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解锁了进监狱的成就,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你敢!”柳王氏咬牙切齿。
宋宁笑了笑:“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会以为让两个孩子来我家闹,啥事都没有吧?”
柳王氏指着宋宁,红了眼:“你这个小贱人...啊!”
柳王氏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柳月兰:“柳月兰,你敢打我!”
“打你又咋样?敢骂我闺女,我撕烂你的嘴!”柳月兰吼道。
咋欺负她都行,就是不能动她闺女。
“柳王氏,你要是再敢骂我闺女一句......”
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来人了,郑高义从人群外面走进来,沉声问:“这是作甚?”
柳月兰一看是县令大人,当下一声嚎,直接过去跪在地上抱大腿。
“县令大人啊,您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我们一家人都要被逼死了呀......”
柳月兰哭的惊天地泣鬼神,宋宁一愣一愣的,从来没见过她娘这么大嗓门。
柳月兰平时说话都温温柔柔的,对谁都那样,没啥脾气,宋宁还以为她娘就这软弱的性格。
就眼前的场面,真的震惊她一整年。
就好比,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唐三藏深夜上梁山。
这一下子,连宋宁都没了用武之地。
“县令大人呐,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柳家让两个孩子来我家打砸,还差点打伤二丫,县令大人,民妇就这一个孩子,就这么被他们欺负,民妇这心里,就跟刀割一样啊......”
“柳月兰,你胡说啥?”柳王氏整张脸涨成紫红色,气的快爆炸了。
“我没胡说!你儿子拿石头往我闺女头上扔,就是起了歹毒心思,都是你教的,以前欺负我,现在又来欺负二丫,我和你拼了!”
然后就在众人都没有料到的情况下,柳月兰上去就是一脚,生生踢在了柳王氏脸上。
这下子完了,两个人立时厮打在一起,柳王氏挨了柳月兰好几个巴掌,柳月兰的头发也被抓乱了。
周围的人赶紧上去拉架,宋宁觉得,柳月兰现在的样子,她仿佛看到了李桂香。
柳月兰蹬着腿还想去踢柳王氏,被人赶紧拉到一旁。
宋宁赶紧跑过去:“娘,您没事吧?”
柳月兰一把把乱了的头发往边上一拨:“娘没事,二丫放心,娘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了。”
以前都是他们太软弱,才让闺女老是被人欺负,她这个当娘的,从来没为女儿做过主,才让二丫从来不依赖他们。
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她闺女,她就跟谁拼命!
郑高义去看了一眼宋家厨房,里面确实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按照晋朝律法,这事虽然孩子不需要担什么责任,但是砸坏的东西是需要赔的。
要是不赔,大人都得坐牢。
柳王氏赶紧跪下来:“县令大人,我两个儿子都还小,就被这样对待,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两个孩子现在还被绑着,嘴里的破布也没人拿下来,柳王氏就等着用两个孩子,讹宋家一笔。
“我们可都看见了,当时你两个儿子正拿石头砸门,二丫开门的时候,差点就被石头砸到了。”李兴旺喊了一声。
这俩孩子别看年纪小,但是下手可是狠,小小年纪心思就这般恶毒。
宋宁走过去,面不改色:“县令大人,事情就是在这样,柳家教唆两个孩子来我家闹事,损失可不少,我也是没办法,才把两个孩子绑起来的,您秉公办理就好。”
郑高义多少也听说过宋家和柳家的恩怨,当下就让石头带着人把柳王氏和两个孩子带回了县衙。
“去,把柳家能做主的人,都给我带到县衙。”
“是。”
高铁蛋几个终于来活了,县太爷要办案,周令安也要忙起来。
柳王氏哭着喊着不去,但是由不得她。
宋宁把柳月兰扶回去,然后笑出了声:“您今日真是威武。”
柳月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又取笑娘。”
“我可没取笑,娘刚才可霸气了,不信您问爹。”
宋大海腼腆的笑了笑:“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娘发脾气。”
“行了,厨房还有烂摊子等着收拾呢。”
宋秀娥来的时候,一家三口正在厨房忙活,宋秀娥叹了口气:“你说咱们这是啥命?娘家娘家不行,婆家婆家也不是好东西。”
宋秀娥和柳月兰在这方面那是相当有共同语言。
两人不管是娘家还是婆家,都不是啥好人。
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说,那些人还整日盘算着咋算计他们。
宋宁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因为她前世没有过这样的烦恼。
东西收拾好,天色也不早了,一家人就将就着吃了两口,晚些时候,周令安就带回了消息,县令大人发脾气了,柳老头和柳洪都挨了板子。
那一家人被带去县衙,口无遮拦,竟然说郑大人徇私舞弊,这简直是侮辱。
县令大人一气之下,直接用刑。
本来两个小的因为年纪小没啥事,但是郑高义是什么人,任性的很,直接把柳家父子俩和两个小的直接关了起来。
柳家这回不蹦跶了,更不敢出门了。
宋宁也被郑高义叫去问了话,还有李兴旺。
站在堂上,要不是前面的郑高义穿着官服,她真的以为自己站在了谁家柴房。
这县令大人不是挺有钱吗?为什么县衙竟破败成这样。
从县衙里出来,李兴旺看着比宋宁还兴奋。
“这柳家活该,不想着过好在自己的日子,就想着算计别人,这次,也算是让他们涨了教训了。”
这可未必。
有些人啊,劣根性是改不掉的,见不得他们过得好,只会把自己过不好的原因都归咎在其他人身上。
这样的人,她可见多了。
两人刚出了县衙的大门,身后就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宋二丫。”
宋宁身形一僵,小声道:“就当没听见,赶紧走。”
刚往前迈了两步,就被谢临洲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谢临洲微微挑眉,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