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懐难得惊讶了一瞬,看向突然开口的陈言彻。
“你很少说话,本殿以为,你没什么想法。”
陈言彻抿了抿唇,又沉默了。
方闻洲见状,哈哈大笑一声,替陈言彻解释。
“殿下,他就是这么个性子,整个就一闷葫芦,您见怪莫怪啊。”
裴懐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
“没事,只要忠心为本殿办事,一切都好说。”
江别尘说:
“殿下,既然您也知道当今皇上病了,太子又暂时失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眼下皇城里,唯有您一个皇子还可堪大用,何不趁此机会,多做一些事?”
裴懐深深望着他。
“你说得挺好,不过,你怎么就觉得,本殿没有未雨绸缪?”
说完,他看向陈言彻和方闻洲。
“还记得之前让你们去办的事吗?”
江别尘挑了挑眉,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闻洲点点头,和陈言彻互看了一眼。
“殿下,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我和言彻都竭力完成了,只是,您能否告诉我们,要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干什么?”
裴懐瞥向江别尘。
“你就不好奇吗?”
江别尘笑着摇了摇头。
“殿下若希望我知道,自然我就知道了。”
裴懐说:
“本殿让他们俩去盯着辛老将军的府邸,特别是他和他那个宝贝儿子的一举一动。并且,他们告诉本殿,说辛老将军和儿子辛容武吵架了。”
他高深莫测的,江别尘亦是。
只听对方说:
“殿下,其实,当时我的心中也有几分猜测。毕竟辛老将军班师回朝在即,他又是手握重兵的股肱之臣,若陛下对他没有任何行动,才真叫人匪夷所思。若真是如此,那也算是我们三个错看殿下了,幸好殿下是有心之人。”
裴懐终于展露一丝真正的笑意。
“那你就没有猜测过,太子此番栽了,其中会不会有本殿的手笔?”
此话一出,方闻洲这个大老粗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但江别尘和陈言彻都没有太大反应。
陈言彻本来就闷闷的。
江别尘却根本就是见怪不怪。
他摇了摇手中羽扇,说:
“殿下若真布局如此高深,那我们也不算辜负此番千里迢迢赶过来,为您效力。”
裴懐满意地点点头。
“不管有没有本殿的手笔,总归现在的结果是你们希望看到的,本殿觉得这就够了,其他的,既然过去了,自不必多言。”
他给一旁的王元弋使了一个眼色,王元弋连忙给对面三人又分别续了一杯温酒。
“明天是上元节,本殿刚巧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本殿又有了一些想法,若能事成,距离你们希望的事,也就更进一步了。”
说完,裴懐自顾自喝了一杯。
江别尘终于喝完一整杯。
“殿下尽情吩咐。”
裴懐笑道:
“明天是上元节,本殿明天刚好要和友人出宫游玩一趟。很巧,辛家那个儿子,也在其中。”
他顿了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所以明天,本殿要你们去做一些事,事成了,我们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