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吐出一口烟雾，三白眼锐利的盯着杜韬看了好一会，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最好是这样。”
杜韬连连点头：“是是是！”
直到出了张总的办公室，杜韬紧绷着的神经才短暂的放松了下来。
……
另一边，停课在家反省半个月的殷酒再次回到了天北上课。
当她踏进教室时，明显能够感觉到同学们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不是那种恶意的审视，而是好奇的窥探。
陈家在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内没落，甚至是查无此人，众人只能将目光放在了殷酒身上。
目前唯一和陈家有冲突的就是殷酒了。
虽然他们也清楚殷酒一个人是不可能撼动陈家的，可就是无端的感到一种未知的恐惧。
只是半个月没来学校，殷酒的座位上的试卷就已经堆的老高一沓。
班长见殷酒回来催促：“殷同学，记得把之前落下的功课补上，这些卷子过几天要收的。”
殷酒看着高度都快有一枚硬币宽的试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得写到猴年马月去啊。
后面几个女生围坐在一起聊八卦。
长发女生神神秘秘冲着小姐妹勾勾手，示意她们靠近些：“听说了没有，这几日江九睡粉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学校这边的宣传片压根不敢发。”
短头发女生惊讶：“啊？这件事不是前公司陷害的吗？”
另一个眼睛妹低声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两方狗咬狗呢。”
灰衣服的女生：“要我说圈子里有哪个男艺人是干净的，不都是对外立的人设，偏偏粉丝就是吃这一套。”
眼睛妹一脸慌张：“你们小点声，这话可别让林姿染听见了，她可是江九的忠实粉丝。”
长发女生挑眉：“你们听到另一个瓜没有，说是被江九睡的粉是林姿染。”
短发女生瞪大眼睛：“我天！真的假的？”
殷酒嘴角抽了抽。
她睡林姿染？
开什么惊天玩笑。
她就算是有这个想法，她也没那个工具啊。
这样想着，她甚至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某个地方。
还好还好，没多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女扮男装久了，她差点都以为她自己是个男的了。
就在殷酒抽出一张试卷打算补一下这段时间落下的课业时，突然感觉头顶上有什么到处飞了过去。
然后，“啪嗒”掉在了地上。
身后的人群响起一声声惊呼。
“啊？谁啊！”
长发女生拍着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怒声吼道。
殷酒下意识回头，只见地上掉着本书，看上去挺厚的，几个原本在八卦的女生瞬间四散开来。
“有本事在背后嚼舌根，有本事当我面议论啊！”
不知何时起，林姿染出现在了教师门口，她冷冷盯着刚才说她坏话的几个女生。
长发女生看见来人顿时脸色一白：“林姐我错了……”
“再让我再背后听见你们议论江九，你们就等着给我滚回家吧。”林姿染态度尤其嚣张，丝毫没将这几个女生放在眼里。
长发女生立马感恩戴德的鞠躬道歉：“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林姿染越过众人坐到自己的位置，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可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也不知道江哥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回自己消息，是不是出事了。
而她的江哥，此时正坐在她旁边不远处望着数学试卷背后的大题，缓缓写下了两个字：证明：
殷酒看见数学题就感觉周公来找自己玩看，时钰这几日的补课也不是全然没有效果，至少前面的题稳扎稳打，正确率挺高的。
就是后面高分的大题，绕来绕去比人心还要复杂，她实在是看不明白。
正当她苦思冥想之际，试卷忽然被人抽走。
她抬起头，林姿染不知何事出现在她面前，还盯着她没解出来的题看。
林姿染施舍的口吻对她道：“我教你，你帮我个忙。”
有个免费老师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要知道这年头1v1的家教很贵的。
殷酒丝毫不客气：“没问题，你说。”
林姿染：“帮我发条微博。”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转一下澄清比较好，多一个人看到多一份力量。
自己虽然是大粉，可是号召力也只能在粉丝群内部起作用，路人号转发，就会有更多的路人看见澄清。
只是发条微博，殷酒一口答应：“没问题！”
这么划算的事情，自己怎么能错过。
林姿染坐在殷酒旁边，拿起笔：“你先看它的题目，先抄题目里的已知……”
殷酒听的专注，林姿染也讲的起劲：“先套一下这个公式，把数据代入到这个公式里面去算……没错就是这样……嗯……”
殷酒：“所以算出来的结果再代一下这个是不是？”
林姿染点头：“还不算太蠢。”
她抬起头来，不经意间瞥见殷酒斜支着脑袋靠在窗边垂眼瞧试卷，窗外细碎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落在她的脸上，精致的好像洋娃娃一样。
而且，在某一个瞬间，她觉得殷酒像极了一个人。
她的男神江九。
尤其是侧脸，简直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林姿染的心跳都好像漏了一拍。
见林姿染停了下来，殷酒忽然出声：“讲啊，怎么不讲了。”
她靠在窗户边晒着太阳打了个哈欠开口，语气随性慵懒，连说话的语调都与江九一般无二。
林姿染看的有些呆，眼前的两个人好像在某个瞬间重合。
意识到这点时，她被吓了一跳，然后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
江九和殷酒——
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可能扯的上关系。
她强稳住心神，喉头滚动两下，重新给殷酒讲起了题。
好不容易讲完了一道题，殷酒主动掏出手机：“要我发什么？”
对上殷酒的目光，林姿染心脏突然跳动的很快，她屏息回道：“这个……”
她将需要澄清的博文找出来：“带话题发布原创微博就可以了。”
殷酒低头看了眼话题，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都一脸懵。
因为那条话题正是#江九，很行。
这个词条辟谣她不行的谣言，并且一个个分析的极其认真，最后得出结论：江九肾很好，不可能不行。
不是，他们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