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查尔斯立功
蒙蒙细雨并不能阻挡农奴们工作，庄园别院附近的小池塘里，鱼倌排骨吉米，一个猛子便扎进池塘里，然后在水下摸索。
片刻后，他一脸沮丧的敲响庄园别院的大门。
罗素在客厅里接见了他：“有什么事情吗？”
“老爷，向您报告一个不幸的消息，池塘里养着的河蚌，一只接一只死去了。”排骨吉米沮丧的说道，“您去雪原战斗的这几天，我就发现有河蚌死了。”
然后今天他再去池塘里观察，发现死掉的河蚌更多了：“都是伤口溃烂，导致河蚌死掉……只是在膜上扎个小口，怎么就伤口溃烂了呢，老爷。”
“伤口溃烂了？”罗素皱眉。
从荧光堡订购的陶缸、木桶已经下单，堆肥场、化粪池前期土地也抽空平整了，小集市的官员宿舍也在规划之中……林林总总，领地总是有一堆杂事。
“我只是随口一说，大人，并不能保证成功。”查尔斯耸了耸肩膀，他并不看好珍珠养殖能成功。
“好的，老爷。”排骨吉米遭受打击，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热情高涨。
但若是以同样的魔力造物为引子，似乎就勉强说得过去了。
毕竟影焰大公国的一切神奇造物，都是基于影焰巨龙而存在，不管是捡来的还是赠予的，都是影焰巨龙的力量生成。
而且比起坚硬的宝石碎屑，黏土颗粒更柔软更利于吸收，或许更适合作为珍珠核存在。
“如您所愿，老爷！”排骨吉米一听这份工作还有戏，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激情满满。
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很快就聊到了池塘中死去的河蚌，对于珍珠大计罗素期待还是很高的。
“大人，您觉得河蚌真的可以人工种植珍珠吗，感觉这有点不可思议……”不知不觉间，查尔斯面对罗素，已经不再使用“你”，开始全用“您”这个敬语了。
但罗素不信邪，皱眉道：“排骨吉米，将这些河蚌扔掉，把池塘里所有的死掉的河蚌都清理掉。另外，你现在去捕捞两只还活着的河蚌，我要看看情况。”
写着写着。
“都试一试，先不急珍珠的产量，先把最适合养殖珍珠的技术摸索清楚再说。”罗素在纸上写写画画，整理自己的思路，“不仅是宝石碎屑、黏土颗粒，其它诸如金属、魔材、幻兽的骨头渣子……”
就看到原本扎下砂粒的伤口，已经愈合，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珍珠质分泌，只是嵌在肉里面而已，丝毫没有要长成珍珠的迹象。
“啊。”查尔斯喜道，“大人一定会成功的！”
说起魔力造物，幽光河谷什么都不多，唯独黏土矿产量足。
严格意义上，这的确是窃取巨龙的权柄。
久而久之，就会以砂粒为核心，生成一颗小珍珠。
“磨坊已经在调试了，大人，再过几天就能正式投入运转，到时候领地农奴就能就近磨面，庄园别院也有了一项收益。”查尔斯首先汇报了一个好消息。
罗素顿时惊讶一声：“查尔斯，伱说的貌似很有道理……普通砂粒太普通了！”
随后排骨吉米为他展示了几只死掉的河蚌，打开蚌壳，里面的确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扎下砂粒的外套膜，的确大片大片的腐烂。
等查尔斯离开，晚上的时候，罗素还在思考珍珠养殖的问题，一个是河蚌的死亡率，一个是珍珠核的选择问题。
想到这里，他把河蚌壳也作为珍珠核的备选材料记录下来，等明天安排人去搜集起所有的材料。
他可珍惜自己这份鱼倌的工作了。
腐烂的伤口处，散发出腥臭味。
“很好，管理得很好。”罗素留查尔斯一起共进晚餐。
珍珠大计还没开始，似乎就已经夭折。
罗素捏着鼻子，仔细看着腐烂的河蚌，有些理解不能：“我记得很清楚，河蚌里面进了砂子之类的东西，它排不出去就会分泌珍珠质，将砂粒包裹起来……”
死亡率高，只能慢慢改进工艺，以及挑选耐受程度高、恢复力强的河蚌。
罗素也得慢慢做实验：“宝石碎屑是一个选择，再一个选择，或许黏土颗粒也可以？”
但罗素却笑着说道：“成功不成功，交给大公家的巨龙做决断。不过若是靠着这个办法真的成功了，我记你一功！”
至于珍珠核。
“珍珠可是魔力造物，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大人，普通砂粒就想变成珍珠，我认为太难了。”查尔斯吃了一口培根，随意的说道，“或许您可以试试更值钱一点的东西，比如宝石碎屑？”
当然也可能是时间短的缘故。
“咦！”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那天出产魔力珍珠的河蚌，虽然肉被我吃了，但是河蚌壳还留着，或许可以绞碎了，用河蚌壳作为珍珠核呢？都是河蚌的一部分，应该更容易接受吧？”
现在他要养殖的珍珠，却是魔力造物，如果只用普通砂粒就能种出珍珠，确实有些逆天。
也不等河蚌自己张开壳了，罗素直接让排骨吉米暴力撬开壳。
地球上的珍珠养殖，珍珠只是普通之物。
“但养殖珍珠再怎么说，也无法与矿脉的产量相比，我相信，影焰巨龙应该不会这么小气。”罗素说道，接着又摇摇头，“况且未必能成功，似乎种砂粒并不能引起河蚌的反应。”
罗素自己养珍珠，看似与影焰巨龙无关，其实还是在薅影焰巨龙的羊毛。
随后又絮絮叨叨介绍了其它一些事物。
然后。
他神神叨叨的看了一眼窗外，仿佛要背着什么，小声说道：“您如果成功了，这可是相当于双足飞龙一般的手段……大公家的巨龙再慷慨，应该也不会看过来吧？”
等到傍晚的时候，查尔斯撑着一把油纸伞，过来向罗素汇报领地事务，顺便找机会蹭个饭。
不过还是快速的跳进池塘里，为罗素捞了几只还活着的河蚌，这些河蚌的个头都偏小。
“可能是大的河蚌生长缓慢，伤口愈合不过来。”罗素如此总结，“排骨吉米，你回头再带人捕捞一批小的河蚌，重复之前的步骤，为它们种上砂粒。”
万万没想到，这些河蚌竟然因为伤口感染，死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几只河蚌没死，伤口还愈合了，就代表着种植珍珠是有可能成功的。
然后交给排骨吉米去安排河蚌来做实验。
伸伸懒腰，罗素打个哈欠：“妥了……思路没毛病，若是不成功，只能归咎于超凡力量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