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魏贵妃的长和宫里。
一个模样普通,看似不起眼的宫女被乖巧召入。
她一见到魏烟苒,立马跪下行礼。
“奴婢魏映初,见过贵妃娘娘。”
魏贵妃今日一如既往美艳动人,她拨弄了几下自己的长甲,眯眼望向那名宫女。
“既是家中安排进来的,也就是本宫的人,能得魏姓,本宫信你,起来吧。”
“奴婢多谢娘娘。”
魏映初起身后,见她规矩沉稳,很是满意,颔首对她说:
“姿色平平,又老实本分,安插你这种人在东宫帮本宫盯着,果然谁都不会在意。”
正因如此,尽管东宫被封锁得严严实实,仍能叫魏映初这样的人溜出来。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如此不起眼的人,会是最大的隐患。
魏映初恭敬福身,对魏贵妃说:
“奴婢是家生子,有幸被看中送进宫为娘娘所用,得家主亲赐魏姓,奴婢自然感激不尽。能为娘娘办事,实乃奴婢三生有幸。”
魏贵妃呵呵一笑。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想必带来的消息也不会叫本宫失望咯?”
于是,魏映初就把今日东宫发生的事全都吐露个一干二净。
魏贵妃听到最后,开心得几乎拍手叫好。
“太子狎戏宫女?哼,真是天助我也!”
她红唇勾起。
“他往日一向轻慢本宫,此番落个这样的把柄到本宫手里,不叫此子脱一层皮,本宫绝不善罢甘休!”
魏贵妃美眸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兴奋。
“傅砚清是他的老师,为人又古板,被那狂悖小儿羞辱至此,还愿意替他瞒着,本宫真要感慨一句忠良了。不过……”
她话未说完,看向魏映初。
宫女魏映初连忙笑道:
“不过娘娘与太子一向不睦,自然没必要如傅大人一般伟大了。”
魏贵妃笑意连连,很是得意。
“你可真是聪明,父亲送你进来帮衬本宫,可真是做对了。”
魏映初谄媚地说:
“多谢娘娘谬赞,不知,娘娘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告诉陛下?”
坐在贵妃榻上的魏烟苒得意洋洋。
“这件事这么精彩,本宫当然要替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好好筹谋一番,非得选个良辰吉日,将这把刀狠狠插在太子和陛下心头上才行。”
说到一半,魏贵妃笑对宫女魏映初。
“不然,咱们怎么会有好戏看呢,你说是不是?”
魏映初福身道:
“娘娘所言极是。”
只要一想到自己终生不孕是承帝为了太子未来的手笔,魏贵妃就觉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宁。
她对他多少有真心,也还未碍到太子裴济光的路。
可她却被承帝这样暗害,又岂能不恨?
魏贵妃心中冷笑连连。
裴宗承,你既如此宝贝你那个嫡妻的儿子,我魏烟苒必送你一份大礼,叫你好好尝尝痛心疾首的滋味,方能消你我此间恩怨!
“你继续帮本宫在东宫盯着动静。”
魏映初很是上道。
“娘娘放心,有任何风吹草动,映初一定让娘娘第一个知道。”
“很好,你退下吧。”
在魏映初即将离开前,魏贵妃似乎又想起什么,对她说:
“最近宫里回来的那个三皇子,你可有耳闻?”
魏映初摇了摇头:
“奴婢尚未深知。”
“帮本宫也盯着他,若他不错,本宫不介意与他合作,借他之手,叫太子摔得再惨一些!”
闻听魏贵妃此话,魏映初很是不解。
“娘娘来日也会有自己的子嗣,又何必再招惹那个不清不楚的三皇子?奴婢怕他又是一个阻碍娘娘前路的绊脚石。”
魏贵妃自嘲看向她。
“如果本宫能生,还用得着谋算这么多吗?”
此话一出,魏映初大骇。
贵妃用修长手指挡在自己殷红朱唇间,笑着朝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魏映初立刻明白,看来是魏贵妃不知怎么了,竟如今已变得无法生育。
她是想探探那三皇子的虚实,若可以,她投靠此子一起扳倒太子,自然前途无量。
“明白了吗?”
魏贵妃问着魏映初,魏映初连忙说:
“奴婢已发誓,誓死效忠魏家,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娘娘达成所愿。”
贵妃魏烟苒满意地重新躺回塌上,慵懒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