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他好多了,我赶紧带着几个人回去了。看到尸气已经散去了,准备开棺了,可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使尽力气,就是打不开。
按照规矩,棺材里面的尸体要是有了煞气,就不能开了,可我想看个究竟,又贴了几张符咒,念念有词……完毕,接着开棺……这次,顺利打开了,里面的情景,让人们后退几步,一个个脸色难看。
棺材里躺着一个穿着清朝衣服的尸体,尸体竟然没有腐烂,面色红润,犹如睡着了一样,可怕的是,他的嘴角上扬,带着笑意,嘴角血迹斑斑的,样子诡异惊悚恐怖。
所有人包括我,都吓得心跳加快,头皮发麻,轰隆隆……忽然一声巨响,晴天霹雳,随着这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那尸体砰然睁开双目,坐起来了……
“快跑……”
有人大喊一声。
我靠!
他怎么还起来了?
所有人除了我,吓得狼哭鬼嚎,四散逃离。
呆若木鸡看着的我,如梦方醒,没等我跑,这家伙就出来了,跳着追过来……速度极快。
有了上次和僵尸搏斗的经验,我拐弯跑,极快抛出一张符咒,可很快就被风刮跑了。他奶奶的!我骂骂咧咧的,又抛过去一张符咒,没有鸟用。
千年尸精!
听师父说过,尸精很是罕见,就是有的尸体埋在养尸地,要是年头多了,坟墓塌陷,露出棺材,时间长了,尸体会跑出来,经受日月精华,就像狐狸拜月一样,年头多了,就成了气候,变成尸精,非常厉害。
当时,听师父说这个诡异事时,很是好奇,刺激,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会碰到。
据说,这东西害人只喝血,喝一次人血,就会增长功力,每喝一次人血,他就会有半年或者一年不用出来。而且,喝的都是一些壮年男子的血。被他喝血后的男子很快就会毙命,变成一个干尸。
因为很多人都没有听过尸精这样的诡异传说,而他每次害完人,要很久才能出来,还在坟墓里,就是神探,也不会破案的,所以,这样的事情,非常的罕见,当然,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尸精。
符咒不管用,我惊慌失措的拿出那个很久没用的法铃摇动着,声如狮吼,声音刺耳。
他变得惊慌失措的,忽然停下来……
我窃喜,信心倍增,摇动的更厉害了,此时,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响起,他惊愣一下,忽然跑了……
我不知道,他是被我的铃声吓跑的,还是被雷声吓跑的,追过去了……
可他跑的极快,很快就跑到山谷里没影了,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他吗的!跑的真快!
我停下来,一刻不敢松懈,目光犀利的巡视着,心跳加速,真害怕他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给我来个突然袭击。
他跑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害人,村里人刚消停几天,过几天安静日子,对于开棺,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有点懊恼。跺着脚,气的直骂娘。
这个时候,雨越下越大,我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顺脸淌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感觉他没有跑远,正躲在一个地方窥视着我。
在一闪而逝的电闪雷鸣下,我不甘心的冒雨寻找着,地上都是积水,路滑,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里转着,只要看到他的脚印就好说了,顺着他的足迹,就可以找到他。
可失望的是,地上都是水了,哪来的脚印,我浑身湿透了,有点冷,看到前面有个山洞,可不敢进去,现在这个山里,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怪物,已经很危险了,要是山洞里再碰到什么野兽,我可真的就挂了。
可这个时候,雨下的很大,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雷声滚滚,在树下避雨很危险的,我带着侥幸心理进去了,想着只在洞口躲躲雨,雨小了,就回去了。
站在洞口,更冷了,洞口阴风阵阵,我拢了拢衣服,冻的瑟瑟发抖。
他吗的!虽然是夏末了,可下雨天还是很凉的,东北的天气,就是这样喜怒无常,今天穿短袖,明天可能穿棉袄,我咒骂着鬼天气,担心村民们,烦躁不安的看着外面雨帘,盼望着赶紧停雨了。
可老天爷和我作对一样,下个没完没了了。风雨交加,随着大风,雨打在我脸上,我只好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往里挪动着,闻到一股腥臭味,特别的臭,什么味?我皱着眉头,捂住嘴,揣测着应该是死了的小动物,或者是野兽,既然有臭味,说明里面只有死的动物,好奇心作祟,很想去看看。
犹豫再三,小心翼翼的进去了,洞穴里漆黑一片,可我虽然不抽烟,但习惯带一些火柴或者打火机,不敢打着火机,因为我怕有亮光,万一有野兽,可就坏了。
摸摸索索的走了一会,听到里面确实没有动静,我掏出打火机,啪,打着,山洞很大,黑暗笼罩,伸手不见五指,里面怪石嶙峋,往里走,感觉气氛诡异,有一种压迫的感觉,呼吸变得沉重,困难,感觉自己身在”西游记”里的白骨精洞穴里一样,虽然白骨精很漂亮,可我也怕碰到这样的妖精,因为我不想死。洞穴里阴暗潮湿,冰凉刺骨,我更冷了。
走了一会,眼前一幕,把我惊住了,前面靠着洞壁站着一个人,通身雪白,在火机那点可怜的暗光下,看不清,我急急走过去一看,惊骇的张大嘴。
竟然是个干尸,尸体的衣服已经腐烂,变成碎片,尸体已经风干了,赤脚,地上血迹斑斑的,我吓的头皮发麻,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战战兢兢的的壮着胆过去,用颤抖着的手举着火机,在那点可怜的暗光下,我看到这个人后脑勺有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小洞。看样子,应该是被什么吸血死的,他脸上血肉皆无,空洞眼窝,直勾勾看着前面,大张着嘴,似乎在无声的呐喊,为自己申冤。这样的情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