陈兴邦看着她:“不会,咱们虽然是农村人,但不一定非得种田的。”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苏静有些感伤地说,“世道总是在变,咱们平头小老百姓,不知道那么多。反正我嫁给你,我就是咱们这里的人,以后我们这里的事情,你多教我一些,以后你去奔波,我也能给你分担一些。”
陈兴邦心中温暖,笑了笑说:“行,以后我教你一些。但是我读书也不多,你得教我念字。”
“可以。”苏静点头,“以后你要是做生意,确实是得多念些字。”
“对了,我有个字还真不认识,就是左边是足,右边是失字,念什么?”
“die!第一声!”
“哎!”陈兴邦笑着点头。
苏静猛然间明白过来,呆立在那里,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占我便宜!你怎么这么幼稚!”
陈兴邦嘿嘿一笑。
那可不是,得为我们洞房演练一下呀。
要不然到时候叫起来,你可能还会不好意思呢。
苏静看着他,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
大河背小组,被打了一场的疤头特别不服气,被家里人拉了起来之后还在那里念叨着:“妈的,陈桂生他们疯了,还敢向我动手,你看我不弄他……”
“你别弄了,人家那么多人呢。”他媳妇反倒是有些害怕了,“你别去生事了,陈兴邦想要地方,我们不给就行了,你别再去闹事,要不然我感觉到他们……不好惹。”
“不好惹个屁!”疤头啐了一声才说,“他们有什么不好惹的?在我们小组,我最不好惹,你让他们惹一个给我看看,看我不整他!”
他媳妇有些担心地说:“你别老逞这样的强了,你没看到陈桂生他们那个样子嘛,咱们这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断个屁,哼,等着吧,我就断!”疤头咬牙说。
晚上十点,这里已经是一片安静了。
突然间,疤头听到了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啪……
好像是什么东西砸门的声音。
“当家的,是不是有声音?”他媳妇也已经醒了,对着他发问。
疤头脸色微黑,赶紧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
推开门一看,发现外面无人。
但是鼻子里却闻到了一股味道,直冲他的胃部,引起了巨大的反应。
哇!
他忍不住快要吐出来了。
怎么这么臭!
借着月光看了一眼自己的门上,发现竟然全都是屎。
“妈的,哪个丧良心的东西!”他气得大骂起来。
那边他媳妇匆匆出来了,看到之后脸色就变了,一把将丈夫拉了进去:“你别说了,赶紧进去,我打水来冲掉就行了,赶紧进去……”
但是疤头还在那里骂骂咧咧。
只不过深夜里的村子,除了狗子与他附和两声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了。
次日一大早,疤头就已经起床了,脸色非常难看。
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谁搞的。
除了陈桂生他们之外还有谁呢?
绝对就是他们!
所以他准备去找这些人说清楚。
可是还没有出门呢,便看到了媳妇从外面进来了,脸色苍白地说:“当家的,咱们家的菜苗全都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
“让人用镰刀给砍了。”他媳妇有些颤栗地说,“当家的,你别惹他们了,肯定就是他们干的,你说说这……”
“妈的,我找他们算账去。”疤头大怒。
我在村子里几十年,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呢。
可没想到就在此时,外面陈桂生他们拿着镰刀就站在那里。
“疤头,你家门怎么这么臭呢?”陈桂生发问。
“对呀,该不会是弄到屎了吧。”陈贵海也发问,“这是踩了狗屎运了?”
疤头怒极,但是看到他们人手一把镰刀,而且镰刀的刀锋上还发着阴冷的光时,他竟然怂了。
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欺善怕恶的人,真遇到这种跟他玩命的。
他也得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