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县的建设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郑高义现在正在为招人的事情奔波,宋宁现在送货的事情也都交给了宋大海和朱顺,她现在就忙着监工和画图。
谢临洲也回了京城,这件事情,只要收到京城那边的消息,天祥县这边就能动工。
谢临洲这次回来,又带着好几车的棉花,刚进城,就被截下了。
身后好几车的棉花只给他留了一半,剩下的都被带进了宫里。
嘉宁公主听闻儿子回来了,赶紧到门口来接,这一回,看见儿子那是哪哪都顺眼。
她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宠着的,但是以前因为婚事,母子俩也没少闹矛盾。
现在好了,儿子有了喜欢的姑娘,她这心里的疙瘩呀,现在也平了。
“一路上累了吧,赶紧回去歇歇。”
谢临洲回了自己院子,嘉宁公主让身边的齐嬷嬷过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晚上齐嬷嬷回来的时候,高兴的合不拢嘴。
“公主,大喜啊。”
嘉宁公主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身边有丫鬟捶腿,听到齐嬷嬷的话,挥挥手将丫鬟屏退。
“可是临洲那边?”
齐嬷嬷点头:“方才奴婢给少爷整理衣物之时,在少爷的衣兜里,发现了一个女子戴的头花。”
“真的?”嘉宁公主面露喜色,不由得扬声。
齐嬷嬷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千真万确,看那样子,一定是随身带着的。”
嘉宁公主高兴啊,他儿子终于懂得讨姑娘家的欢心了。
要知道,以前每次见到姑娘,那都是敬而远之,别说送物件了,就是多说两句话,就开始不耐烦。
“哎呀,我真是想见见这个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我儿子不仅开了窍,还学会了这些。”
“听说那姑娘才过了十三的生辰,等她年纪再大些,公主就将她招来京城,到时候,好事就将近了。”齐嬷嬷笑道。
“今年十三,明年就十四了,先把事定下来,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这边已经畅想未来了,嘉宁公主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但其实,谢临洲连个头花都送不出去。
谢临洲的两个姐姐听说弟弟回来了,立马从婆家回来,去了谢临洲院子。
一进去,就对弟弟嘘寒问暖。
然后就说到棉花的事情。
“临洲,听说你这回又带棉花回来了?”
谢临洲点点头:“带了,不过,半路上被陛下抢走一半。”
谢芙笑问:“那...能不能给姐姐一些?”
旁边的谢蓉立马道:“我也要!”
那些东西拿回来本来就是用的,谢临洲也没拒绝:“都在后院,你们想要多少自己拿。”
两个姐姐也是许久没见弟弟,又留下说了会话。
谢蓉眼尖,一转头就瞧见了不远处放着的小盒子,过去打开一看,眼睛一亮。
“临洲,这是哪来的?好漂亮啊。”
谢临洲只一眼,赶紧把东西抢过来,耳尖瞬间变红:“没什么。”
谢蓉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不会是送给小姑娘的吧?”
谢临洲脸色一沉,语气有些僵硬:“怎么可能?我这是...买回来送给二姐的。”
谢芙笑着走过来:“只送你二姐,就不送大姐?”
(
“这不是...想拿回来先给你们看看吗?要是喜欢,让人再去买就是了。”
谢芙轻笑一声:“这东西要真的是你送人的,我们可不要。”
谢临洲听不得这样的话,直接将东西塞进谢蓉手里。
“就是看着好看买的,想着你们会喜欢。”
谢蓉嫁进了郑家,现在郑家是皇商,郑高平整日就和生意打交道,谢蓉对这方面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尤其是女子用的东西。
“这京城的首饰铺子,我大概都知道,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式?”
谢芙也有些心动:“这头花确实不错,我瞧着,与内务司和琳琅阁的倒是不太一样,甚至更好看一些。”
谢蓉越看越喜欢:“临洲,这东西真不是你送给别人的?”
“不是。”
“既然这样,那我可收下了?”
谢临洲看了一眼谢蓉手里的头花,淡淡嗯了一声。
从谢临洲院子出来,谢蓉就已经将那头花戴上了。
进了主院,齐嬷嬷一眼就看到谢蓉头上戴的,就是谢临洲屋里那个。
但是当下没敢出声,一直到谢芙谢蓉姐妹俩走后,这才悄声告诉了嘉宁公主。
嘉宁公主一听,白日里还兴高采烈的,顿时就不高兴了。
她还以为儿子开窍了,说了半天,是买来给他姐姐的!
她刚才还夸那头花好看,说得后悔了都。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榆木脑袋。
“公主不要生气,事情总得慢慢来。”常嬷嬷在边上安慰。
嘉宁公主也不想气,可是照这么下去,她的儿媳妇万一跑了呢?
二十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姑娘,她可不得上点心。
不行,她有必要去一趟天祥县。
光靠她那个儿子,这辈子她都别想抱上孙子。
谢临洲根本没想过他娘能想这么多,第二日,就进了宫。
天祥县的事情宜早不宜迟,皇帝陛下一听说不用国库出钱,自然也不反对。
甚至还派了几个工部的官员给谢临洲调配。
谢临洲从宫里出来,没有回家,而是掉头去了离皇城不远的一处宅邸。
姜舒月见谢临洲进来,赶紧起身:“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刚回来,今日去面圣,顺路来看看你。”
姜舒月让人上了茶,问:“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谢临洲点点头:“不过也不急,怎么也得在京城再待些日子。”
“表哥,那你再跟我说说二丫吧,她最近在做什么?”
谢临洲一顿,问:“我每次回来你都问她,她就有那么好?”
姜舒月点点头:“是,二丫是个好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活的比我通透。”
她羡慕那样的人。
谢临洲将宋宁最近的动态讲述了一遍,姜舒月不由得笑起来。
“果然,不管在哪里,她都能做的很好。”
这个谢临洲不否定,那个人,确实不一般。
谢临洲突然问:“上次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舒月知道他问什么,苦笑一声:“还能怎么样?自然都是姜元德的功劳。”
谢临洲皱眉:“是贵妃娘娘的意思?”
“是,母后一向喜欢儿子。”
姜舒月嗤笑一声:“呵,可惜她的儿子不争气,所以,只能把女儿的功劳,都按在儿子身上。”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姜舒月扬起嘴角,看向外面,声音缥缈:“自然是在背后当姜元德的军师,把他捧得高高的,然后再让他重重的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