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蒋明儒气的肺都快炸了。
满脸怒意,胸膛急速上下起伏着,拳头早已情不自禁地捏紧了。
这对他来说,秦天要求偿还百药集团的一百多亿贷款,简直就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敢这么欺负他蒋家人的,在京都,在整个大华,恐怕找不出几个。
蒋明儒毕竟是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巨擘,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过他盯着秦天的眼神里,却充斥着浓烈的杀机。
他知道,京都要变天了。
脸带微笑,语气柔和地说道:“秦二少,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这一百多亿,我真的拿不出来,再说你不能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我虽说冒犯了你,有错在先,可你这也太欺负人了,一百多亿简直跟要了我的命差不多……”
谁知,秦天压根就不想听他的解释。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马上滚蛋,我没兴趣跟你讨论这个,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改变,你已经听到了我刚才的话,至于你怎么着,你犯不着跟我汇报,以你蒋家的实力,完全可以反抗。”
说到这,秦天双眸闪出了一道如魔鬼一般的红光:“我倒是非常期待与你们蒋家交手,别以为我不知道蒋家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我正愁找不到理由动蒋家呢,你却自己凑上来找抽,你可真懂我的心思啊?”
说完,秦天不等蒋明儒回应,他就转身进了屋。
站在院子里的蒋明儒,好半天才回过神。
他离开秦家的同时,立即拨通了父亲蒋辉煌的电话。
电话接通,电话里立即传来了蒋辉煌愤怒的声音:“老夫不是告诉过你,现在是多事之秋,没什么事别到处惹事,就在刚才,暗网的高耀祖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们蒋家的人小心点……”
“说,是不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人了?”
“还有,九州药材基地中断了与光明制药集团的所有合作,你到底惹了哪尊大佛?”
听着电话里父亲愤怒的声音,蒋明儒愈发紧张起来:“父亲,我没有啊,我只是和秦家那个废物少爷秦天发生了口角,没有别的事发生……”
刚说完,蒋明儒就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难不成现在他蒋家受到的打压,都来自秦天?
不,这不可能。
哪怕蒋明儒不承认,可他内心的惊恐,已然让他彻底慌了神。
“什么?你这个蠢货……”电话里传来了蒋辉煌的叫骂声。
蒋明儒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支支吾吾地说着:“父亲,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隐情,他不过是从冥城监狱放出来的劳改犯,哪怕秦淮轶在背后帮他,也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能量?”
接着,蒋明儒便将刚才在秦家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原原本本对蒋辉煌说了一遍。
听完蒋明儒的讲述,蒋辉煌陷入了沉思。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电话里才传来蒋辉煌沙哑的声音:“如此看来,这秦家的废物二少爷不简单?蒋芸在榕城与他打过交道,此人出手果断,心狠手辣,甚至已经狂到目中无人的地步。”
“如果没有一点真本事的话,恐怕他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不过无论他背后有什么样的背景,此人不能留,他多活一天,对蒋家的威胁就无法消除。”
“既然他已经把话挑明了,很显然,这小子已经准备对我们蒋家动手了。”
电话这头的蒋明儒,听到这些,心里更紧张、更加愤怒了,咬牙切齿的问道:“父亲,那您的意思是,立即采取行动?灭了他?”
蒋辉煌微微一顿,说话的声音之中带着浓烈的杀意:“一句话就想让蒋家为他掏一百多亿?这小子真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哼……老夫还没死,就凭他也想在京都这块地面上胡作非为,那老夫就陪他玩玩……”
蒋明儒双眸微眯,凝声说道:“父亲,这小子不好对付,陈家、暗网、风家小子都在他手里栽了跟头,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个更稳妥的办法?”
“哼!”电话里传来了蒋辉煌轻蔑的冷哼声。
“没出息的东西,老夫不让你招惹他,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是生非,老夫可从来不怕事,既然他这么欺负人,那就让他领教领教老夫的手段。”
蒋明儒嘴唇微启,欲言又止。
他在秦天的别院前,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秦天那恐怖的气场。
又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这种感觉渗人心神,好似无形之中就能给人的精神、心智带来强悍的威胁感。
虽然有蒋辉煌这位恐怖身份的父亲做后盾,但是今天蒋明儒却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对秦天的害怕,不敢对蒋辉煌说,他宁愿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想多了,也不敢对自己父亲说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就在这时,电话里再一次传来了蒋辉煌的声音:“你现在立即赶往陈家探望陈震这个老头,以蒋家的名义去关心一下,记住,一定要摸清楚昨晚发生的那件陈家大事每一个细节。”
“是!”蒋明儒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要和秦家正式宣战了。
……
京都陈家。
陈震一夜之间苍老、憔悴了许多,昨晚发生了这件大事之后,陈家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都。
而此时此刻的陈家,热闹非凡。
各个领域的大佬,几乎都来了。
“简直岂有此理,一个被家族除名的废物,他就算是再有能耐,欺负到陈家的头上,老子非杀了他不可,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陈博戎的哥哥陈博辉气的当场暴怒。
而在大厅里的所有陈家人,都有点不敢相信,陈家居然被一个劳改犯给欺负成了现在的这个地步?
一百多名暗卫,无一幸免,全死了。
陈家十几个人被抓,陈震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都没能救出家族的人。
这件事每一个细节,都透着诡异的气息。
“父亲,不要商量了,干掉秦天,决不能让他去东境,而他和楚家丫头的订婚宴,就是干掉他最好的机会。”
陈博辉双眸瞳孔猛然一缩,杀意滔天地盯着面前的父亲:陈震。
这样的情况还商量个屁,肯定要反击。
否则,陈家的脸面何存?
被秦天这样一个‘弑亲奸嫂’的废物弃少欺辱到如今这般囧境,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陈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