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狗剩子回家,看到桌上的破茶壶,迫不及待的端起来,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个够。眼看着快黑天了,快急死了,再次扶乩请神……
完毕,算出来,他还在村里,而且,最可怕的是,他明目张胆的在一个村民家里,还是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方向是东北。
我忽然想起什么,站起来,又要出去
“你要噶哈?”
正在做饭,拿着菜刀的狗剩子一愣。
“村长家是不是没有狗”
我问他。
“没有,以前养过大狼狗,据说昨天莫名其妙的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狗剩子惊奇的说。
“快,快跟我走……。”
我拉起他就走……
砰的一声,他把菜刀扔在菜墩上。
出了门,一股凉风吹来,我打个寒颤。
“咱们这是去哪?”
狗剩子把手抽出来。
“去村长家”
“啥玩意,我可不去,狗剩子跑了……。”
完蛋玩意儿!
我笑骂。
急急来到村长家门口,使劲拍门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没有动静。
“村长……快开门……。”
我急的直跺脚。
接着敲门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过了会,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精神一振,期待看着门。
没想到,人没出来,门缝贴着一张大饼子脸,眼睛冒着精光,是村长。
没等我说话,他恶狠狠的说:“你小子有病吧,到底想嘎哈?滚犊子……再不滚,我可真不客气了。”
“村……村长长……您听我说……你家太危险了……快开门……。”
因为情绪激动,我变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
“妈拉个巴子的,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找削啊!”
我以为他会出来,就是骂我打我,我也认了,可他说完,没动静了,我趴在门缝一看,他吗的,人没影了。
我急了,用力拍门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可是我敲了很久,手都疼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气的用脚踹门……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依然没有动静,气的想骂娘。可又无可奈何的。
回去,狗剩子已经做好饭了,看到我,迎上来:“梁……梁先生……刚才不好意思啊……。”
他尴尬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我没说话,肚子饿了,看到他做的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迫不及待的坐下吃起来。
他笑着坐下吃起来。
吃饱喝足了,这个时候,已经黑天了,我更加不安,身子疲累,躺下来,歇了会,走出去了,狗剩子害怕,不敢出去了,我出来,外面死静死静的,月亮出来了,月明如昼。
奇怪的是,这么大村子,怎么没有狗叫声,心里一紧,坏了!坏了!我急匆匆来到村长家大院前,靠墙有棵树,爬到大树上,往里窥视着。
此时,他家院子里静悄悄的,灯火通明,里面人声沸腾,夹杂着哗啦哗啦的麻将声。
看着一切都正常,可我感觉周围阴冷刺骨,我看到不远处一棵树下,有个身着白衣的野鬼呆呆看着天上的月亮。一惊,继而又激动不已,我的特异功能又回来了,又不害怕了,它一个野鬼,根本就不用鸟它。
鬼跟人不同,因为你不惹它,不去侵犯它的地盘,它轻易不会害人的,除非那些找替身的鬼。
而人,就不同了,就算你是个大好人,君子,不争名,不争利,只想平平淡淡的好好生活,可也难逃人世间的烂事烂人,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呆呆看着它,忽然发现,鬼也很可爱的嘛!其实,它们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活鬼……人。
我忽然想起他,要是他是吃人的东西,应该不是人,是鬼,可鬼身上都是阴冷刺骨的,就是靠近他,都会感觉凉气袭人,而他,当时我靠近他是有温度的,他到底是啥玩意?
我忽然想起火车上那些人看我的眼神,眼神怪怪的,有疑惑,惧怕,恐慌……终于明白过来了。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残忍至极的杀了这么多人,却从来不把他们血肉吃光,而是很变态的碎尸,只选择尸体其中的一个器官啃食,他不是鬼,也不是人,就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忽然想起那个哧拉哧拉哧拉的磨刀声,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他吗的!这么多年,我见过无数各种各样的鬼怪,见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害人,无非就是附身,迷惑人……当然,也有吃人鬼,吸血鬼,但极少数。
而这个东西,他既具备了鬼的本领,又具备了人的灵性。两者合二为一,他害人就容易多了。
很多人小时候都怕鬼,因为鬼样子狰狞可怕。可长大后,才发现,人性不同,那些人畜无害,衣冠楚楚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害起人来,防不胜防啊!
我紧紧抱着树干,屏气凝神的听着动静,快紧张死了,想着他家那只死的很诡异的大狼狗,我知道,他就在这里,可我不敢冒然闯进去,只能等了。
可接下来,除了屋里哗啦哗啦的麻将声,谈笑声,再没有声音,村里还是那么静,静的可怕,要不是有麻将声,谈笑声,都让人觉得这个村子里没人。
最可怕的是,村里依然没有一声狗叫声,在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养狗看家望门的,都是那种笨狗,晚上村里一有动静,只要有一只狗叫,村里所有狗都会叫起来,村里人团结一致,只要发现村里狗都叫了,准保来了外地人或者小偷,大家就会抄家伙,来到那家狗叫最厉害的村民家一探究竟。
可这个村里这么多户人家,怎会没有狗叫声呢?
要知道,那个东西再厉害,可他怕狗的。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院子,抬头看看月亮,今晚月亮真圆啊!照在大地上,大地上一片通亮,可这么美好的夜晚,却隐藏着一个可怕的吃人狂魔,不,应该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我等了好久,脚都麻了,快站不住了,我怕我摔下去,这个怂包狗剩子,到现在也没出来看看,看来,还真不关心我的死活,也难怪,我是外地人,我们俩才认识几个小时,和陌生人有啥区别。
我叹口气,小心翼翼的换个姿势,死死抱住树干,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我也挺不住了,刚想离开,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忽然传来一个恐怖声音。